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最后30秒-《驚悚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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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最后30秒
“啊啊啊……”又是熟悉的刺耳尖叫。
尤薇這才意識到自己握著凌巡的手很久了,皺了皺眉,不露聲色地將手掌抽出,馬上堵住自己的耳朵。
林萌萌的叫聲在天空下回蕩了很久,左易涵忍無可忍,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給老子閉嘴。”
“我沒事?”
她確定自己叫了有十幾秒,要是會出事早出事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伴隨著“叮咚”的聲音,林萌萌也收到了通關(guān)提醒。
“我看你腦子有事。
動不動就尖叫,咋就沒叫破喉嚨呢。”
左易涵對于聒噪的人向來沒什么好眼色。
順利出線的一群人在收到系統(tǒng)提醒后,全都卸下剛才的沉重,被他的話逗笑,氣氛是之前所沒有的輕松。
在黃線的另一頭,唐言爾絕望地看著他們,像被世界遺棄的孤兒,蜷縮著身子不斷發(fā)抖,伸出的手帶著無助的渴望,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歡聲笑語,自己卻會腐朽在這個荒廢孤獨(dú)的醫(yī)院之中。
“走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等時間到了就能回家啦!”
林萌萌大喇喇撩起一半裙子,抹著腳上的泥巴和枯葉。
“不要走!”
見他們要離開,唐言爾摸爬著撲過去,一下跪在黃線跟前,“求求你們,救我,我一定要回去,我必須回去,求你們了。”
不等眾人表態(tài),他跪在地上開始拼命磕頭,腦袋被草地上的枯枝碎石劃得血肉模糊,始終沒有停下來。
這是最后的希望,在最絕望的時候,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他都不想放棄。
唐言爾壓抑的低聲哭泣讓劫后余生的喜悅凝固,隔著一條黃線,一頭是生,一頭是死。
地獄和天堂僅一線之隔。
走在最后方的左易涵粗粗地喘了口氣,不知想到了什么,聲音很輕:“看他年紀(jì)也不大,要是死在這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家里人……肯定會很痛苦。”
他的話就像一根針,毫無預(yù)兆扎在每個人的心里,刺刺地一疼,不會一針見血,卻久久被那隱隱作痛的感覺牽動著。
家人的模樣在眼前浮現(xiàn),還來不及慶祝通關(guān)游戲的人們,氣氛頃刻間凝重到喘不過氣。
林萌萌脫離了危險,心情大好,看唐言爾哭哭啼啼的凄慘下場,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在自己的利益不受威脅時,她也有心情來同情一下唐言爾的處境。
抽著鼻子,林萌萌情緒洶涌,一下哭了起來,看著對面還在磕頭的唐言爾,甚至后悔之前那么欺負(fù)他:“真的沒辦法幫忙了嗎?
他還活著啊,也許……也許他可以回家的。”
沒人回答她的話,或許該說沒人知道怎么幫忙。
唐言爾的分析得出不少有用信息,幫助他們成功完成游戲。
可在輪到他時,卻不知道他們還能幫他點(diǎn)什么。
向來不喜歡攬事上身的左易涵居然朝著黃線走了回去,他的身形帶起一陣風(fēng),唐言爾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虔誠地昂著腦袋,迎接自己最后的希望。
“小子,現(xiàn)在離游戲時限還有幾個小時,我們暫時可以留下來幫你找找辦法,”左易涵沒有猶豫地跨了回去,把地上軟成泥的男孩拽了起來,“但是,能不能救你我沒有把握,如果不行,我們還是得走。”
“謝謝你左哥,以后就算是做牛做馬,我都報答你,我這條命是你給的!”
唐言爾掙開左易涵的手,重新跪下,格外嚴(yán)肅鄭重地又磕起頭來。
左易涵一把拽起他朝著醫(yī)院里走,黃線的那頭,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回去幫忙。
“左哥都去了,我們也去看看?”
尤薇話音剛落,凌巡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也頭都不回地過了黃線那頭。
林萌萌和聞可先面面相覷,原本搖擺不定的聞可先在外面觀望了很久,像是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也動身回了醫(yī)院里。
內(nèi)心一陣糾結(jié),林萌萌明知道重回醫(yī)院可能會有危險,但還是沒能狠心轉(zhuǎn)身離開。
如果回到剛進(jìn)入游戲,她斷不會因?yàn)槿魏稳巳ッ耙唤z一毫的危險,可在跟著尤薇、凌巡他們見過一些事后,林萌萌的心思和想法被潛移默化地影響著。
要是有危險,他們也不會回去,應(yīng)該沒事的吧。
那個小矮子看起來也挺可憐的,她之前還想抓他當(dāng)替死鬼,這下他真的要死了,就算幫不上忙,也回去看看吧,免得以后老覺得欠他。
這么想著,林萌萌不住地嘆氣搖頭:“瘋子,一群瘋子!”
再抬眸時,一臉暴躁地踏著腳步過了黃線又跳回去,反復(fù)試了幾次確定沒事后,罵罵咧咧往里面走,“瘋就瘋吧。”
“鬼”被送回到尤薇的雕像里,他們的第一個希望就是回到監(jiān)控室門口,想試著能不能讓唐言爾也當(dāng)一次“鬼”。
可惜雕像七零八碎,趴在地上時除了腦袋可以轉(zhuǎn)動,手掌都碎成塊兒了。
尤薇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白色石膏像的殘破,沒來由心里一陣悲涼,走上前蹲在那堆看似破爛一樣的東西前,輕輕摸了摸她的手臂。
還未徹底碎掉的石膏像努力抬起頭來,沒有情緒的眼眸里,居然有著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緊緊揪著尤薇的心臟。
“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她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怎樣才能活著離開黃線?”
“你和一個破雕像說什么,它哪里聽得懂。”
林萌萌抱著手在一旁抱怨,抖著腳不耐煩地撇開頭。
石膏像的一只破碎的手臂抬起,它的手掌已經(jīng)壞了,尤薇只能順著她手臂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在暗示他們待過的會議室。
僅剩的小半截手臂抬起,穩(wěn)穩(wěn)停在空中,透著不明確的提醒。
它不會說話,眼睛空洞地望著尤薇,直到她伸出手后,雕像將自己破碎的手臂交在了她的掌心里。
缺口早就很脆弱了,在碰到她手掌的瞬間立刻變成一堆碎塊,在尤薇的手掌里留下一片白灰和碎渣。
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石膏像身體一晃,重重摔回地上,從頭顱到脖子再到胸口,碎得徹徹底底。
變成一堆碎渣后的雕像,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就像一具被摧毀的普通雕像,孤獨(dú)又寂寞地躺在監(jiān)控室的門口,等待侵蝕和腐朽。
“它是什么意思?”
聞可先總覺得雕像給了提示,但又想不明白這提示是什么意思。
全程唐言爾也在觀察,事關(guān)他能不能活下去,他比誰都要上心。
順著雕像手指的位置,他也想到那間堆著自己石膏像碎塊的大會議室。
“我……我可能明白它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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