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漁船講究多,買一艘漁船比買一輛汽車可要麻煩多了。 能滿足王憶需求的漁船也貴,他要是買一艘新船那得奔著百萬這個單位去,但是買一艘二手船成本能拉下許多。 鐘世平給王憶算了算,買一艘符合他要求的二手漁船然后再去做個全新的裝修,這樣下來五八十萬就能滿足需求。 他們圍繞著漁船聊了一陣,袁輝把電話打過來了,說客戶已經到了,讓他帶上珊瑚過去。 王憶不光帶著紅珊瑚扳指也帶上了百鳥朝鳳。 有了井岡山會師這個極品紅珊瑚雕當傳家寶,百鳥朝鳳的保留意義就不大了。 因為百鳥朝鳳這種級別的東西,李老古箱子里至少還得有它十來個! 老爺子可是用了一輩子時間在搜集紅珊瑚進行親手雕刻。 年輕時候他們家里也是在城里頭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做的買賣賺下不少錢,但都被他養船和用來購買紅珊瑚了,年輕時候可是攢下了一大批紅珊瑚。 不過正如李老古當初所說,幸虧他年輕時候把錢揮霍一空,否則六七十年代有他們家里人受的。 總之在王憶看來百鳥朝鳳紅珊瑚雕沒有保存的意義,賣掉換錢就行。 百鳥朝鳳加上第一套人民幣,這樣合計能給他再帶來千萬資金。 現在他手頭上倒是也有個大幾百萬,可是這錢都得投資給天涯島,天涯島那邊花起錢來真是如流水一樣。 這次回來他得給邱大年調撥上一百萬,天涯島的碼頭需要修繕,否則工程隊的車子根本上不去島嶼。 而不管是設置信號塔還是修繕房屋又或者搭建集成房屋,這都得需要工程車登島。 現在購買集成房屋的錢沒有交給甲德鋼構,全用來新建碼頭了—— 殘留的碼頭已經不能適應新時代的需求了,得拆掉換新,這樣就要采購預應力混凝土管樁和高強度混凝土石板、海柳木板來重新搭建。 所以王憶手頭上不缺錢,卻也沒有太多盈余,他還要買漁船買高速快艇,這樣下來他得變換一筆錢在手里應急。 他們正在商量著購買漁船的具體事宜,王憶接到袁輝的電話。 滬都來客已經抵達縣城了,他們得趕緊過去。 鐘世平有車,是一輛寶馬x5。 王憶看到這車之后當場就酸了。 他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不管鐘世平、袁輝還是饒毅,見了他就連連夸贊他年輕有為、年少多金。 結果到頭來他開一輛國產電車,而這些人不是寶馬就是奔馳,還都是里面的高端車! 滬都來的是個寶石商人,叫劉權,長得跟操你媽的周朝先、廚邦醬油美味鮮曬足180天的明星很像,年紀挺大的了,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然后這次王憶終于看到了一臺不那么壕的車,老爺子開的是林肯。 林肯車安全性比較好。 他簡短的評價了一輛這臺車,袁輝給他來了一句:“這是林肯領航員,而且是進口版的,應該得花了小二百萬吧?” 王憶一聽這話笑了。 原來現在社會上有錢人這么多呀。 想想昨天他給提了兩百塊月薪然后就對他感恩戴德、雙手合十鞠躬道謝的聾啞幫廚,他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他不仇富,勤勞致富、多勞多得是社會發展的正常經濟模式。 可是現在社會上那些底層人是因為他們不夠勤奮嗎? 邱大年給他說過,那兩個聾啞幫廚得知可以來他們店里上班后,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開開心心的來了,來了之后手腳麻利,干的比蘇小雅和趙忠娟還要多。 她們不夠勤勞嗎? 她們很勤勞。 但是她們干的比正常人還要多、還要重,卻只能拿到比正常人少的錢…… 當然她們的貧窮是有原因的,拿她們跟袁輝、劉權等人相比,她們身體功能有殘缺,智商、情商等各方面比較差。 就社會利益分配規則而言,她們的日子過的不如袁輝等人好是應該的。 但差距需要這么大嗎? 不是說好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先富拉動后富嗎? 滬都來的寶石商人買一臺汽車的錢夠她們干一輩子了,這種差距讓王憶暗暗搖頭。 他掏出手機給邱大年發了個信息,給手下所有員工都漲了一千塊的工資。 畢竟他現在也屬于先富人群,而且來錢那么快。 至于斗米恩升米仇?至于他給員工高工資會不會養大她們的胃口反而得不到她們的感謝? 這點王憶不太在意,他覺得有時候人活的問心無愧就行了,心里舒坦,活的瀟灑。 一行人進王憶的公司,王憶先拿出扳指推給劉權。 