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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二虎虎軀一震，額頭出了汗，但臉上依舊笑呵呵道：“怎么會？姑爺多慮了！”

    瞧趙二虎這般反應，姜佑覺得趙二虎身上奸細的標簽算是摘不掉了。

    伸手搭在趙二虎的肩頭，姜佑面帶微笑：“放輕松，不要緊張，不管你家上將軍有何目的？回去告訴她一聲，就說我不會給府里帶來任何危險。你們在幽州邊關地方待久了，危機意識我可以理解，但這兒是京城，沒人要害你們，我更不會。”

    姜佑說完，就下了樓。

    趙二虎的身子僵在原地，久久不動，只是手還握在刀鞘上時刻保持警惕，不過他面色平靜，一雙虎目如深潭里的水一般慢慢沉寂下去。

    ……

    入夜。

    趙二虎現(xiàn)身山河苑。

    二樓廊道外，隔著一扇半遮掩的門，趙二虎屏息站立。

    青梧在屋子里伺候陸云起梳妝，陸云起先是脫下一整日都穿在身上的湛藍色外袍，露出內(nèi)里的軟甲。

    沒有脫軟甲，陸云起就坐在了銅鏡前，青梧在拆卸陸云起頭上束發(fā)的簪子。

    “小姐，他發(fā)現(xiàn)了。”

    陸云起聽罷，面色沒有什么變化，似乎早有料到有這么一天，只是嘴角微微往下斜：“他不是姜佑，真的姜佑可能被他給殺了，查出他背后的人了嗎？”

    趙二虎看著屋子里昏暗的燭光，和陸云起身上閃閃發(fā)亮的軟甲，并沒有著急回答問題，而是說自己的見解：“屬下覺得他并無惡意，不像是皇帝派過來監(jiān)視我們的。”

    陸云起散了一頭烏黑長發(fā)，直垂到腰后：“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你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嗎？說說，怎么被他發(fā)現(xiàn)的。”

    趙二虎喉結蠕動，說實話，趙二虎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只憑借幾個細節(jié)，和一次意外的試探，就猜到自己是上將軍安排在他身邊的細作。

    “他說我與第一次初見不同，今日又在書院凌華閣發(fā)生一樁事，可我始終覺得屬下并未露出太大的馬腳。”趙二虎如實答道，十分不解。

    接下來的時間，趙二虎又把今日午后在凌華閣發(fā)生的事情，二人的對話，以及沒人會注意到的細枝末節(jié)，詳細對陸云起說了。

    陸云起聽罷，輕笑一聲：“懂了。”

    懂了？

    趙二虎站在廊道里更加疑惑，也氣憤自己腦子不夠用。

    “繼續(xù)待在他身邊吧，既然他誤打誤撞知道了真相，我們也沒什么好瞞著的了。”陸云起輕飄飄地吩咐道。

    趙二虎還想開口詢問，可青梧已經(jīng)過來關上了屋子門，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對了，叫他每五日回府一趟。”屋子里的陸云起最后吩咐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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