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孫征南搖搖頭,低聲說:“這種事我不想去弄虛作假,其實縣一中已經委托一位教師給我們寫好了發言稿,但我要么自己寫自己發言,要么寧愿不去發言。” 王憶說道:“好,孫老師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真實,不過你自己寫太費勁了,這樣吧,咱倆一起研究。” “你說出你的真實想法,我幫你簡單的組織一些語句,你看這樣就不是弄虛作假了,你還是說出來內心的話,說的都是真話。” 孫征南一聽這話笑了起來,說:“好,王老師,那謝謝你了。” 這下子他來了胃口,端起飯碗開心唆涼皮。 19號便比較忙碌起來。 他上午幫孫征南趕稿,兩人一起商討終于寫出一份讓他們都能滿意的稿子,然后他要給自己和秋渭水收拾東西,還要給大迷糊、漏勺、王新釗、王丑貓安排任務。 自己不在隊里,可有不少人需要他們去忙活。 王憶又跟麻六說:“你在隊里放心的住下就行,暫時依然負責平安結的銷售工作,如果平安結不好賣你可以幫忙去賣涼菜和涼皮,另一個有事你去縣一中找我。” 麻六感激的說:“王校長您就放心吧,我這邊找到組織了,一定好好表現,有困難我就解決困難,沒有解決困難的條件我會自己去創造條件!” 下午,大隊委辦公室門口又匯聚了以壽星爺為首的老人,他們圍著王向紅繼續鬧騰起來: “你是干部又是王家子孫,你說句話,這事你怎么辦?” “我先跟你說明白了,誰敢拆祠堂老頭子我就跟誰干!” “對,我也跟他們干了,除非是把我打死,要不然休想碰石頭的一塊石頭!” 王向紅滿臉苦澀,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抽煙。 他熬不住了便來找王憶:“王老師,你搞出來的辦法你來收尾吧,老輩們要以死相逼了!” 王憶安慰他說:“冷靜,支書你冷靜,再等一下,時機還不到,但時機很快就到了,你再去穩一穩他們的情緒。” 王向紅只好回去蹲地上繼續抽煙繼續挨批評。 半下午的時候。 他終于等到了時機。 就在他慘遭圍攻的時候,秋渭水拿了一封信急匆匆的跑過去找他們說:“支書、壽星爺還有各位大伯大爺,你們別生氣別著急,我拿到我爺爺一封手書!” 王向紅頓時站起來,著急的問道:“什么手書?” 秋渭水喘著粗氣說:“呼呼,是這樣、這樣子,我聽說、就是現在的新政策后,我昨天在育紅班聽見了你們的話,我趕緊給我爺爺寫了一封信讓張有信同志送過去。” “剛才張有信同志來送信,送來了我爺爺的一封手書……” 她說著指向碼頭。 碼頭上郵電所的郵船剛剛掉頭離開。 王向紅拆開信封看向上面的字,秋渭水對老人們說道:“我把咱們生產隊的情況跟我爺爺反映了,我認為這是非常不講道理的一件事,是深深地傷害了咱們生產隊工作積極性和對祖國熱愛之情的一件事……” “對,對,就是這樣,還得是教師會說話。”一個老人急忙應和道。 壽星爺問道:“那你爺爺怎么說的?” 秋渭水說:“我爺爺說,雖然國家有相關政策但不能強行的推行,這樣太僵化了,有些祠堂并非是封建殘留,它們還是有積極意義的。” “比方說咱們生產隊的祠堂,這里面不光有王家的祖先和歷代先人,還因為空間大平日里擁有其他功能——至于是什么功能他沒說,但咱們只要找出個功能來就行。” 有老漢疑惑的問:“什么意思?” 王向紅笑道:“意思就是說,葉領導給咱們出了一個李代桃僵的主意,咱們只要給祠堂賦予其他的職責就行了。” “比方說咱們隊里不是準備安排女社員裁剪衣服、做襯衣做西服去城里賣嗎?那可以在祠堂里擺放幾張桌子,在里面做衣服,把它說成咱們社隊企業的一個生產車間!” 一名頭發雪白的老人問:“咱們這樣安排,就可以不用拆祠堂了?” 秋渭水重重的點頭說:“對!” 老人們欣喜不已:“太好了,這下子好了。” “還得是大領導發話,哎呀,朝中有人好做官呀。” “好消息,這是好消息,終于能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壽星爺卻皺起了眉頭。 我怎么感覺這事哪里不對勁呢? 秋渭水把手書拿回來給他們看,說道:“大伯爺爺們你們放心,看,這雖然是一封手書,可是有我爺爺蓋章,它是得到政府支持的一個應對方法。” 信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最下面是個大紅章。 老人們不識字,看不懂信上寫的是什么。 可是他們認得紅章。 這種大紅章可不能隨便蓋,蓋了就是代表政府發話了! 至于紅章上是什么字他們更看不懂。 反正是五角星紅章那就行! 壽星爺心里迷迷糊糊的,他想要提出疑問,可是身邊的小輩們都高興的呱呱說起話來,吵得他腦袋瓜子更加的迷糊。 算逑,不想了,他默默的對自己說,反正祠堂保住了,自己對得起死去的列祖列宗了。 這件事就此通過決議。 祠堂以后將打開,生產隊新設立一支制衣隊伍,王向紅要開會調遣擅長女紅的女青年和婦女們來加入隊伍準備跟著王憶學習做衣服。 事情辦妥,他才是真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在辦公室門口的樹蔭下蹲著抽了一袋放心煙。 抽煙的時候他看見了王憶,王憶沖他笑:“支書,這是我去參加《全縣教育工作者進步大會》之前給隊里忙活的最后一件事了。” 王向紅擺擺手說:“你放心的去進步吧。” 7月20號。 星期二,天涯二號再度起航,向著縣城起航。 這次是王向紅開船,他對王憶說:“你現在手頭上攢了挺多事啊,可得注意一下,別亂了陣腳。” 王憶盤算了一下,自己手頭上事情確實不少: 給教師宿舍搞裝修,給二食堂搞裝修、給二食堂找廚師,組裝收音機,安排全生產隊大搞衛生建設等等。 這些事多卻不雜亂。 二食堂這邊可以先裝修,他在縣一中上培訓班但不是關在里面封閉式培訓,所以他有機會能出來支持二食堂的翻新和裝修工作。 教師宿舍的裝修等二食堂裝修完了再說,反正現在暑假期間沒人住,到時候用二食堂裝修剩下材料進行裝潢即可。 組裝收音機的事可以等到新學期開始,畢竟他得等王祥高那邊的收音機盒子,盒子不出來他組裝了收音機零配件也沒用。 再就是大搞衛生建設這事更不急,要等著天氣涼快點了再搞。 至于找廚師的事更簡單,王憶對王向紅說:“公社好像有個老廚師姓米?支書你去打聽一下這個人,咱們請他去當大廚,他的廚藝挺厲害的。” 王向紅說道:“噢,米老頭啊?米振、米振邦?對,他叫米振邦,他的廚藝是挺厲害的,聽說過他的名聲。” “他家一直是干廚師的,好像以前在市里開過灶,但70年割尾巴的時候他受過欺侮,一怒之下說是再也不干廚子了,所以咱能請的動他?” 王憶說道:“他早就又干起廚子來了,上次省里的教授請我們吃飯就是找的他來掌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