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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理好思路，將昨晚發生的一切像講故事一樣繪聲繪色說了一遍，其他人聽得一驚一乍，甚至有人害怕地在椅子上縮成一團。

    “照這么看來，張望很可能已經死了？”

    陶然哭喪著臉，“那他的尸體在哪里？”

    如果看不見尸體就憑空消失，這只會增加所有人的恐慌，正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沈楠突然插嘴道：“要不去昨晚發現他的地方看看？”

    “我不想離開公寓，”陶然連忙搖頭，“要去你去！”

    “呵，我就是提出一個想法，我也不會去的。”

    沈楠冷笑著抱住雙臂，身子往后一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去，”尤薇沉默了會開口，“反正昨晚已經去過了，我知道在什么地方。”

    事情一天沒有結果，她也無法安心，倒不如去弄清真相。

    “我陪你。”

    一直沒說話的凌巡，終于施舍出三個字。

    夏晴臉色變了變，似乎又想起什么不開心的事，悶悶不樂地瞪了尤薇一眼，把視線轉去一旁。

    既然有人愿意去，其他人也沒有阻止的道理，全都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他們，直至目送尤薇和凌巡走向公寓大門口。

    推開門，他們朝昨晚發現張望的縫隙走去。

    縫隙隱藏在他們居住的房間的相反一頭，那里只有一扇打不開的窗戶，平日里壓根不會走到那個地方去。

    但此時，窗口密密麻麻擠滿了人臉，全都盯著外面的尤薇和凌巡，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縫隙怎么被埋上了？”

    尤薇看見被填補起來的縫隙，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伸手往土地刨了刨，凌巡動作一頓，表情有變：“里面有東西。”

    密密麻麻的人擠在窗口，看不見下面的情況，只能隱約看到尤薇和凌巡蹲著的后背，全都急切地等著答案揭曉。

    一起用手挖了幾分鐘，泥土里出現了那張熟悉的蒼白的臉。

    張望就像睡著了般，趴在縫隙之中，不過臉色和嘴唇都呈現出一種死灰色，一看就不可能是活人。

    用手指按上脖子，凌巡看向尤薇搖了搖頭，徹底宣判了他的死亡。

    昨晚才見過的人詭異地死在了這里，尤薇心里一陣戰栗，不由得有些難受。

    見尤薇終于站起身，陶然迫不及待地敲了敲窗戶，用自以為最大的音量問：“怎么樣？

    找到了嗎？”

    窗戶隔音的效果很好，尤薇也是看見她的嘴唇在開合，勉強讀出她的話。

    在尤薇點了點頭后，其他人甚至沒再問張望是活著還是死了，答案顯而易見。

    “薇薇，來幫忙。”

    即使知道張望死了，凌巡還在繼續刨著土，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兩人齊心協力又挖了幾分鐘，從張望的衣兜里抽出一張卡片，凌巡修長的手指夾著卡牌，送到尤薇跟前：“人類卡，怪物還在我們之中。”

    “這怪物實在太狡猾了！”

    尤薇盯著手里的牌，連凌巡在身旁也拯救不了她心底的不安。

    “把這張卡收好，也許你會用得上。”

    凌巡眼神挑向高處，眼神之中的示意讓尤薇秒懂。

    這張卡片必須悄悄收好，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是從張望的身上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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