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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刻，他的話停留在了喉嚨中，再也說不出來了。

    在所有白虎衛驚疑的眼神中，啟恒帝猛然倒下。

    血泊在寒風中緩緩擴大，又沿著武臺殿的角落滲入地面。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他耳后蔓生的綠色鱗片。

    楚陌有點意外，自己剛才正想出手。

    沒想到慕亦雪也是個果斷的人。

    在能力[夜曇]的加持下，飛刀見血封喉。

    而這手飛刀絕技，和楚陌第一次在臨高市[裂隙]中，反手接住對方那把刀的時候一樣。

    注意到楚陌的目光，慕亦雪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別看我，畢竟他吃了那么多人。”

    “只是罪有應得而已。”

    楚陌聳聳肩，自己可沒說對方做的不對。

    作為[龍化者]，這些年間，啟恒帝吞吃的宮女，衛士豈止數百上千。

    和對方相比，楚陌殺死的白虎衛大概也只有九牛一毛。

    但是讓楚陌有點意外的是，自從兩方開始混戰之后，武臺殿大梁上的蟠龍好像一直沒有什么動靜。

    楚陌抬頭看了一眼，蟠龍正張大龍眼看著下方的小人。

    蟠龍和楚陌保持了瞬間的對視。

    龍瞳里帶著不解，還有隱隱的好奇。

    蟠龍被折磨多年后，終于得以解脫出“伏龍井”。

    而當最初的瘋狂結束，蟠龍同樣對這個久別的世界感到了陌生。

    其實，當時蟠龍被啟臨的人捕獲帶來皇城時，其實只是一條出生未久的小龍。

    也正因此，啟恒帝有能力用國民尸體的污穢把蟠龍鎮入伏龍井。

    建造伏龍井的匠人們也全部成為了井底的血肉。

    唯有當時計劃了整個“伏龍”的那個人，離開了天都。

    在落雪臺的佛像地道里，留下了隱蔽的信號。

    但現在楚陌只想確認，這條看似沒什么敵意的蟠龍，是否就是打開[裂隙]開口的“鑰匙”。

    不過，白虎衛不愧是啟臨的精銳。

    很快，對面的白甲軍士們就有了反應。

    “妖人，你把陛下..”

    “弟兄們，我們去給陛下報仇！”

    在短暫的失神后，白虎衛們接受了啟恒帝已經徹底駕鶴西歸的事實。

    隨后，白虎衛們看向楚陌和慕亦雪的目光充滿仇恨，幾乎目呲欲裂。

    “我說，你們還要往前嗎？”

    楚陌拔出無鋒劍，普通的劍刃反射著銀白色的光。

    這一刻，所有白虎衛的士兵都知道：

    對方不是在威脅。

    但守護皇家的榮譽，同樣不允許他們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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