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雙修嗎(七)-《金牌調解員[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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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鼓掌?
星隱面不改色地拍了下她的掌心,面上一派正色,任誰也看不出她起伏不定的內(nèi)心活動。
花白禾只聽見輕輕的一聲“啪”,愣愣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對方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將這樣隆重的大事給揭了過去。
花白禾:“……”
她收回原本討好的笑容,面上的神情分明與星隱如出一轍,同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只是同樣的表情,放在星隱那兒就是高貴冷艷,她頂多也就是個矮冷的小娃娃。
星隱看她不太高興的樣子,想了想,對她與沈望說道:
“你二人如今習得本門心法,煉氣入體之訣竅已然知曉,往后不論是修行亦或倦怠時,皆不可松懈于心法上的體悟。”
“假以時日,待你們煉氣大圓滿之時,我便與你二人一方腰牌,這山上山下,任你們來去。”
她想著兩人現(xiàn)在都是孩童的狀態(tài),平日里光被她拘著在聞道閣中一味修行怕也是不妥,便開口向他們許下這一諾。
只要他們努力到煉氣大圓滿,成功筑基,打下修行的基礎,也算是正式走上了這條道。
然而此話一出——
沈望依然是那副無喜無悲的樣子。
至于凝光,更是興致缺缺的模樣。
畢竟……
身為一個成年人,她已經(jīng)擺脫了漫山遍野撒花跑的快樂,追求的是更高級的精神層面的快樂。
聽見的系統(tǒng):“……”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覺悟和境界有多高。
星隱沒收到預想中的反應,眉頭動了動,也知道花白禾心中那小算盤打著什么。
她抬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頭疼。
……
#妙齡徒弟數(shù)次激邀慘被拒,負心師父吊人胃口為哪般?#
花白禾連續(xù)幾次的暗示統(tǒng)統(tǒng)被拒絕之下,她忍不住在跟系統(tǒng)的聊天中,為自己擬了一個社會新聞標題以表憤怒。
系統(tǒng)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我手頭的‘一鍵舉報’功能?”
花白禾茫然道:“那是什么?”
系統(tǒng)簡單地給她科普了一下宇宙法,順便也將自己猜測的星隱的真實身份也是任務者的事情跟她說了。
花白禾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好幾日都是蔫巴巴的模樣。
她終于意識到——
她最大的情敵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的年齡。
一天不成年,一天吃不上肉。
于是花白禾化悲憤為動力,在接下里的好一段時間內(nèi),覺也不睡了,師父也不粘了,戲也不好好演了,從清晨到深夜,都在聞道閣的外頭參悟心法。
試圖用這清心寡欲,滅人-欲的功法,降一降自己心頭燃燒的火焰。
天寒地凍的,這效果也意外的不錯。
而沈望被她的勤奮所激,很有當師兄的責任心,總覺得師妹都在努力修煉,他就更沒有理由偷懶了,也在她旁邊打坐,日日隨她一同體悟心法。
引氣入體之后,就是洗經(jīng)伐髓的過程,初時那些星星點點的靈力沒入皮膚,隨后需要用心法口訣引著它們走遍全身的所有經(jīng)脈和穴位,最后形成自然的靈力運轉循環(huán)。
若是年老者,在這個過程中就需要吃一些苦頭,身上的陳年暗傷以及淤堵的穴位,讓靈力走不過去,經(jīng)脈難通之下,需要用靈力沖擊那堵塞的地方,仿佛疏通河壩一樣。
而年幼的娃娃就不存在這么多的問題,身體狀態(tài)仿佛初生朝陽,諸般情況都好得多——
這也是為什么門派多挑小娃娃當?shù)茏拥脑颍晟贂r打下夯實的修行基礎,在日后的修煉路上也會輕松許多。
但是到了后面的“問道”修行上,尤其是元嬰之后,經(jīng)歷人情世故的中年人便要通透許多,不過無妨——
每到一個新的境界,各門派師父都會讓自己的徒弟出去歷練,在九州大地增長的見識,便會慢慢成為他們看這天地的一部分感悟,況且修士們的年歲又比尋常的凡人要長的多,積少成多之后,他們在問道、求道上的修行過程中,也會找到適合自己走的路。
如今。
花白禾盤腿打坐,感受著那些舒適的靈力在她的體內(nèi)流動,靈力流動的感覺空靈如風、溫柔似水,稍不注意卻又很容易地錯過了它們。
一定要描述的話,《道德經(jīng)》中的“玄之又玄”倒是很適合形容這修煉的感覺。
她并不打算在這個世界敷衍了事,頗珍惜這修行的機會,于是第一天打坐之后,干脆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加上有系統(tǒng)不斷地用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當中記載的《人體經(jīng)絡圖》、《洗筋伐脈運行法》、《靈力運行機制》等文獻在旁邊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真就慢慢地入了門。
