第(2/3)頁 離開?! 栗腹聽到這兩個字,心中又是一驚。離開?去哪兒?王都不走,我作為國相能去哪,還要跟家人們一起?莫不是不是“離開”而是“上路”?上那黃泉之路? “你狠可就別怪我毒了,這三百人要甩開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但到了薊城,那可是自己的地盤,你這十萬大軍,咱奈何不了,這區區三百人卻難不倒本相!”栗腹心中暗暗想道。 然而,他的小心思早在趙括的預料之內! “不過國相啊,到了薊城,可就是卿之地盤了,這三百人乃是為了保護國相而入的薊城,若是在薊城中有所損傷,那本王可就要找國相要人了!若是少了一人,寡人就要國相一根手指并十名直系族人賠付!國相其知之,勿謂言之不預也!”趙括再次用最平淡的與其說著最狠的話語! 這回栗腹再無僥幸心理,他知道,眼前這個主兒,能親上戰場搏殺,絕對是說到做到。用自家的手指換幾個士卒,不值得! 也就是說,殺人滅口這條路也被堵了,若說僅僅是眾將的威脅自己,自己還可以在燕王面前強辯論,未必沒有一線生機。 可如今,自己的性命與家族存亡都被人家捏在了手中。除了服從安排再無其他方法。 可是,自己要怎么勸燕王啊! 臣妾做不到??! 栗腹再心中吶喊道。 趙括似乎聽到了栗腹在心中的吶喊,又見其臉色之變化,想必是心中已然有了“正確的”決斷。于是,趙括決定再給予栗腹最后一擊:“寡人承諾,若是國相勸得燕王離開薊城,薊城以東、以南之區域,趙軍兩月之內暫不踏足,以留足燕王調兵遣將、國相游說諸國之時間,國相以為如何?” “此言當真?”栗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豈不聞,君無戲言焉!”趙括反問道。 “如此,外臣愿意拼死一試!”栗腹再次拜道。 ...... 栗腹離開后,廉頗又從閣樓后走了出來。 見到趙括,先是一禮,隨后說道:“稟我王:依末將所見,此人貪生怕死,見風使舵,不可輕信也!若將攻破薊城之希望寄托在其人之上,恐仍有不妥焉!” “雖我王以被燕國俘將軍及其家族榮衰相威脅,又承諾不踏足薊城東南,此威逼而利誘之策也,然,末將還是......末將以為,還是應準備以堂堂之陣去薊城。”廉頗略略思索后,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看法。 “哈哈!將軍倒教育起寡人來了!”趙括平靜地看了廉頗一眼,繼續用著平緩的語氣說道。 “末將萬萬不敢也!”廉頗看著趙括平靜的眼神,一個激靈便拜倒在地。 沒錯,趙括是在故意地敲打廉頗,原因很簡單,任何妄圖揣測上意的臣子都值得敲打一番,尤其是那種沒有揣測完全就試圖勸解甚至反對的臣子。 趙括必須要讓廉頗明白,他已經不是那個月下與他相互討論、徹夜謀算、抵足而眠的“上將軍”,而是一言之重甚于九鼎的“趙王”。 見廉頗惶惶然拜倒,趙括明白廉頗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雙手扶起了廉頗,笑著說道:“廉老將軍,總是如此不經逗!” 打一棒給一個甜棗,趙括表示,老板必備技能!作為21世紀的打工人,太熟悉了好吧! 隨即趙括又對著廉頗說道:“以燕軍被俘將領竊聽其賣國之情,是為一策也;以三百軍士威脅其身家性命,是為二策也!” “然,護送之士卒,非三百,而是五百!入城后兵分兩路,一路隨栗腹入府,自不必多言,另一路持栗腹之印信接管薊城南門,是為破薊城之三策也!” “我大軍北上,燕王必定征兆府衙吏員差役當值,甚至強征民壯為軍,而吾之斥候營已在薊城經營多時,只待王令一下,則可理所當然聚集于西門,待我軍至而開門也。此為四策也?!? “另:傳令安平城李牧封鎖消息之時,也令其收攏攻城之器械,并盡力打造之,城內砲營也正在拆卸拋石車,以作攻城之用,破薊之五策也!將軍以為,此五策之準備,還算妥當否?”趙括一條一條地為廉頗解釋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