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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也看到了我和王師，她的頭顱就好像皮球那樣在窗臺上滾動。

    “這是什么東西？”王師站在距離窗戶一兩米的地方，他踮起腳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屋內(nèi)的念頭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脖頸下面長長的思緒好像繩索般支撐起腦袋。

    “她是念頭，處于深層夢境食物鏈的底層，由人類最簡單的惡念構(gòu)成。”我想了想，又補充道：“但凡人世間的有人產(chǎn)生念頭，而后將其遺忘，那個念頭就會出現(xiàn)在這里，象征著那人一部分的記憶。”

    “她僅僅只是現(xiàn)實世界人類不經(jīng)意間產(chǎn)生的一個想法？”王師感到好奇，他走到床邊，盯著女人美麗的臉：“真是個可愛的家伙……”

    他話音未落，原本虛弱無精打采的念頭，突然彈射而起，重重的撞擊在窗戶之上！

    一張俏麗的臉猙獰的貼在玻璃上，發(fā)出壓抑的嘶吼。

    王師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連著后退了幾步才停下，他神色有些尷尬：“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生氣了？”

    “看來你遇到的是一個惡念，離他們遠點，這些家伙有的攻擊性很強，滿含殺意。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通常是群體出動。”我不是在嚇唬王師，上一次自己的經(jīng)歷就是最好的說明。

    “群體出動？”王師估計是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大堆人頭飄飛的場景，眼皮跳動，不禁多看了那個念頭幾眼。

    女人頭顱仍在撞擊窗戶玻璃，她臉色蒼白，脖頸下方的思緒不斷脫落，反復(fù)撞擊了幾次后，就虛弱的掉在了窗臺上，好像離了水的魚一般，張嘴大口吸氣。

    “這東西也會感覺到累？它們不是由思維和記憶構(gòu)成的嗎？”王師不經(jīng)意的提問，讓我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去，屋子里的念頭和我上次進入深層夢境見到的念頭確實不太一樣，之前追趕我和陳九歌的念頭根本不知疲倦，而且呈現(xiàn)出明顯的群體性，如果不快速處理掉，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成群結(jié)隊的出現(xiàn)。

    “會不會跟天空的光暈被打散有關(guān)？”念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弱，皮膚好像枯萎的樹葉那樣，我看在眼中，心里的不安愈發(fā)強烈：“王師，進入這片街區(qū)后，你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王師被問的一愣，他從窗邊離開，朝周圍看了看：“確實有點奇怪，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就好像蒙了一層灰，深層夢境的其他地方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扭曲荒誕，充斥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的美，但這里不同，似乎一切都在慢慢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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