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王憶這里蹲下,大膽立馬掏出紅塔山往外砸出一支恭敬的遞上來:“王老師,抽煙。” “對,王老師你抽煙。”王東陽也給他遞煙。 王憶納悶了。 你們是腦子壞掉了嗎?我不抽煙這件事全隊都知道,你們給我遞煙干什么? 徐橫也在這里聊天,他看到這一幕便叼著煙嘻嘻笑。 王憶又納悶,人家給我敬煙你笑什么? 然后他很快明白了徐橫笑什么了,正是因為他不抽煙所以大膽和王東陽才會給他遞煙,如果他抽煙兩人是不會給他遞煙的: 他們不是真要給王憶上煙,只是要向燈下聊的外隊人顯擺手頭上的紅塔山。 兩人的目的達成了。 看見他們手里的煙有外隊的青年湊上來驚奇的問:“咦,這是什么煙?我沒見過這樣的盒子。” “你肯定沒見過。”王東方懶洋洋的說,“這是紅塔山,滇省卷煙廠剛出的名貴香煙,帶煙蒂的,用硬盒包裝,咱公社的干部還抽不上這煙呢。” 又有人聞聲而來:“哦,這就是紅塔山啊?大膽你行呀,竟然抽上硬盒煙了。” 大膽得意又故作謙虛的擺擺手:“是市里一個單位支援我們隊里的,我們老煙槍一人給了一包。” “市里單位支援你們生產隊的?哪個單位啊?”湊上來的青年問。 徐橫默默的挺起了胸膛。 很結實。 就跟衣服里面塞了兩盤鐵一樣。 周圍的外隊人見此肅然起敬:“這位同志就是那單位的?” 徐橫咧嘴笑:“不是。” 外隊的社員頓時無語:“不是你挺起胸膛干什么?” 徐橫說:“沒挺胸,是胸脹了。” 旁邊的青年嘀咕道:“這個單位怎么不支援一下我們生產隊?” 大膽咂咂嘴說:“這還用問?丁友珍你們多寶島現在可是大先進,我們天涯島不行,我們是大落后,所以城里的單位支援我們發展。” 丁友珍訕笑道:“沒、沒,我們先進啥?你們天涯島才先進呢。” “外面傳我們天涯島是大落后,你們多寶島可沒少參與。”王祥進說道。 他掏出紅塔山抽了一根,想點燃火柴卻被海風擋住了。 旁邊的漢子過來給他擋住風:“快點。” 王祥進成功點燃,又遞給這漢子一根煙,漢子急忙接住,高興的借了他的煙頭點燃一起抽了起來。 王憶算是看明白了,隊里這幫人哪想著把他叫過來聊天?就是一起來顯擺的。 而且這幫人顯擺起來毫無技巧,真是生炫啊,就是拿出紅塔山讓其他生產隊的人看。 不過這樣做還挺有效,饞的一幫老煙民紛紛說好話恭維他們,只求混一根煙抽抽。 王東峰也在人堆里跟著混,王東陽踹他一腳:“你的煙呢?你抽你自己的,來找我要什么?” “我娘給我收起來了。”他有些委屈的說,“我娘不讓我抽,說我抽了白瞎了,讓我留著給婷婷他爹。” “婷婷?婷婷是誰?”王東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天涯島上都知道王東峰處了個對象,但誰也不知道這對象的身份。 王東峰自己也不太想提起,便含糊的說:“嗨,我大舅給我介紹的一個姑娘,人家不一定相中我,我娘卻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一心想讓我去討好人家娶了人家。” 聽他的語氣有些苦悶,王東陽不逗他了,同情的遞給他一根煙:“怎么了?他為什么相不中你?家是城里的?” “城里姑娘咱敢去琢磨?那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王東峰撇嘴,“是大碼公社的,家里挺好,承包了一艘漁船,不過她家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日子過的沒什么奔頭。” 王墨斗走過來問:“大碼公社三個女兒的家庭?婷婷是老二對不對?大名叫黃青婷,倆眼睛挺大的,他們生產隊的都叫她蜻蜓?” 王東峰抬起頭:“你怎么知道?” 王墨斗笑道:“我一直沒有媳婦兒,我爹把咱周圍公社有閨女的人家都打聽了個遍,所以我知道的姑娘肯定多。” “我跟你說峰子,這盒煙你可省下吧,娘的,黃青婷家里我知道,她爹黃希貴是不是?