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娃說:“對,我們家一年就有五斤半的菜油,我爹娘一人分一斤,我爺爺奶奶還有我們姐弟五個一人半斤。” 王丑貓無奈的說:“我家只有兩斤半,我爹是強勞力,能分兩斤菜油,我也是半斤。” 秋渭水沉默的點點頭。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王憶,說:“那我用掉你好多油。” 王憶說道:“我心甘情愿。” 姑娘低下頭把玩著手指出去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王憶最后給自己留了一碗蛋炒飯,其他全給大迷糊、孫征南和徐橫三人,大迷糊直接撈了個鏟子在灶臺上開干。 徐橫嚇尿了:“別、別,大迷糊同志,咱分一分、咱好歹分一分啊,班副你說話呀,你快點說話呀!” 好油好米好蛋好配料,這樣出來的蛋炒飯能不好吃?王憶自己都吃的很開心。 海養(yǎng)雞的蛋太香了。 22年的什么笨雞蛋土雞蛋野雞蛋,都比不上這年頭海養(yǎng)雞的蛋! 他不知道這些雞蛋的營養(yǎng)成分是不是有差別,反正味道確實不一樣,見油之后這雞蛋的香味太馥郁了。 吃完飯他給秋渭水唱了一遍《好日子》。 秋渭水也有一顆文藝女青年的心,她很喜歡歌舞,拿筆記下了歌詞又讓王憶給她譜曲。 王憶抓瞎了,就說自己是野生歌手:“我沒系統(tǒng)學過音樂,我唱歌全憑感覺,感覺怎么好聽我便怎么唱出來。” “這跟南宋詩人陸游作詩一樣,講究的是一個‘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總感覺這歌曲不是我創(chuàng)作的,是……” “是它們本來就在那里,被你聯(lián)想得到了。”秋渭水接過他的話。 王憶沉默的點點頭。 其實他想說‘這歌曲不是我創(chuàng)作的,是我抄人家的’。 當然這話沒法說。 秋渭水又跟著他學曲子,一直學到張有信來送東西了才收拾藥品準備離開。 王憶想叮囑她這歌自己唱唱就行了別對外說跟自己學的,然而王向紅過來了,他給秋渭水準備了大包小包幾份禮物: “小秋同志,我們生產(chǎn)隊沒有好東西,你給我們學生娃又送點心又送鞋子,我作為本隊支書在這里代表全隊老少向你道聲謝。” “王支書您言重了,這都是我應當做的,我、我其實是受到了王老師的感召,他優(yōu)秀又善良,富有同情心、富有責任心,我是向他學習。”秋渭水看向王憶,俏臉上表情很真。 看他就跟看英雄一樣。 王向紅把網(wǎng)兜給她放上船,王憶把船上的紙殼箱搬到小推車上。 張有信急切的問:“是你同學給你郵寄東西了?” 他又有些疑惑:“為什么郵寄單上的郵票是短程的?” 王憶心里一跳。 郵寄單的地址他都是胡亂填寫的,怎么遠怎么填寫,他現(xiàn)在跟郵電局是合作單位的關系,郵電局不會再去查他寫的地址。 但郵票不是他貼的,是郵電局貼的,他控制不了。 還好理由都找好了,他解釋道:“事情說來話長,我們支書了解一些,就是我同學給我們天涯島郵寄東西被他們單位的人發(fā)現(xiàn)了,發(fā)生了點不愉快的事。” “后來我便讓他郵寄到市里,然后再從市里郵電局轉運到我們這里。” 王向紅點點頭:“張同志,這件事你不要問太多,涉及到一些機密。” 張有信跟著他點點頭,又沖王憶擠眼睛:“你同學這次郵寄了什么?那個咳咳,你還欠我咳咳。” 王憶明白他意思,他買將軍鐘的時候欠了張有信兩瓶牛欄山,于是他也點點頭說:“明天你再來就能拿到東西了。” 張有信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拉響馬達就走人。 秋渭水站在船尾擺手。 王憶站在碼頭上擺手。 隨著郵遞船遠去,王向紅若有所思的說:“王老師你該攢錢了,攢錢給彩禮,攢錢置辦婚禮用品。” 王憶推上車子就走:“支書你說啥呢你,沒有的事!” 王向紅在后面笑話他:“嘿喲,大學生不是很開放嗎?怎么談起感情來還害臊?” 王憶輕松轉移話題,說道:“支書,這次我同學應該又給郵寄了一臺發(fā)電機,還是腳踏式的家伙什。” “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可以給一二三隊各自分上一臺機器?