除了……
有一道視線一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論她是若有所悟,沉浸在修煉中,還是遇見不懂的地方,停下來磕一枚辟谷丸,繼而光看著聞道閣山下的那群山云霧飄渺發(fā)呆。
那道讓她無法忽略的視線,從始至終都在跟著她。
明明那人已經(jīng)是大乘期了,若是不想讓人察覺到她的窺伺,她完全可以隱匿自己的氣息,便是連其他人都無法測算她的所在。
可是星隱沒有。
她只是這樣看著她,久到讓花白禾都懷疑,那人獨自在殿內(nèi),也是這樣的不眠不休,說不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自己。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
某一刻,花白禾忽然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即將充盈,似要沖入眉心靈臺中。
系統(tǒng)曾經(jīng)提醒過她,這樣的感覺通常出現(xiàn)在煉氣大圓滿的時候。
花白禾預料到最后圓滿的一步將會耗費她更長的時間,于是她從地上忽然起身站了起來。
在她不遠處的沈望不知領悟了什么,整個人已經(jīng)不吃不喝在她旁邊入定三天了,她從旁邊路過也并未引起沈望的注意。
于是她就這樣一路行至殿內(nèi),走到星隱的跟前站定,看著她在桌旁單手支著腦袋,另一手執(zhí)著一枚黑子,面前的棋盤上白子恰好落在最中央的位置。
星隱手中那一枚黑子不知道捏了多久,邊緣有一抹瑩潤的亮光,與她此刻唇邊噙著的笑容相似。
星隱看著她進來,也知道她如今的境界快要練氣大圓滿,到了能夠筑基的時刻,于是她把玩著手中這枚十幾日沒落過的棋子,在心中暗自猜測她會說什么。
是要求自己又給出那方面的獎勵?
還是干脆惱羞成怒,借著下山的那個機會,一氣之下出外歷練,以此報復自己,直到成年才回來呢?
結果想來想去,她還是錯估了自己這愛人的野心。
花白禾并不離她太近,免得自己如今的身高還得仰視星隱的存在,那樣對她接下來說話的氣勢很不利。
她站在一個能夠正好平視星隱,卻又不至于疏遠太過的地方,對星隱開口道:
“我修煉到成年之后——”
星隱含笑地等著她的下文。
花白禾咬了咬牙,直接說道:
“我要日你。”
星隱:“……”
她錯愕于這人竟然敢把這樣的一句話說的如此直接,比起往日所有委婉的、暗藏的、猝不及防的挑逗都不同。
甚至讓她的心跳都跟著亂晃了一拍,仿佛里面裝著的那只小鹿不小心喝醉了,往南墻上撞了撞,“砰”一聲響在她耳邊。
星隱十分努力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至于龜裂,板著臉對花白禾道:
“凝光。”
“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的身份?”
還未及笄,就想著挑釁自己了?
花白禾頂著那張精致的小娃娃臉,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沒忘。”
“一日為師——”
“我記著的。”
星隱:“……”
神他媽一日為師。
合著某個小奶娃還想騎到她頭上來,讓她喊爸爸不成?
星隱咬了咬牙,面色不自覺地繃了繃,半晌才回應了她的話:
“記著你今日說的。”
“凝光,你如今尚且年幼,身子骨又弱,我寵著你,任你胡說——”
“他日你若再在我跟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定會與你一一清算今日之事。”
她話里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可是明明作為警告的那一方,星隱的內(nèi)心卻也平靜不下來。
看著面前凝光那雙清澈而傳神的黑色眼瞳,卷翹的眼睫,精致如瓷的皮膚,小巧的鼻梁,以及那頗有些血色的櫻唇……
一想到日后這人身形拔高,比如今更顯風姿,在她的床上,對她大言不慚地說出“我要日你”這句話的樣子,星隱就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動速度都變快了。
她每成功做人一天,就覺得自己距離走火入魔又近了一步。
星隱閉了閉眼睛,收拾自己紛亂的思緒。
她本來修煉的功法就不對,如今到了“問道”的后期,正是考驗心性的時候,稍有差池,她都容易走到岔路上,讓本就不穩(wěn)的道心更是搖搖欲墜。
這便是她如今并不修煉,光帶著兩個小娃娃的原因。
越煉,她只會退得越快。
但是已經(jīng)到了大乘期的人,若是沒遇上問題也就罷,遇到了讓自己控制不住心神的內(nèi)容,那問題就大發(fā)了。
等她好不容易壓下心頭如巖漿一般滾燙翻涌的心緒之后,一睜眼——
星隱發(fā)現(xiàn)某個小娃娃撐著桌子,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嘴巴嘟的圓圓的,即將貼在自己的唇上。
星隱頗為狼狽地抬起一指點在她的腦門上,正欲警告,卻發(fā)現(xiàn)花白禾已經(jīng)退開了。
那小娃娃一副計劃失敗的樣子,不甚滿意地縮了回去,見到星隱的神色不對,即刻轉身跑開:
“我這就去努力筑基!”
