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憶和墩子一聽就歪頭豎起了耳朵。 墩子看了眼燕微雨還假模假樣的說:“那個咳咳,這里有女孩子,老哥你別說了,以后咱私下里說?!? 燕微雨說道:“憑什么呀?快說快說,讓我也聽聽。” 墩子:╮(╯▽╰)╭ 中介笑道:“可能是我的話產生了誤解,她們是提供衛生服務。” “因為老干部們講衛生,然后她們上門去收拾廚房油煙,用一種假洗滌劑噴上去再用帶來的擦子去擦,一擦特別管用,多頑固的污漬都給你洗下來?!? “這樣老干部們就心動了,她們趁機推銷,說這是什么什么大學新研發出來的負離子呀陰離子呀之類的東西,一瓶一百塊、五瓶四百塊、十瓶六百塊之類。” “實際上呢?都是騙人的,洗滌劑根本沒什么效力,是她們用的那個擦子——那叫魔術擦,擦油污很厲害,可是代價挺大的,一塊魔術擦擦上一兩次就壞了,所以一直沒有進入百姓家?!? 王憶和墩子對視一眼。 原來這樣。 好失望啊! 中介說道:“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小區物業對樓道進行了改造,里面加了一道門,外面的門他們來開,里面的門則由住戶來開?!? 王憶對此很滿意。 這房子隱秘性夠強,他可以住在這地方,外面租的房子就當倉庫使用了,平日里他住這里,遇到小件要帶的東西也從這里帶入,不怕被人盯梢。 他決定了在小區買房子。 這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他不在乎房子住宿條件,能住人就行。 而燕微雨剛才沒有忽悠他,小區內的房子戶型都挺好,很古典、很方正的套二套三。 并且每套房子都帶一個小倉庫,當然空間比較小,面積上只有五六平,高度是兩米半,專門用來堆放點雜物。 但小區內另有一樓帶小花園、帶地下室,價格比較貴,78平的套二要150萬、88平的套三要170多萬。 王憶去看過后決定要78平的套二,因為公攤小,這面積也挺大的了,他一個單身漢在里面左右互搏都沒問題。 關鍵是帶的地下室很誘人,跟地上面積相同,等于是兩層,這對王憶來說有大用,可以儲存很多東西。 一上午都在看房子,王憶看的很仔細,畢竟他身上有機密,辦事必須是越仔細越好。 中午四個人一起吃了個飯,吃飯期間王憶就把房子定下來了。 燕微雨啃著醬大骨頭說:“哥你準備怎么付款?要貸款嗎?商貸、公積金貸還是組合貸?這個小區貸款很難做到30年哦,我必須要提前跟您說一聲?!? 王憶笑了笑說道:“我全款,現在就能出款。” 燕微雨放下大骨頭用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唇上的油漬問道:“哥,小妹我冒昧了,您有對象嗎?” 王憶說道:“有了。” 燕微雨又拿起醬大骨頭對墩子說:“你別動,剩下那塊是我的,你沒看著我一直拿眼睛瞟它嗎?它有主了,被我看上了!” 墩子說道:“你看上又咋了?有用嗎?我還看上你了呢,有用嗎?” 公務員小區區域的中介聽到這話趕緊用餐巾紙捂住臉。 燕微雨說道:“有用呀,怎么沒用?你看上我了你就追,追上了我就是你的對象,不過我可以拒絕,拒絕了我就不是你的人?!? “而這塊醬骨頭我看上了我也可以追它,我把它拿過來,因為它沒拒絕我,所以它是我的醬骨頭。” 王憶也哈哈笑。 不知道這姑娘是演繹出來的形象還是品性如此,挺好玩的,聯合她的童顏肥鴿當真對男人充滿殺傷力。 他這邊意向訂了,剩下就是談價格,兩個中介沒想到這么輕易就開單了,都高興不已。 區域中介說這房子他一直在維護所以比較了解業主的想法,房子要價150萬,頂多能小刀一把,砍個一兩萬了不得。 燕微雨拍拍胸口豪氣的說:“我來,我記得是男業主對吧?我給哥至少砍個……” “是男業主,八十了?!眳^域中介趕緊說。 燕微雨眉頭挑了挑繼續說:“我給哥至少砍個兩萬二兩萬五的下來。” 王憶笑道:“我要求不高,就按照雨小姐說的來,砍兩萬五我就買?!? 他對服務員打了個響指:“給我們再加一份醬大骨頭,大盤的,八塊的,給雨小姐鼓鼓勁!” 147.5萬,這筆單子就算成了,兩個中介都能把價格砍到這水平上來。 業主老夫婦年紀大了,現在跟兒子一起住而且準備去滬都買房,翁洲市的房子都打算賣掉。 所以跟王憶簽了合同后他們還問了一下:“要不要再來一套?這一套是小別墅,疊拼的,住起來很舒服?!? “如果覺得有點貴的話還有一套電梯房,帶學區,很不錯的。” 王憶婉拒。 在心里感嘆一句,有錢人還是多啊! 