這樣三臺機器足夠咱隊里所有人家拉起電燈了吧?” 果然,王向紅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跑上來追著問:“又來了一臺腳踏式發(fā)電機?這太好了、太好了。” 王憶看看左右,做出神秘姿態(tài):“支書我跟你說實話,我同學不光支援了一臺腳踏式發(fā)電機,還給咱支援了一臺柴油發(fā)電機。” “不過這柴油發(fā)電機是舊貨,他們實驗室淘汰的東西,這事全隊都得保密啊,你就跟社員說咱是在城里租賃的,行嗎?” 王向紅呆住了。 他看看箱子看看王憶又看看箱子,嘴唇哆嗦了兩下沒說出話來。 王憶笑道:“不在這里,那機器挺沉的,是找了一輛貨車托運過來,估計這個周到不了,等到了我去城里把它接過來。” 王向紅握住他手臂急切的問:“能運送過來嗎?不過運送不過來也沒事,咱們有腳踏發(fā)電機更好,還不用燒柴油呢。” 王憶說道:“能送到,你放心好了。再一個腳踏發(fā)電機的功率太小了,只能給咱電燈使用,柴油發(fā)電機功率大,那家伙用處多了。” 王向紅擺擺手:“人心不足蛇吞象,咱不能貪心,夠用就行!” 王憶直接放大招:“問題是這個不夠用,我為什么要我同學單位的柴油發(fā)電機?因為我估摸著電影站那邊的同志會給咱隊里送一臺放映機,我有信心能修好它,到時候咱自己有放映機自己有發(fā)電機,哼哼!” 后面的話他不說了。 因為王向紅什么都明白。 老漢激動的渾身哆嗦起來了。 王憶還挺擔心的:“支書你沒事吧?你怎么哆嗦呀?” 王向紅喘著粗氣說道:“我沒事沒事一點事沒事,你、你真能修好放映機?咱生產(chǎn)隊還能自己放電影了?” 王憶說道:“那你瞧好就行,放映機線路壞了對普通人來說是大麻煩,但對我們專業(yè)學過的來說并不算困難——當然存在一定困難,只是我有信心把它修好!” 王向紅上來使勁拍他一巴掌:“好!好!好!” 王憶呲牙咧嘴。 老漢手頭力氣真大。 他把箱子搬進聽濤居,上勞動課之前把一臺腳踏式發(fā)電機給送進了大隊委,讓王向紅開個社員代表會和黨員大會,決定一下怎么分配發(fā)電機。 王向紅撫摸著這臺新機器是滿臉欣慰。 他沖王東喜說:“你跟電業(yè)局那邊聯(lián)系一下,他們怎么搞工作的嘛?趕緊給咱們支持一個瀝青池。” “咱隊里有木頭,咱自己生產(chǎn)電線桿,咱要盡快在四個組都豎起電線桿,把電燈送進家家戶戶!” 王東喜也很高興,說:“我今天下午就去縣里問問他們。” 王向紅說道:“這是政治任務,你必須給我辦成它,王老師給咱隊里嘔心瀝血,咱不能拉他的后腿、拽他的褲衩子!” 王東喜痛快的說:“行,我立下軍令狀,一定把瀝青池的事盡快搞好!” 這事情不用王憶負責,他出頭也不合適,于是他背著手去準備上課了。 孫征南來征求他的意見:“王老師,下午還要上漚肥課嗎?” 王憶說道:“不上了,豬圈里的豬肥已經(jīng)空了,今天下午咱們上體育課,第一節(jié)體育課。” “這樣,你先教導學生們列隊列方陣,然后學生們來領取昨天漚肥的獎勵,男學生每人一顆陀螺,女學生每人一支鳥毛毽子。” 孫征南聽到他的話挺詫異:“學校里有陀螺和毽子?一人一個?這么多?” 王憶笑道:“陀螺是咱們隊里的老木匠自制的,至于毽子?咱們不是有挺多鳥毛嗎?我篩選了一些大小一致適合做毽子的,然后我?guī)е畬W生們自己做。” 做毽子工具簡單,他隨便在一家五金店就湊齊了。 而陀螺是王祥高老人昨天才給他做完的,男學生一人分一個,所以他昨天漚肥之后說準備了玩具,其實準備的就是這兩樣東西。 一木頭箱子陀螺被推到操場。 都是一個樣子,木頭陀螺頭上有一顆光滑錚亮的小鋼球,不過還沒有配備鞭子,老木匠只做了幾條鞭子試了試陀螺,其他鞭子得靠學生讓家里自己想辦法。 孫征南給學生們重新編隊,訓練了他們幾次列隊。 像模像樣的。 這樣王憶跟他商量了起來:“咱們學校還缺一個升旗隊,要不然哪天選點人出來當護旗手、升旗手,咱們也搞一個升旗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