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袁輝語氣篤定。 可王憶還想掙扎一下:“你看,這是銅鏡啊,你覺得它價值……” 袁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是銅鏡,古代銅鏡值錢,現代銅鏡有什么價值?哦,有紀念價值,這面鏡子你收拾一下,我估摸著怎么也能賣個八百一千的。” 爬蝦蒸熟了,墩子幫忙端下來。 他恰好聽到兩人對話就往鏡子上看了一眼,然后嘲笑:“袁老師你還是專家呢,什么專家?這不是銅鏡,這是鍍銅鏡子。” 袁輝隨手敲了敲鏡面,跟著笑了:“還真是走眼了,確實是鍍銅的,不過我可不是看不出來,而是它本身沒什么價值,我沒必要去研究它。” “這下子它連銅鏡都不是,只是鍍銅的而已,那更不值錢了,能賣出三百五百算你運氣好。” 王憶暗地里嘆了口氣。 自己這種業余眼光實在不行。 不過想想也是,天涯島那么個封閉落后的地方,能有祈和鐘、陰陽震和一部分第一版人民幣這些好東西已經算是奇跡了,怎么可能還有很珍貴的古董? 袁輝跟墩子聊天:“你可以呀,怎么能一眼看出這是鍍銅的?” 墩子說道:“我爹是俺們市里的勞動模范,他就在金屬廠上班,我經常過去玩,還能連個銅板和鍍銅板分不出來?” 王憶把其他老物件擺出來。 看袁輝的意思,這些東西都沒有什么意思。 確實如此。 袁輝指著挨個說:“這算盤是松木的,不值錢,倒是有年頭了,你看上面這些灰,真多啊,看起來都成黑色的了,跟黑檀木、風車木似的。” “這面模具也是松木的,我看看都是什么的,嗯,一個是發財魚、一個是南山壽桃,都是好寓意,放二三十年前以前,農村逢年過節喜歡用這個做點面食供奉祖先。” “這硯臺更不值錢,倒是有點頭,可不是名硯,也沒有什么標志,估計就是塊野硯。” “這些錢可以,我仔細看看,這幾塊袁大頭都是民國三年的普通版,是最常見的,一塊能賣五百塊。” “銅錢挺雜的,這個不值錢、這個不值錢,光緒、嗯,光緒元寶啊,還行,跟袁大頭價值差不多。” 袁輝三下五除二把桌子上的老物件都給掃了一遍,最后使勁撇嘴:“合計起來也賣不了一萬塊,王總你收這些東西有點走眼呀?” “這讓我忍不住懷疑你的眼光,你收到祈和鐘、陰陽震、三百年窖壇是運氣嗎?你收的這些東西的上下限差距太大了!” 王憶說道:“當然差距大,我又不是什么國博專供渠道,怎么可能光找到好貨?” “再說我這些老物件收了也不是賣給你的,是老鐘給我介紹一個客戶,這是賣給他的。” 袁輝恍然:“哦,對,你把這些東西賣給她可以,像這面寺廟紀念鏡子,七八十年代得是好家庭的才能有。” “還有這個算盤,我上小學那會還有珠算課呢,當時我就背著這樣一個算盤上下學。” 王憶說道:“除了銅錢其他的都賣出去,這硯臺也可以,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有大字課。” “對。”袁輝用小剪刀剪爬蝦,一邊聊一邊吃。 邱大年給調了個醬汁。 偶爾蘸一下醬汁改改口也挺舒服。 這些爬蝦確實肥,袁輝吃的贊不絕口:“這蝦籽太豐富了,我靠,我好幾年沒吃到這么好的爬蝦了,王總你這是從哪個朋友的船上買的?介紹給我吧,我也想買點。” 王憶笑道:“我那朋友不太樂意交朋友。” 袁輝不死心:“我給他高價,現在市場上爬蝦三十到六十,我給他八十!” 王憶暗地里還真有點心動。 這玩意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漁民不喜歡、捕撈少的緣故,在海里還挺多的,一次出海捕撈個四五十斤小意思。 所以他或許可以做海鮮生意,82年的好海貨可不少,走量的話也是一筆大買賣。 但這事他現在只能想想。 他得自己有一艘船了才能搗鼓海貨,否則不好解釋來路。 今晚的鑒寶之行讓他頗感傷心,所以留下三人吃爬蝦,他自己先行回去了。 東西他留下了,讓邱大年好好收拾一下歸歸類,該掛網上釣客戶的掛到網上去,該跟鐘世平介紹的客戶做買賣的就聯系鐘世平準備出售。 周六是五一勞動節。 王憶起的晚,今天不上文化課。 時間進五月,這下子海上的外島可就沒有一點冬日殘留的痕跡了。 暖春到來,姹紫嫣紅囂張的登場。 山上樹木繁茂、花草肥沃,太陽出來便有絢麗色彩映入眼簾。 海風一吹到處都是清新的香氣。 天涯島獨特的地理環境讓王憶非常迷戀,他站在山頂遙望四周,感覺自己在山之巒、海之角,一海春水在今天這種和風化雨的日子里不再讓人生畏,而是展現溫和之姿。 遠處湛藍的海面上,大船緩緩駛過。 近前的碼頭上是漁帆點浪,礁石立海、浪飛如千層雪,海鳥和早起的漁家雞鴨都在積極的尋找小海貨,一派生機勃勃。 王憶正俯瞰著海洋和島嶼的美景而內心舒暢,然后看到一些漢子吆吆喝喝的走上碼頭然后沒有上船出海。 這讓他有些納悶。 勞動節當天不勞動還能休息了?怎么這個點了漁船還沒有出海? 隨即他想到之前在大隊委開代表會時候提到的一回事,今年起五月份有海禁政策,翁洲市設立了20米水深以內海域禁漁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