劉權拿起扳指贊嘆道:“這顏色真漂亮,太漂亮了,說句得罪王總的話,你這塊紅珊瑚漂亮的像是假貨!” 王憶問道:“現在紅珊瑚市場上假貨多嗎?” 劉權一邊仔細翻看手中扳指一邊說:“多,很早就有假貨了,最近幾年有機寶石在收藏市場上走紅,假貨就更多了。” “拿珊瑚來說,一般是用一些用其他材質冒充紅珊瑚、黑珊瑚的現象。比如用海柳、海竹仿制,用粗劣的染色大理巖、粉紅色玻璃、粉色塑料冒充,高端點的是用人造材料合成紅珊瑚。” 袁輝點點頭:“確實,實際上紅珊瑚的原料或原石鑒別起來相對比較容易,畢竟紅珊瑚本身特有一些樹枝狀形態和條帶狀紋理很難冒充。” “可是加工成項鏈、戒指、扳指之類的成品后就不太好鑒定了。” 劉權仔細看過后戴上眼鏡看了起來。 戴上眼鏡看過后又摘掉眼鏡拿出個小激光燈照耀紅珊瑚再度看起來。 他不光是要辨認真假,還要給這扳指的珊瑚品質進行定級。 最終看過后他滿意的放下扳指點點頭:“王總,袁老師應該與您說過,我們是朋友,而袁老師跟我說他與您也是朋友,現在有袁老師在這里,咱們都算是朋友,這沒問題吧?” 王憶說:“您說的對,所以您不用忌憚什么,有什么說什么。” 劉權和藹可親的看著他說:“王總,這扳指的品質沒的說,是個好東西,雖然不是頂級aka鴿血紅,但定一個優級aka沒問題,唯一問題是,這扳指的來路怎么解釋?” 王憶說道:“我家里傳下來的。” 這種寶石質地的老物件確實多數是從老百姓手里收上來的,所以他用這個理由來解釋沒有問題。 劉權搖搖頭說:“我們都知道,現在國家對紅珊瑚的管控非常嚴格,王總您要是沒有合理的來路進行證實,那這扳指很難出售。” 袁輝說道:“劉老哥,剛才你也說了,我們都是朋友,而且我跟王總關系非比尋常、王總也不是剛進入收藏品行業的菜鳥。” “我的意思是——你要壓價沒必要說這樣的話,你要是收不了這扳指那我換個人來收。” 劉權聽到這話露出無奈的笑容:“袁老師啊袁老師,你真是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作為中間人,你得想辦法給我們兩個促成這單買賣呀。” 他又對王憶說:“王總,我不是想要坑你,這不明來歷的紅珊瑚首飾要出售挺不容易的。” “不怕不查就怕查,碰上較真的來查這紅珊瑚來路,你說我怎么解釋?” 王憶遺憾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這東西是我們家里祖傳的。” “劉老您是不知道,我家呀在外島,祖輩在外島的天涯島,祖輩都是漁民,所以家里頭傳下來一些這種紅珊瑚。” “我不瞞著您,這紅珊瑚扳指我不止這么一個,家里頭還有呢,只是成色未必有這個好,所以我先把這個拿出來找袁老師介紹朋友給探探路。” “噢,您家里還有這種紅珊瑚扳指?”劉權頓時來了興趣。 兩眼閃閃放光芒了。 王憶說道:“對,還有,不過我這些紅珊瑚扳指都是祖傳下來的,我沒辦法給您提供來路證明,看來咱們是有緣無分了。” 劉權猶豫了起來,說道:“王總先別急、先別下定論,這紅珊瑚扳指——我收下吧、收下吧。” “不往外賣了,我自己留著傳給后人,有這層關系以后再進入市場就好辦了。” 他對袁輝說:“價格上就按照現在的標準怎么樣?寶石原石價的八成,袁老師應該知道我這不是糊弄人的價格,這是標準的行價。” 袁輝點頭說:“對,確實這樣。” 王憶之前找饒毅打聽了一下,這確實是當今的行情,他自然也沒話說。 劉權便說道:“今年下半年優級的aka紅珊瑚價格是一克兩萬八千元,八折的話是兩萬兩千四。” 王憶問道:“那頂級的aka鴿血紅是什么價?” 劉權說:“是三萬二千元,今年年中業內剛提了一次價,頂級aka紅珊瑚鴿血紅單克價頭一次過了三萬元,幾乎可以說是百倍于黃金價。” 王憶笑道:“那就按照三萬二的八成來算吧。” 劉權下意識的抬起頭說:“不可能!” “這不是頂級的aka鴿血紅,你看……” 他拿起扳指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一口氣介紹了十多分鐘,挑出來好些小瑕疵。 王憶耐心的聽完,說:“劉老您說再多也沒用,有人愿意以頂級aka鴿血紅的價格來給我定價,有人愿意這么出價!” “你要是覺得我是在忽悠你,那你可以等幾天,客人也是你們滬都的寶石收藏家,你們都是一個圈子的,過幾天你應該能得到消息。” 這個紅珊瑚確實是頂級品質。 李老古為人脾氣古怪,但卻從來都不是個吝嗇的人。 他給王憶的謝禮自然是好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