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情發生在翁洲,王憶只能去找莊滿倉。 其實這事不是發生在莊滿倉的轄區,但事情性質比較惡劣,他遭遇搶劫然后孫征南直接下狠手用軍刺插了人。 他不知道這種事在82年會怎么定性,反正在22年的話容易攤上防衛過當的罪刑。 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找莊滿倉,莊滿倉這人有正義感,又跟王向紅、大膽等人是熟識,或許可以給他幫上忙。 他讓孫征南看著人自己跑去城南分局報警。 莊滿倉正好在局里忙活,聽了王憶的話后趕緊喊了兩個民警帶上槍一起出警。 因為有六個罪犯被制服了,他申請了一輛警車同行——軍綠色的首都吉普212。 另外莊滿倉駕駛一輛長江750型偏三輪摩托,王憶坐在挎斗里,被拖著開去了出事的碼頭后道路。 這年頭公安出警是很吸引眼球的事,路上不少人回頭,看著雪白的長江750偏三輪那是一臉的艷羨。 莊滿倉昂頭挺胸、面色緊繃、嘴唇緊抿,他戴著一副墨鏡,看起來更是威風凜凜。 挎斗里的王憶則精神萎靡。 長江750警用三輪的紅藍警燈就在挎斗靠背上,等于在他頭頂閃,加上警笛呼嘯,這從視覺聽覺兩方面摧殘他。 回到出事的路口,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人來圍觀了。 看見兩輛警車趕來,圍觀的群眾們趕緊吆喝:“趕緊讓開,沒有眼力勁,公安同志來了。” “這什么事呀?地上好多血,真嚇人呀。” “嘿,被綁著那幾個是罪犯?三輪車車斗里那個是不是?你看他在車斗里畏畏縮縮的樣子,是不是公安同志順路給抓了個罪犯?” 王憶愕然扭頭。 你媽炸了! 你說我是罪犯?我怎么畏畏縮縮了?我是被警笛和警燈折騰的難受! 結果好幾個人開始指指點點,王憶包里正好有墨鏡,這是他當初答應給姚當兵捎帶的,于是就翻出來先自己戴上了。 莊滿倉為了騎車也戴著墨鏡,他那副墨鏡比王憶這幅要差得多,個頭小、款式陳舊且沒有亮度。 他摘下墨鏡的時候王憶則戴上了,這樣他便好奇的打量王憶的墨鏡:“王同志,你這墨鏡哪里買的?” 王憶正要回答他又問:“就是這六個人搶劫了你?” 這樣王憶只好先回答正事:“對,一共七個人,這位解放軍同志見義勇為協助我抓了六個,還跑了一個。” 三個警察拎著銬子把六人反拷了起來,拷瞇瞇眼的時候發現了他肩膀上的軍刺,莊滿倉頓時皺起眉頭看向了孫征南。 孫征南避開了他的目光。 見此王憶就知道孫征南下手太狠確實有點麻煩,他直接說道:“這軍刺是我插的,我沒辦法,這個人是搶劫犯團伙的老大……” “你從哪里得到的軍刺?”莊滿倉打斷他的話。 王憶說道:“是我們支書給我的,莊同志您也知道現在社會上的治安,我們支書擔心在外面出事,給我一把軍刺來防身。” 他準備拉老支書下水,以老支書的面子,解釋一把軍刺的來源輕輕松松。 因為天涯島上有軍刺! 他見過民兵巡邏,島上民兵隊伍的步槍就配備了軍刺。 莊滿倉果然沒有再問。 有警察要給瞇瞇眼拔掉軍刺,莊滿倉趕緊上去攔住:“別碰,這是56三棱刺刀,你一旦拔出來傷口沒法止血,送他去醫院讓外科大夫來拔。” 連同犯罪分子加上兩個人,他們一起被送去了城南分局。 事情很簡單。 王憶是受害者,這些事那小偷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畢竟對小偷來說他就是個小偷加上信息傳遞人,他可以辯解說自己沒參與搶劫,只是被脅迫去追蹤王憶。 另外五個人不行。 王憶接受訊問的時候有警察進來找莊滿倉:“師傅,這同志給咱立功了,經過調查和報案人指認,那五個搶劫犯正是制造了4·29謀殺案的兇手!” 莊滿倉立馬站起身:“證據足夠嗎?” 年輕警察點點頭:“在其中一人身上發現了謀殺案受害者中丈夫的手表和金戒指。” 王憶好奇的問:“怎么了?” 莊滿倉難掩心頭激動,握住他雙手說:“你可幫我們翁洲公安局大忙了,4月29日夜間大流路發生一起惡性案件,是搶劫殺人案和強奸殺人案,受害人為一對外地來做海產生意的夫妻。” “這案件驚動了咱們市委領導,給我們限期半個月破案,沒想到你們幫了大忙,讓我們四天就把案子給破了!” 年輕警察笑道:“師傅,這次我得恭喜你,你帶隊去抓的人,市委肯定要對你進行表彰……” “這就不要說了,我有什么好表彰的?表彰我運氣好去接了幾個犯罪分子?”莊滿倉搖頭打斷他的話。 他去親自參與對劫匪的審訊,年輕警察給王憶倒水。 后面都不用訊問他了,另外孫征南的訊問也草草結束,直接讓兩人匯合在一起了。 孫征南面色很嚴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