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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聰不解，“那你說說你怎么定義俗的。”

    李德聰的最后一篇博士論文還差一個契機。

    可是他現在找不到什么頭緒，不然也不會有時間跟李志出來瞎轉。

    “俗者謀權、謀利、謀名、謀自身所得、謀身邊人所得。”

    這句話說得眾人心頭一震，可不是嘛，按照這么說，他們都算得上是俗人了。

    毛瑞麗笑了笑她沒接話，李志說的謀，她都不謀。

    她謀的是自身無悔、無憾。

    霍華德眉梢挑了挑，“你家六叔他謀啥？”

    李志搖頭失笑，他停住腳步看著李德聰。

    “六叔嗎？我六叔謀的東西太遠，我不敢想，若我謀利、謀名，算是俗人中的小俗人，六叔謀的東西不在我說的范圍之內，可正因如此，他才是我們中最大的俗人。”

    “對不對？六叔。”

    李德聰淡淡的笑著看向大海，波瀾正沖刷海灘，浪花擊打在礁石上震碎、周而復始，直至礁石破碎。

    “我謀的東西太遠了，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么，若是成功此生無憾。”

    李志瞧著霍華德露出一絲傲色，“聽到沒？這才是大俗人，不知道謀的是什么，卻一直努力不帶停下腳步的。”

    霍華德這幾年雖然和李德聰也總見面，可是他越發的看不透李德聰，這種看不透還和李志不一樣，李志是心思越發深沉，霍華德是覺得李志心思難猜，但不代表費盡心思猜不到。

    可李德聰是完全被知識填充的，那種處于文化水平的不同層次，他怎么可能看得透？

    就在海邊找了一個酒家，店里人還不少，上班族的社畜晚上都會來喝一杯，他們找了一個小包廂，日式的榻榻米和關外的炕頭差不多，唯獨不一樣的地方是炕頭是熱乎乎的。

    這家店不止有清酒，還有洋酒，李志喝不慣清酒的淡了吧唧的味道，直接點了兩瓶生命之水——96度的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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