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到張有信賊兮兮的笑容,王憶驚呆了:“你是為了酒來的?” 張有信快速點點頭。 王憶真的無語了。 他揮揮手讓王東峰去玩,然后站起來說:“張老哥,你至于嗎?明天你再過來送酒就是了?我還能不給你留著自己偷偷喝了嗎?” “你肯定不會喝。”張有信嘿嘿笑,“但我心里是貓抓狗撓的遭不住這誘惑,你酒送到了,哈哈,那我肯定過來拿呀。” 王憶服氣了。 幸好這老哥好的是酒,他要是好色那以他這性子恐怕社會上會多一個采花大盜。 不對,以他這性子早槍斃了,活不到成年! 張有信催促他:“快點快點,把那兩瓶酒給我,嘿嘿,我本來也想等到明天再過來拿,但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嘿嘿,狗肚子存不住二兩油,不對,應該說是急性子。” “這酒既然到了我要拿不到手,那今晚睡不著覺,所以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今晚過來找你要酒!” 王憶領他進臥室。 臥室桌子上擺放著牛欄山三牛和汾酒。 汾酒是清香型,喜歡濃香型酒的人喝不太習慣,會認為清香型酒水有股子酒精味。 但王憶搞不懂了,這酒不帶著一股酒精味能帶著什么味兒?帶著奶香味?帶著果香味? 可是汾酒是好酒,以前盛傳的‘茅臺在第一屆巴拿馬太平洋萬國博覽會上獲金獎’這個假消息中,主角應該是汾酒,不過汾酒獲得的不是金獎,當時沒有金獎的說法,它獲得的是甲等大獎章。 所以王憶讓邱大年也給買了一批汾酒,而且是老白汾。 買汾酒的原因比較復雜,還有一個原因是這酒包裝方式古樸,他買的是老白汾十五年,屬于清香型白酒里的口糧酒,價格不貴但備受好評。 老白汾十五年的包裝瓶上只有酒名、清香型和容量,沒有其他信息,帶到82年好解釋來路。 另外他選汾酒也是考慮到各款濃香型白酒在翁洲當地多少有所銷售,王憶如果老是帶一些大家伙熟悉品牌卻沒見過包裝的酒水過來,多少會讓人感到疑惑。 換成清香型白酒就好辦了,大家沒怎么接觸到這種酒,大家對老白汾的包裝很陌生,見到22年老白汾的陶瓷酒壇包裝只會驚奇不會疑惑。 老白汾的酒瓶如楊過的玄鐵重劍,簡樸古拙但有內涵,越看越有感覺。 張有信一眼看到了老白汾,他拿起來看到后驚奇的說:“嘿喲,王老師,汾酒?老白汾?這是好酒!” 王憶點頭道:“確實是好酒,北方很喜歡。” 張有信說道:“南方也喜歡喝,主席就喜歡,59年他在廬山招待紅軍時期的老戰友賀子珍時候就用了這個酒,還說汾酒純正。” 王憶笑道:“還有這典故呢?” “那汾酒典故多了,”張有信興致勃勃的說道,“還有在第三屆全國人大會議時,生物學家、白酒專家秦含章與鄧大姐分在一個小組,秦老便讓鄧大姐轉告周總理今后應多飲杏花村汾酒。” “鄧大姐問他為什么,他就說了跟主席一樣的話——汾酒純正!” 說著他端起瓶子看了看,又重復了一句:“汾酒純正!” 王憶一看他這個架勢就明白了:“你還想要我的汾酒?那不行,上次說好給你牛欄山的。” 張有信說道:“不是,二鍋頭我要呀。” 然后他接著說:“這汾酒我也要!” 再然后他又開始搖頭晃腦:“二鍋頭,我所欲也,汾酒,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那我就非要得兼!” 王憶笑道:“你行了,別在這里拽文,拿著你的二鍋頭趕緊走,汾酒我是給其他人準備的禮物。” 張有信不肯撒手,說道:“別、別啊,我跟你說王老師,今晚我之所以這么著急,不光是要過來收酒,其實我還有個目的!我要給你送東西!” 他拎著自己的皮革黑手提包,打開后他從里面拿出來一些信封,上面都帶著郵票: “你不是有同學喜歡郵票嗎?