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憶這邊嚇尿了。 你們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他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他知道自己水平。 他的文筆卻是不夠凝練,簡單說就是太水了,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他不是科班出身。 另一個他并不會講故事,是現(xiàn)在童話小說、科幻小說太少了,小說這一塊寫出來的故事太少了。 但王憶在上大學期間看過網(wǎng)絡(luò)小說、實體書小說不知道多少字,肚子里卻是有很多故事。 問題是這些故事不是他自己的,是他看過后有印象,可以照貓畫虎的寫出來! 講別人的故事終究跟講自己的故事不一樣,缺乏靈性也缺乏理解度。 可沈研究是真的看中他,還特意說:“王老師,你的這部作品值得這個價錢,而且以我的判斷,你收到的稿費以后會越來越多。” “這部作品絕不是首版即終版,它可以再版,甚至我可以保守的估計一下,它可以再版三次!” 王憶愣了愣:“這么牛逼啊?” 沈研究笑道:“讓現(xiàn)實來說話吧,你的書已經(jīng)開始印刷了,第一版是20000冊,將在今年元旦的時候登陸全國各大城市的新華書店。” “元旦上新,這是出版界的一個殊榮。”胡新發(fā)給他介紹說,“各大出版社把自己有信心的好書放在這一天進行出售,你是我們出版社新年元旦放出的十二本書之一。” 沈研究說道:“看看你的書銷售量怎么樣,如果銷售的好,那你下本書的稿費還要提升一個等級。” 王憶看向自己的書。 對于這個年代來說,印刷質(zhì)量很高——現(xiàn)在很多書封面就是簡單的書名和出版社,連作者名都沒有,作者名在里面第一頁。 但《龍傲天》的封面是有圖案的,用了一副世界五大洲、四大洋地圖。 然后邊緣豎著一列字:龍傲天環(huán)球大冒險。 王憶掀開書頁。 里面是他的本名。 他沒用‘海兒’這個寫過詩的筆名,他也不打算以后還用這個名字,就讓他成為詩壇的傳說好了。 頂多以后認識海子等詩人的時候,他可以提一下子的筆名,以獲取詩人們的好感,獲取改變海子命運的操作空間。 《龍傲天環(huán)球大冒險》是他光明磊落寫出來的小說,他可以用自己的名字來署名。 繼續(xù)往下掀,里面出現(xiàn)了一系列排版整齊的黑色鉛字。 王憶心里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說不上來,反正他撫摸著這本書很是有些感動。 王向紅一直在靜靜的聽他們知識分子聊天,現(xiàn)在王憶掀開書后他跟著上去看了看。 看著上面那些鉛字他更是感慨: 老王家真是出文化人了呀! 他決定今天就去祠堂給先人們燒紙上香、供上這本書! 兩位編輯同志遠來是客,中午頭自然要熱情款待人家。 金陵不是海洋城市,隔著海邊還有一段距離,所以午飯很好辦,直接上外島的三羹十二鮮! 三羹是沙鰻芋艿羹、豆瓣鯧魚羹和王憶昨晚才吃過的鮸魚羹。 十二鮮則是十二道海鮮菜,這個看自己安排。 漏勺得知王憶出版了書籍,他跟著感到驕傲,于是大展手藝做了滿滿一桌海鮮菜: 蔥油蟹、墨魚大烤、黃酒淘黃魚、油炸貽貝、白灼滑皮蝦、黃魚鲞燉紅燒肉、打凍玉禿、三抱鰳魚、雪汁細眼梅童、脆皮龍魚、香芹藤壺湯、帶魚蘿卜飯! 王向紅、壽星爺和教師們集體作陪。 最近寒流南下,但陰云不多,天色還挺好的,中午陽光直挺挺的照耀著島嶼,照的屋子里亮堂堂、暖呼呼。 壽星爺?shù)絹砗蠛芨吲d,又有一頓大餐吃啊! 他又快要熬過一年去了,寒冬的氛圍一天勝過一天,今年不是個好年頭,夏有旱情冬季寒冷。 可卻是他這輩子過的最舒服的冬天。 這不,前幾天剛吃了頓好的,現(xiàn)在又來一頓好的! 