瘸子,有一條腿被船櫓打斷的,是不是?” 王東峰急忙點頭。 一個外隊的漢子說道:“噢,黃瘸子家里啊?那我知道了,東峰,你咋跟他家閨女相親了?他家要招上門女婿的!” 王東峰大驚。 王墨斗點頭:“斌哥說的對,黃希貴沒有兒子,一心想要招上門女婿!” “他家老大就是招了個上門女婿,可這男人有本事,是知青,前幾年人家回城了,把他大閨女也給帶過去了。” “對,人家回城安排了工作,進一家食品廠上班了,一下子身份大變樣,直接撂下話來說不可能再當上門女婿,黃家要是還想讓他當上門女婿就跟大閨女離婚。”孫斌點頭。 王東峰呆若木雞。 王東陽跟他感情很好,立馬站起來將手里香煙扔在地上:“媽的!” 他意識到自己扔掉了香煙又趕緊撿起來,然后繼續生氣:“這黃瘸子一聽名字就不是好東西,他想的美,讓咱峰子去當上門女婿?想都不要想,咱王家沒有上門女婿!” 王東峰回過味兒來,他說道:“我、等我回去問問我娘,這怎么回事?這安排的什么事?我家里就我自己,我去當上門女婿我娘怎么辦?” “嬸子肯定也不知道這事。”王東陽說道,“你讓她去問你大舅,這不是坑外甥嗎?” “都說外甥狗、外甥狗,這真把外甥當狗了啊?”大膽也不高興。 王東陽說道:“連狗也不如,王老師家里的老黃才是狗,你看看人家活的多滋潤,王老師吃一口肉就給它一塊骨頭,你看那膘肥體壯的!” 王憶趕緊擺手:“別說了別說了。” 王東峰聽的都要哭了。 大小伙子好面子。 守著一堆外隊人被說是要招為上門女婿,這事擱誰身上也遭不住! 大膽仗義的散煙,說道:“咱不說這個了,峰子你回頭問問你大舅,這事肯定有誤會。來來來,哥幾個抽煙,最近咱公社還有沒有放電影的?上次沒看過癮。” “你看婦女能看過癮嗎?”向來沉默寡言的王東義反問一句。 大膽訕笑一聲:“哈,少胡說,我哪看婦女了?不是,電影里有婦女同志,那我不看人家看什么?她們上了電影不就是讓人看的嗎?” 外隊的人紛紛上來蹭煙,說道:“給我來一根——最近咱公社沒有放映計劃了吧?” “也給我來一個——沒有了,我聽我們村長說上半年都沒有了,咱公社各生產隊摳門,都不肯花錢,剛才說的大碼公社瀟灑,人家那邊生產隊輪流著放電影,他們公社的一年能看十回八回。” “大碼公社條件好,他們那邊漁獲豐富,不過今年他們麻煩挺多的,好些外地船都去他們那里捕魚。” “這大海又沒爹沒娘,屬于咱們每一位群眾,外地船怎么不能去捕魚了?” 眾人愜意的抽著煙聊了起來,王憶跟他們缺乏共同話題,聽了一會覺得無聊就先行回去了。 他剛得到三軍郵票,還想回22年一趟呢。 不是為了趕緊賣掉這批郵票,他現在心里有個隱憂:三軍郵票特別是藍軍郵之所以昂貴是因為少見,他記不清郵票收藏寶鑒中說有22年發現多少枚了,反正是幾十枚不到一百枚。 結果自己手上就得有二十多枚,王憶有點難以置信。 他很擔心手里這些軍郵票后來沒有被銷毀,而是在22年時空順利留下了,或者沒有張有信討要這些信封和郵票的經歷,導致這些信封和郵票依然存在,這樣他可就虧大發了! 回到聽濤居他收拾了郵票和信封放入一個袋子了,然后進時空屋到了22年的出租屋。 出門之后他趕緊打開袋子。 一口涼氣! 袋子里只剩下五個信封和五張郵票,那五個還沒有使用的空白信封和貼在上面的五張藍軍郵。 其他信封和郵票都沒有帶回來! 他的擔心并不是杞人憂天! 這樣他又回到82年,再打開袋子看,密密麻麻一摞信封都在里面。 很明顯,這些已經使用的信封并沒有被毀掉,它們可能被人收集了起來。 如此一來王憶心情復雜,說不上激動還是郁悶。 今天的事最壞的結果是所有郵票都帶不過去,那他真是血虧。 最好的結果是所有郵票都能帶過去,三軍郵票因為肩扛著‘首套軍用郵票’的地位所以很受市場青睞,即使是使用過的報廢郵票一樣值錢。 現在最好的結果和最壞的結果都沒有發生,他還能帶去五張藍軍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