因為不涉及貸款,這樣辦房產證也快,只要等網簽后去房地產交易中心辦理房屋產權轉讓手續,再繳納點稅費和公共維修費之類的拿證即可。 這些急不得,王憶把錢打入了q房的公共賬戶然后等待燕微雨的聯系,這樣帶上合同離開了。 燕微雨撓撓頭:“就這么走了?哥,晚上我請你吃個飯?” 王憶頭也不回的擺擺手:“等你們公司給你發中介費之后吧,現在就算了,咱們回頭見?!? 燕微雨倚在門口看著賽博坦克的身影消失,感嘆道:“人類高質量單身男性果然是稀缺資源?!? “小雨你看我怎么樣?”區域中介靦腆的問。 燕微雨微笑道:“姐剛才說的高質量仨字你沒注意到嗎?” 區域中介對她怒目。 燕微雨豎起大拇指說道:“你是超高質量的!” 區域中介又笑了。 他們店長從旁邊經過,說道:“可憐的小高被小雨玩弄于股掌之間了?!? 太陽西斜,天色漸晚。 同一時辰的82年,海福縣縣委辦公樓門口,姚當兵正在昂頭挺胸的溜達著。 他戴著飛行員墨鏡、穿著牛仔服,腳上還踩著一雙皮鞋,頭發則被他做了精心的打理,用玫瑰牌發蠟好一頓抹,抹的那叫一個油頭就差一個粉面。 今天海風有點喧囂,他迎著風走了幾步感覺發型好像定不住了,就從兜里掏出小鏡片照了照。 有幾撮毛不太合群,很桀驁不馴的聳立著,他往下壓了壓但沒用,只是壓得手上油光光的。 玫瑰香味有點濃。 這讓姚當兵有點煩躁:“湘湘怎么還不出來?明明已經下班了,再不出來我發型固定不住了。好不容易搞了個無縫青年頭來搭配我這一套麥克鏡、牛仔服裝和皮鞋,可得挺住啊,挺到湘湘出來。” 湘湘大名叫史湘湘,這名挺操蛋的,容易讓人聽成屎香香,所以姑娘一直想改名。 姚當兵知道心上人討厭這名字,本來湘湘姓孫,可她父親戰死的早隨母親改嫁了,繼父恰好姓史而且是沒文化喜歡省事的人,就讓她只改了姓,大名改成史湘湘。 她的繼父也是軍人,沒什么文化但戰功赫赫,找門路讓她進入縣委檔案室坐辦公室。 這樣的男人往往很倔強,史湘湘曾經趁著繼父心情好的時候就會提改名的事,但她繼父直接給她上綱上線了: 名字只是代號,為什么把名字看的這么重? 改個好名是不是想臭美? 有了好聽名字是不是還要吃好飯? 吃了好飯是不是要穿好看衣裳? 穿了好看衣裳是不是還要坐小車? 這是不是想要當資本主義小姐? 其實老軍人他猜對了,他閨女確實想做資本主義小姐,最喜歡趕時髦的事。 所以姚當兵得到女士牛仔服后迫不及待去找史湘湘獻寶,本來兩人只是比較親密的朋友關系,這套牛仔服一上場,兩人的革命友誼就升華了一下,成為了很親密的朋友關系。 姚當兵今天帶著墨鏡來的,他了解這墨鏡的魅力,準備借助它再把兩人的革命友誼升華一下,升華成普通的戀人關系。 成為普通的戀人關系后他就有譜了,他還有一塊手表在王憶那里,等手表拿回來他再送給史湘湘,到時候就能把關系升級到親密的戀人層級了! 他的感情算盤撥的吧啦吧啦響,心里躊躇滿志,成竹在胸。 但琢磨著他又想到了一件煩心事,他姚當兵出身不錯,父母是供銷社的雙職工,如今父親給他讓路提前退休讓他接班,母親還在上班,家里條件挺好。 只是他在供銷公司當采購員而沒有進入干部班,這樣始終是個辦事員。 供銷社和供銷公司的員工不是靠熬資歷升職的,像他父親干了三十年的辦事員最后還是以資深辦事員身份退休。 而史湘湘在政府上班,她每過三到四年就能升一級,是干部。 聯想到這里姚當兵惆悵的嘆了口氣、摸了摸頭。 一摸又是一手油。 這讓他更惆悵了。 還好幾個姑娘結伴笑嘻嘻的走出來,史湘湘就在里面。 姑娘們認識姚當兵,看過姚當兵的牛仔服,所以看見他的背影便紛紛笑了起來:“湘女,你的生活戰友又來接你下班了。” 史湘湘在私下里都是讓朋友叫自己史湘女,這樣的稱呼就順耳許多,甚至有些優雅。 聽著同伴的揶揄,史湘湘大為害羞,便跟幾個姑娘打鬧起來。 姚當兵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幾個姑娘的笑聲徐徐落下,都在吃驚的看向他的臉上,然后是異口同聲的問:“麥克鏡?” 姚當兵摘下墨鏡走上來打招呼:“女同志們下班了?大家下午、傍晚好呀……” “你手里是麥克鏡?從哪里搞到的?”一個心直口快的姑娘問道。 她用‘搞到’不用買到,因為她知道現在還買不到這樣的墨鏡,自從前年也就是80年電視上放了《大西洋底來的人》這部電視劇,翁洲的時髦青年們就在買里面出現的時髦用品。 連翁州市里的青年都買不到,她們處于海外的縣里頭自然也買不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