滿心邪火無處發(fā)泄的星隱:“……”
她隱約有些內(nèi)傷。
……
三日后,聞道閣所在主峰峰頂忽然產(chǎn)生了兩處小小的靈力團,像是盤旋在天際的卷云,那兩團靈力團皆是被人從四面八方拉扯過來聚成的。
不多時,兩道靈力團像是被無形之力塞入了漏斗,被兩股力量細細地往下抽離。
這動靜瞞不過合歡宗內(nèi)修行高的那些人,當天就有傳言在宗門內(nèi)傳開:
“老祖收的兩個弟子可不得了,不過一旬時間,便雙雙筑基了。”
“不愧是鼎爐體質啊。”
“不知你們有沒想過,若是兩個鼎爐體質的人雙修——以這二人的資質,門內(nèi)的地級功法想必也難不住他們,我們合歡宗馬上有新的道侶產(chǎn)生了?”
“兩位師叔不過十歲出頭!哪來的雙修之法!”
“這你就不曉得了吧?找道侶要從娃娃抓起!”
傳言起初還是在夸獎星隱兩個徒弟的天分卓絕,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對鼎爐體質羨慕嫉妒恨的,可到了后來,不知誰引著話題一歪樓——
大家的關注點都十分喪心病狂地挪到了門內(nèi)即將誕生一對般配的雙修道侶上。
于是,等到凝光與沈望筑基成功,拿著星隱給的腰牌穿過聞道閣外圍陣法的第一天,他們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大對。
雖然那些輩分低的,比他們年歲都大的弟子們見到他們倆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喊師叔,但是——
他們的眼神卻讓花白禾感覺到微妙。
女弟子的目光在沈望的身上轉了一圈,里面閃過的是各種惋惜,結果看到她之后,各個都是驚艷,很快就露出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對二人拱手:
“兩位師叔金童玉女,修煉天姿過人,便是模樣也都俊秀極了,弟子欽羨不已。”
花白禾:“……”
金童玉女這個詞,聽起來好微妙。
她一想到自己跟沈望還未成年,這話聽著就更微妙了。
旁邊的沈望除卻本能對人的善惡意分辨之外,對這樣的咬文嚼字倒是沒多少的鉆研,簡單來說,他四字成語的造詣不高。
所以只能朦朧感覺到周圍的那些弟子都很佩服他與凝光,別的他就感覺不到了。
他甚至還嚴肅著表情想了半天:
凝光好看,他是知道的。
至于自己究竟如何,他就沒多大感覺了。
兩人都被夸獎,凝光沒被人欺負,于是沈望的師兄雷達沒作響,更是從頭到尾都一副隨你們夸的自如模樣。
于是花白禾的那點兒微妙沒得到另一位當事人的共鳴,只能對那些師侄們笑一笑,也沒多說話了。
旁邊不遠處,有個同樣跟著周圍人對他們行禮的弟子,悄悄地在外圍打量他們。
鼎爐體質的事情是他刻意引導的,為的就是讓合歡宗的眾人都能夠對沈望戴上有色-眼鏡,結果后來傳著傳著,他這個謠-言的散播者聽了都覺得面目全非。
這兩人天生一對,十分般配……?
他聽著郁悶不已,所以今日得知聞道閣星隱的這兩個弟子下山至宗門內(nèi),特意跟著眾人過來看了看。
邊看邊在心中問道:
“03,怎么樣?”
之前他就懷疑過這個在世界線中從未聽過名姓的“凝光”,忽然出現(xiàn)在世界之子沈望的身邊,他很是懷疑這人的身份。
甚至都聯(lián)想到了重生。
除此之外,那個將沈望收為徒的星隱,也在他的惦記名單上。
但是星隱畢竟超出他目前的實力太多,而且與他所寄宿的原角色沒有任何的沖突,他也沒必要為了報仇連坐這個大佬,于是一來二去,他只盯上了凝光一個。
果然,接下來系統(tǒng)的話就證明了他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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