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收豬老漢一看自己不管黑道白道都爭不過王憶,頓時慌了手腳。 他們回購站都是有收豬指標的,完成指標,食品廠會給他們一些獎勵。 而且正如之前一個賣豬漢子說的那樣,他們還得靠這些豬賺點小差價呢。 最常見的就是收豬時候定低品級,賣豬給食品廠的時候,食品廠會給他們再進行一次定級,因為他們都是熟人了有關系,會給定個高品級。 如此一來一頭豬里外能差出個五八塊錢。 這錢不多,可要是送過去五十頭豬呢? 那可就是幾百塊了! 他們一年工資才多少? 如今企業廠子實行“八級制”,二十年以上工齡的老工人,每月平均工資在四十到五十元之間。 教師工資也不高,教師平均工資是每月41元。 所以此時賣豬老漢很著急。 然而莊滿倉這邊也很著急,他抓到了老槍要立馬走人回去進行突擊提審。 于是他對眾人說:“你們自己想辦法把豬帶到縣碼頭去,找天涯島的船,那邊的人都知道天涯二號?!? “行了行了,散開吧,王老師咱們走!” 吉普車開過來,莊滿倉抓人塞進車里,揚長而去。 王憶本來準備去碼頭接豬:他買這些豬不只是看那收豬老漢態度囂張而氣不過故意跟他頂頭干,還因為他真需要這年頭的豬。 這是正經的土豬肉。 22年的天涯島那么大,山上那么多豬草,那可是放養土豬的好地方。 而且天涯島因為孤懸海外,它跟內陸不搭界,內陸的豬瘟等病毒影響不到島上,所以很適合養82年的家禽家畜。 如果是去內陸養那就不合適了,22年的禽畜傳染病比82年可厲害多了。 結果莊滿倉不讓他走,讓他去幫忙提審老槍。 這方面王憶能幫什么忙? 警車回到局里,莊滿倉緊了緊武裝帶下車進入審訊室,然后跟幾個手下耳語了兩句。 老槍被領去用涼水洗了把臉,洗掉眼睛里的噴霧后情況有所好轉,病懨懨的進入審訊室坐下。 莊滿倉點燃煙卷深深吸了一口,沉聲問:“丘老強,你認罪嗎?” 老槍悲憤的說:“政府,我沒罪!我都說過了,我跟那個雜耍團沒有任何關系、跟孫貓一伙人只是早年跑江湖認識……” 莊滿倉不說話,瞇著眼睛吸著煙,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 老槍把他早年和孫貓等人的交情重復訴說一遍,就說他這次蓋了房子買了新船,然后請來雜耍團熱鬧熱鬧。 莊滿倉又點燃一支煙,說:“再給你個機會,說說你的犯罪行為?!? 老槍激動的說:“領導你冤枉我,我沒有犯罪,我是好公民,我是優秀社員!” 莊滿倉打了個哈欠說:“你這個老同志,看來頑固的很啊,行吧,這樣我把我們國家對待犯罪分子的政策再說一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遭受蒙蔽無罪,反戈一擊有功!” 老槍正要繼續否認,莊滿倉猛的說:“畜大力、畜生猛!” 這兩個詞一出來,老槍的激動之情頓時凝滯了。 他呆呆的看著莊滿倉,莊滿倉瞇著眼睛抽著煙,安安靜靜的看著他。 很快,老槍干巴巴的說:“那個,領導同志,你、你說的是什么?我不懂?!? 莊滿倉把先前安排人用油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一張化驗單交給老槍。 又把幾包藥分開擺放。 他說:“首都化工研究院的同志給你這些藥物成分進行的分析,你爹干過獸醫,這些藥都是他當時留給你的吧?” 老槍頹然了。 證據確鑿,他是混過江湖的聰明人,知道自己此時再做掙扎也無用。 特別是莊滿倉吹了聲口哨,悠然的看了他一陣后接著說:“今晚我就已經加急向法院申請了搜查令,我的同事今晚就會搜查你那里,你知道我能搜出東西來,是吧?” 老槍垂頭喪氣的說:“知道,但是我……” “哎,別廢話,我再把咱們政府對待犯罪分子的政策給你宣讀一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遭受蒙蔽無罪、反戈一擊有功!”莊滿倉打斷他的話。 然后再次問:“丘老強,我問你,你現在認罪不認罪?!” 老槍還想爭辯,說:“領導同志你聽我說……” “我就問你鐵證如山你認罪不認罪!”莊滿倉突然爆發,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他厲聲呵斥。 老槍頹喪的說:“我、我認罪!” 莊滿倉冷冷的說:“你認罪就行,你認罪說明你還有藥可救!” “我再告訴你,黨和國家關愛同志,一心想團結可以團結的同志,所以我們打擊你們的犯罪行為不是簡單的為了維持社會治安、保護正義,還想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 “你自己先去拘留室里躺一晚上吧,好好琢磨一下你的所作所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把你骯臟的腸子掏出來看一看洗一洗,你想想你的所作所為對的起你的鄉親嗎?!” “你以前什么樣子、鄉親們怎么對待你,你難道都忘了嗎?如今你竟然有點能量后就來欺負鄉親們,竟然就來坑蒙拐騙的禍害鄉親們,這是人干的事嗎!” 聽出莊滿倉的話里有回旋的余地,老槍嚎啕大哭起來,并且他一邊哭一邊抽自己嘴巴子: “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領導你說的對,我沒有良心了,我不是個人?。∥揖谷贿@樣禍害鄉親們!” “領導我錯了,我不是人……” 莊滿倉打斷他的話問道:“那事到如今你也別再瞞著了,說說,東西都放在哪里了?” 老槍說道:“那都是我爹……” “別說這么多廢話,直接說位置,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安排同志過去找出來呢,趕緊的、別浪費時間!”莊滿倉再次打斷他的話。 老槍哭哭啼啼的說:“都在藏了廁所下面一個隔斷里……嗚嗚嗚,政府我錯了,我有罪!” “行了,這時候知道錯了?太晚了吧——給我帶出去!”莊滿倉鄙視的拍了拍桌子。 然后門口兩個治安員上來快速架走了老槍,老槍的嚎啕大哭聲一直從外頭傳進來。 負責記錄的王憶放下筆說道:“你相信他……” 莊滿倉沖他使了個眼色,然后甩甩頭示意他跟自己走。 他們推開門直接進入隔壁的審訊室。 審訊室里呆呆地坐著個中年人。 正是雜耍團的團長孫貓。 莊滿倉點燃兩根煙過去在他嘴里塞了一根,又拿出白酒給他倒了一杯,說道: “剛才的聲音是誰你聽出來了吧?剛才他從你這里過去的時候,你也看見他是誰了吧?” “剛才我的話你更應該聽見了吧?”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懲前毖后、治病救人!”他加重語氣將這番話念出來。 擲地有聲! 孫貓困難的抽了口煙,雙目無神的樣子有些可憐:“領導,我已經認罪了……” “你還是不肯交代?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莊滿倉打斷他的話問道。 孫貓要狡辯,莊滿倉擺擺手說:“你聽我說一件事,這是我早年剛進系統當獄警時候經歷的一件事?!? “怎么個事呢?就是我當時是在西北當管教,那所監獄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我轄區有個牢房里是三個人,一個是瞎子一個是瘸子一個是正常人?!? “他們三個都犯了重罪,都得牢底坐穿,可他們仨抱有僥幸心理,他們還想重獲自由?!? “那怎么辦呢?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三人使了歪招,他們里面那瞎子是個盜墓賊,他的眼睛就是最后一次盜墓被機關給壞掉的,也是因為這原因他同伙跑了但他被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