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勿眼神一冷,“媽說想你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威脅,妥妥的威脅,他哥真的好無恥,說不過就會威脅人。童童嘟著嘴,好氣哦! 冰辭側目,有人越過韋虎他們向冰辭攻來,那幾個人還沒有接近就被冰辭冷漠的眼神嚇了回去,除了幾個膽大的不信邪偏偏要往槍口上撞,木棍直直落下,冰辭用拳頭將其打斷,昏暗的光下撒出一片木屑。 那人露出驚恐的眼神,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踹飛出去,動靜很大,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童童忍不住想轉頭,冰辭及時按住他的小腦袋,還用手指著草叢里的人教他放技能。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我們好歹是混黑社會被人這樣無視,就這兒,還能忍? 更多的人被冰辭傲慢的態度激怒,他們也不只圍著晏霽一個人打了,就想教訓冰辭。 電腦的另一端寒勿也聽見了一些動靜,有些幸災樂禍地說:“看來你小哥哥業務挺繁忙的。” “小哥哥,我好害怕。”童童為了博取冰辭的同情撒起嬌來。 寒勿嗤笑一聲,他弟還真是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啊! 冰辭心軟,童童還是小孩子,今天發生這樣的事說不定還會給他造成心理陰影,于是她親了一下童童的額頭,語氣溫柔得有些不像話,一時之間讓寒勿覺得有那么像女聲。 “不怕,這局結束我們就走,你不是想吃冰激凌嗎?” “好,”童童笑著答應露出可愛的小乳牙。 之后冰辭脫下外套罩住他,然后不緊不慢地走入敵群當中。 四周混亂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就像被點穴了一般,神明經過,萬物臣服,有的人生來就是別人的可望不可及,自帶強大的氣場。 冰辭長得驚艷,氣質冰冷,就像玉龍雪山上終年不化的雪,就像奧伊米亞結的霜,美得純白刺骨。 “砰”。 一聲棍棒砸下的聲音打破這份寧靜,晏霽用后背替她挨下這一擊,冰辭眸光微動。 眾生仰望的神明是什么樣的? 他們膜拜你時要你無所不能,身上沒有污點還要滿足他們的幻想和欲望,所以神明是戴著枷鎖的。 當你試圖掙脫枷鎖時他們又會指責,謾罵,摧毀你。 然后又去迎接新的神明。 晏霽一直都知道眼前的人戴著枷鎖,卻不是那些喜歡她的人強加的,是她親手為自己戴上,不是為了成為誰而是要約束自我。所以,冰辭不能出手,不能再去沾染那些污穢骯臟的事。 他替她扛傷,是不想讓她再次嘗到痛,是不想她在為那些黯淡無光的日子去贖一些莫須有的罪。 冰辭輕笑,對著晏霽的耳朵說:“這里不是華夏嗎?對付幾個混混算正當防衛啊!” 晏霽恍然大悟,我靠,都怪我太緊張了,這里是華夏,早就不是…… “都怪我太緊張的,沒想到這一點,那么是不是意為著現在我們可以動手了。”晏霽想清楚這一層就有些躍躍欲試,好久沒有和冰辭并肩作戰了,而且他們現在是學生,正兒八百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