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次趕海算的上滿載而歸。 是一次成功的趕海活動。 沒有人來找茬,甚至還有人請他吃了煮海鮮。 另有人熱情的來幫忙—— 要不是天涯島和水花島不對付,王憶都要在船上表揚一下劉歪嘴了,這人真是勤奮又熱情,最后甚至還主動把他自己趕海的收獲送給王憶了。 然后這樣王憶的收獲便很豐富了,他和秋渭水一起把網兜抬上船,里面魚蝦蟹貝類齊全,竟然還有一只海龜。 社員們很吃驚,紛紛夸贊王憶眼疾手快。 漁船開出,王憶將海龜扔進了海里,這東西不能吃又不好看,還是放生吧。 回到島上天色很早,因為退潮時間并不長就又開始漲潮了。 梅花灘上多有泥沼地,一旦漲水還是挺危險的,大家伙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王憶本來想用海葵做個酸辣湯,但是秋渭水吃白灼海螺已經吃飽了,于是他改成午餐來做。 做酸辣湯很簡單:他在時空屋里有各種半成品調料,其中便有酸辣湯調料包。 這種調料包里有做酸辣湯所需的所有原材料,王憶只要加上切碎的海葵即可。 中午的飯菜全是海貨,這是他和秋渭水的勞動成果。 勞動的果實最甘甜! 于是到了中午時候他自己主廚,還從時空屋里拿出了馕來泡酸辣湯。 西域的馕是他最喜歡的幾種純面食之一,不管做什么湯只要能泡飯,他便會去買馕來泡著吃。 酸辣湯本身就是重口味湯菜,所以王憶就不再加工海鮮了,直接混一起來個大鍋蒸海鮮,用生抽老抽、辣椒醬調一個醬汁,愿意蘸的就蘸醬汁,否則就是鮮吃。 漁家的大鍋蒸海鮮用盆子裝,現在許多人家日子過的艱苦,甚至沒有菜盆只有洗臉盆,那做了大鍋蒸海鮮把臉盆用水一沖直接盛海鮮,就這么不講究。 老槐樹下樹蔭盛大,秋渭水擦桌子,將上面的樹葉和干槐花擦掉,王憶端上去兩個盆子,一盆海鮮一盆酸辣湯。 孫征南和徐橫來領了飯,他們沒有馕吃,只能吃之前大迷糊做的饅頭。 饅頭泡酸辣湯也挺好吃的。 王憶這人有良心,看著兩人一人掐倆大饅頭離開,便安撫他們說道:“今天晚上咱做大餅吃,菜油大餅,油用花生油,再撒上點小蔥花——算了,明天做吧,明天咱直接做大肉龍!” 徐橫問道:“什么叫大肉龍?” 孫征南精神一振:“我知道,這是我們北方的好東西,像是卷起來的大餅,中間是一層層的肉餡,問題是肉餡去哪里弄?” 王憶說道:“我跟咱社隊企業的銷售員說了,今天給我去城里割它十斤肥豬肉,你們放心好了,有的吃。” 兩人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王憶回去給大迷糊和秋渭水發馕,大迷糊很自覺,用自己的缽子舀滿了酸辣湯,然后拎著兩張比他臉還大的馕就走了。 馕干燥后便有些脆、干,而酸辣湯溫度高,把馕撕碎扔進去立馬就軟和了,吃一口酸辣開胃。 秋渭水贊嘆道:“王老師你的廚藝真厲害。” 王憶說道:“以后來我們島上,天天給你做飯。” 秋渭水高興的說:“好!” 這次沒有什么意外的事,所以她決定下午返程,正好乘坐張有信的船回去。 張有信來的挺早,剛過中午頭便來了,這樣王憶喊了徐橫,帶上錢、帶上票一起去城里。 護送秋渭水回縣里,順便去市里給門市部采購。 這樣他得星期一上午才回來,還好現在學校有孫征南了,可以把課程調一下,讓孫征南上午帶體育課,下午等他回來再上文化課。 出發之前他把課代表和助教們叫過來,說道:“明天上午老師有事不在家,所以讓體育老師領你們先玩一上午。” 學生們紛紛唉聲嘆氣。 他們想學習文化知識。 王憶說道:“沒事,下午我回來了就給你們把文化課補上。” 學生們這才又高興起來。 送秋渭水下碼頭,王憶跟她揮手告別,然后兩人上了最近一班客運船去往城里。 船上很亂,小偷很多。 王憶穿著干凈、一看氣質就知道不是漁民,很快小偷們就把他盯上了。 徐橫不動聲色,等有小偷湊近了他故意做出大大咧咧的樣子東張西望,然后又打瞌睡。 有小偷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悄無聲息把手伸進了徐橫的兜里。 徐橫眼睛猛的睜開并伸手鉗住了這小偷的手腕,小偷豁然色變。 旁邊還有其同伙,他們很團結,見有人被抓立馬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人手指縫里夾著把外科手術刀片把玩著,陰沉著臉說:“行,朋友,我們今天栽了,還請你……” “摸到什么了?”徐橫獰笑著問被他抓了那小偷。 那小偷是個少年,這會面色蒼白、眼神惶恐。 徐橫問他道:“摸著了吧?” 圍上來的小偷頭目問道:“花生,怎么了?摸著什么了?” 