更好的是他得到一個消息,王家出文曲星了,王憶寫了一本書,這本書變成鉛字了! 老爺子不識字,可是拿到這本書后卻仔細的一頁一頁的翻閱。 他從里面看到的是一股氣,王家的一切正在積極向上的氣! 現(xiàn)在這年頭一個漁民或者說一個民辦教師能出版一本書可太難了,教師們清楚這一點,所以酒桌上王憶是當之無愧的主角,這頓飯把王憶吃的很開心。 吃過午飯趁著天氣暖和,王憶親自開船把三人送去縣里。 王向紅跟了船,回來的時候直接拐向防空島,他們要去看磚窯建設(shè)進展也要卸下水泥。 王真堯等幾位壯年時代曾經(jīng)去防空島奮戰(zhàn)過的老人也跟了船,他們要再去看一眼。 看一眼曾經(jīng)奮斗過的地方。 等到磚窯廠建起,防空島的一切就跟他們的記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路上他們便念念叨叨的說,防空島是外島的海防重要項目,誕生于五十年代反美蔣空襲時期。 當時翁洲地委主持了這項人防工程建設(shè),他們發(fā)動黨政機關(guān)和人民群眾整修原有的洞穴、構(gòu)筑起防空洞,以做臨時人員掩蔽部。 如今不知不覺,三十年過去,他們一個個的從壯漢變成了老漢,從威風凜凜變成了垂垂老矣。 船只靠上防空島。 島上如今情形跟以前已經(jīng)有所不同,首先是野外能看到有轆轤架,這是挖出水井了。 然后山洞幾處入口都放了小推車,也有和好的水泥,另外最顯眼的還是高高堆起的磚頭。 磚頭的王向紅找徐進步買來的,不知道買了多少,修磚窯廠的工作是王向紅在負責。 另一個船舶停靠位的天然碼頭上豎起一個老舊的牌子,上面的白漆字跡有所脫落,但還能清晰看出這句話: 我贊成這樣的口號,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看到這塊牌子,一位叫王真中的老漢激動的指著喊道:“嗨呀,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這牌子還留著呢?” 王真堯?qū)ν鯌浶Φ溃骸斑@防空島的活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十幾年,起初是反美蔣空襲,后來是防備跟北面老大哥大打戰(zhàn)略空戰(zhàn)還有核戰(zhàn),當時我們是斷斷續(xù)續(xù)來島上干,每年都有這樣的標語牌。” 王向紅對這些牌子也有印象,他問大膽說道:“這些牌子是哪里找到的?” 大膽抹了把鼻子說道:“在里面山洞一張油布里找到的,找到了好些呢,你們跟我來。” 山洞每個門口都豎起了一個這種牌子,上面的標語確實極有六十年代的風味: 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 好人好馬上三線,備戰(zhàn)備荒為人民 不想爹,不想媽,不想孩子不想家,一心想著為國家 戰(zhàn)晴天,搶陰天,刮風下雨當好天,加快建設(shè)大三線…… 老漢們看到這些牌子后,好些記憶便被喚醒了,彼此指著牌子、指著人哈哈大笑、陷入連連回憶。 王憶帶著照相機過來的,舉起相機開始噼里啪啦的拍起來。 他帶的是數(shù)碼相機,空間足,隨便拍! 王向紅跟他笑道:“你別拍了,你知道啥是大三線嗎?” 王憶搖搖頭。 他只知道超一線、一線、強一線、弱一線、準一線,22年國家的城市都是一線城市。 王真堯立馬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哪里還知道領(lǐng)袖同志提起的三線建設(shè)?” “當年領(lǐng)袖同志按照經(jīng)濟建設(shè)和國防建設(shè)的戰(zhàn)略布局考慮,把咱們國家呀,劃分為了前線、中間地帶和三類地區(qū),分別簡稱一線、二線和三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