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郵票?我敢保證這郵票他絕對喜歡,你送給他就行了,他肯定得欣喜若狂!” 王憶接過信封看去,有的已經用過了,上面寫滿了郵寄人收信人的信息,上面的郵票也蓋了章。 但有少量還沒用,信封空白,上面只貼了郵票。 合計起來信封不少,上面郵票樣式卻比較簡單只有三種: 圖案一樣,中間有個大大的‘八一’軍徽,再往下有四個小字‘軍人貼用’,繼續往下是‘中國人民郵政,800元’的字樣。 三種郵票不一樣的是底色,分別是橘紅、棕紅、藍色,除了顏色不一樣其他完全一樣。 看到這些郵票王憶有些吃驚,問道:“這是軍郵票?黃軍郵、紫軍郵、藍軍郵?!” 這郵票他知道! 之前因為給袁輝賣過申猴票和一些老郵票,袁輝便給他簡單的講解過22年比較值錢的郵票。 王憶曾經想過靠收集郵票來發家致富,所以他也自己買過一本介紹當前郵票價值的收藏書。 不管是袁輝的介紹還是收藏書中的記載,這軍郵票都是主角之一,或者說是這軍郵票中藍色的藍軍郵是主角之一。 這郵票很值錢,特別值錢! 可以對著猴票說一聲‘小老弟你往后稍稍、使勁稍’的那種值錢。 王憶還記得當時袁輝給他介紹到藍軍郵時候說的話,94年這張郵票首現拍場,第一次參拍就刷到了55萬! 99年世界郵展在首都舉行,首都太平洋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展出了一套四方聯藍軍郵,它們以280萬起拍,最終在374萬一錘定音,這個價格創下了當時單件郵品的最高成交價記錄! 袁輝給他介紹這郵票的時候并沒有指望他能收集到這樣的珍品,而是當做一件趣聞講給王憶聽,也想展現一下收藏圈的霸道,畢竟這藍軍郵既然能賣出天價最大的原因就是稀缺性。 結果王憶現在還真碰上了! 他不光碰上了還碰上了一堆,信封上的郵票主要是藍軍郵,特別是空白的五個信封上全是藍軍郵,已經用過的信封上還有黃軍郵和紫軍郵,這三種郵票是一套。 其中藍軍郵最貴,價值百萬,而黃軍郵、紫軍郵便宜許多,特別是黃軍郵存世量大,價值只有幾千塊。 這就讓王憶難以置信了。 他手上的藍軍郵有點太多了! 張有信這邊一聽他的語氣就拍手笑了:“你知道這郵票?那你知不知道它們多珍貴?” 王憶反問道:“它們有多珍貴?” 張有信沒想到會被他反問,頓時尷尬了:“啊?你問我?這個、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它們可珍貴了,因為我以前領導知道我親戚家有這些軍郵票后就一個勁的要我給他帶出來。” “你想想,我以前領導可是縣郵電局的局長呢。他就喜歡集郵,你還記得咱第一次見面我給你猴票的事嗎?當時我跟你說,我領導告訴我有些郵票可以收集,當時我說的就是這個領導!” 王憶問道:“你們局長既然想要這些郵票那你為什么不給他?” 張有信梗著脖子說:“不給他,他人不行。” “當時知道我親戚家有這些郵票后他糊弄我,你猜他說什么了?他竟然說這些郵票有政治問題當時被銷毀了,收集在家里不是好事,讓我交給他來處理!” “他把我當個傻子呢,我怎么可能把這票給他?我直接跟他說,因為這些郵票有政治問題,我讓我親戚給燒掉了,哈哈!” 說到這里他大笑起來,王憶跟著笑。 干笑。 其實他這領導可能沒有把他當傻子,而是跟他說了一句七分真、三分假的話。 他忘記三軍郵票是什么時候發行的了,好像是五幾年,當時國家政權還不太穩定,大量敵偽特務潛伏在大陸伺機搞破壞、搜集國家軍隊的信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