少年小偷吞了口唾沫,慌張的說:“是、是槍,手槍!” 其他小偷臉色也變了。 徐橫不笑了,陰沉著臉看向圍上來的人:“你們運氣好,這他媽是在船上,如果這是在沒人的地方,爺們就崩了你們!一個不剩,全給你們崩了!” 小偷們平日里受到的威脅不知凡幾,聽過的大話更多,全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他們這個行業很特殊,手藝可以不過關,眼力勁必須得好,所以他們圈子里有句話叫金子火中撿、練手更練眼。 徐橫這話說的像吹牛,可是他們卻看得出這不是吹牛。 這個彪悍的青年是狠人! 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那種狠人! 小偷的頭目給花生使了個眼色,花生手在里面快速抖了抖,惶恐的給他點點頭。 見此頭目退縮了,從兜里掏出個皮夾子塞給徐橫低聲說:“兄弟,高抬貴手!” 徐橫吐了口唾沫,說道:“你當老子什么人?老子刀口舔血、槍子喂人,看得上你們這點錢?” “老子走南闖北最瞧不起你們這種鬼鬼祟祟的人了,今天碰上老子算你們倒霉,這趟活不用干了,偷過什么全扔出來,還給人家!” 頭目深吸一口氣,他對手下點點頭,眾人把兜里的東西掏出來塞進一個皮包里交給徐橫。 徐橫放開手,花生趕緊抽出手來。 而這時候徐橫抖了抖衣服,將兜里的格洛克往外震了一下。 驚鴻一瞥,足夠小偷們看清這鐵疙瘩的真面目。 頭目抱拳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哥今天放小弟兄們一馬,小弟兄們感恩不盡,給大哥問聲好,走人!” 小偷們點頭哈腰問好,紛紛混入人群里。 這年頭社會治安差,乘客們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么名堂但能猜到這不是好東西,便紛紛離開王憶和徐橫身邊。 寧可站著也不坐著了。 徐橫拎著皮包去給了船長,直說是從小偷手里搜回來的東西。 船長驚詫的問道:“同志您叫什么名字?您是怎么做到的?” 徐橫敬了個軍禮:“我叫雷峰。” 剩下的不用說,轉身離開。 王憶看著只感覺酷的一批! 他給徐橫鼓掌:“見義勇為啊。” 徐橫淡然說:“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王憶嘆息。 媽的,讓他裝到了! 下了船他們照例要分開,徐橫去采購,王憶去倉庫,然后在倉儲所門口匯合。 不過王憶考慮了一下,這會天色不早了,他今晚指不定還能不能回82年,畢竟這次他要處理點東西。 于是他改了主意,跟徐橫說:“碼頭外面有個澡堂改的旅館,一個人一晚上三毛,加上沖涼是五毛,你去那里面等我吧。如果我不回來你也不用急,明天上午咱在這邊匯合。” 徐橫說道:“你小心點,現在城里頭什么樣你也看見了,小心讓人給弄了!” 王憶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去我朋友家里,又不是在外面跟盲流子似的瞎逛游。” 徐橫點頭下船。 結果船長追了上來客氣的遞給他一封信,說道:“時間來不及,我只能潦草的寫一封感謝信,還請同志你交給你們連隊的支部。” 王憶接走了感謝信。 徐橫沒有連隊了,不過天涯島還有黨支部。 要把這封信裱起來掛在黨支部里! 王憶想了想,不對,應該掛在學校里,也算是學校的教師做了好人好事嘛。 兩人分開,他在倉儲所里溜達,然后趁著沒人注意自己悄無聲息的進丙-110倉庫。 在倉庫里等了一會,確定外面沒人注意自己,他從里面用木板修的小門開鎖進時空屋回22年。 此時是下午三點半,時間還算早,他便給墩子打電話過來接自己。 回到公司一見面,邱大年便問他:“你要的家電家具買了一些了,什么時候給你送過去?” 王憶說道:“我把鑰匙給你,明天吧,明天我不在這邊,你自己雇人過來把家具家電送進來。” “這事不重要,我之前給你們的郵票價值都打聽過了沒有?” 邱大年拿出個筆記本來說道:“打聽了,老板,這郵票收藏行業水很深,咱們恐怕把握不住。” 王憶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來,咱們開個會,你先說你打聽到的消息。” 公寓里有個會議室,他坐在上首,邱大年和墩子坐左右兩側,一切很正式的樣子。 邱大年打開筆記本說道:“從分類來說,你這次送來的郵票有小型張郵票、紀念郵票、特字郵票、普航改欠軍郵票……” 王憶擺擺手:“這些不用說了,你直接說你打聽到的價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