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湖建閩東福寧縣的位置在海邊,境內有山區,王憶在網上搜了一下,當地山里多有農村,不過隨著年輕人的走出這些農村逐漸凋敝了。 也就是說在一大片山地中有蔽塞的農村。 這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從翁洲到福寧縣跑高速公路只要五個小時,王憶打了個瞌睡,然后車子就進入福寧縣城了。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2個未接來電、2個未接微信語音對話申請,不出意外都是袁輝給他發來的。 但他手機靜音了,沒聽到聲音,袁輝給他又發了信息:給我個具體定位,我已經出發了。 王憶給他回復了一條信息:我最近很累剛才補覺來著,你到了福寧縣后聯系我,我給你定位。 袁輝立馬給他發了個定位并發回信息:我很快就到。 他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就在他們后頭八十公里。 王憶嚇一跳,這貨挺心急,跑的真快! 福寧縣不大,網約車轉了轉就帶他找到了玉龍騰酒店,司機給他結束了訂單,王憶小心的背起背包下車。 酒店很新,一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門口有保安、有泊車小哥,有兩個年輕保安正在一起說說笑笑。 王憶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一人散了一支華子:“你們好,我想打聽個人。” “先生你好,你說就行。”一個保安看了看手里煙卷上的牌子,立馬把同伴的給搶走了,“墩子,你不抽煙給我吧。” 被搶的保安長的矮卻敦實,皮膚黝黑粗糙,整個人跟生鐵塊似的,不知道墩子是他名字還是綽號,反正很貼切。 他被搶了香煙也不惱,而是說:“哥你少抽點吧,煙這東西不是好東西,我二姑父就愛抽煙,一天兩三盒,結果去年查出肺癌來了,還有我……” “行行行,墩子你不會說話你別說了,求你了。”搶煙的保安雙手合十做求饒狀。 他又問王憶:“不好意思讓先生看笑話了,我們倆就是瞎鬧騰,請問你要打聽什么事?” 王憶問道:“是這樣的,我想打聽個人,你們知道邱大年這個人嗎?我……” “年總啊?怎么不知道?”墩子笑了起來,“你是什么人?找他干哈?” 王憶說道:“我是他好朋友,今天過來找他說點事。” 墩子恍然的說道:“哦,你是年總朋友啊,那成,那個……” 他回頭看了看,黑漆漆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年總剛才還擱這兒來著,人呢?干哈去了?” 搶煙的保安說:“是去找保潔了吧?” 墩子恍然的說道:“哦對,剛才有客人說他們房間老是沒人打掃,我聽年總說他去安排一下子。” 王憶聽著兩人的對話暗地里倒吸涼氣。 邱大年現在混的這么開嗎? ‘你來玉龍騰酒店后勤隨便打聽我,都知道我……’ ‘年總……’ ‘他去安排一下子……’ 王憶稍微一聯想心里有點肅然起敬,邱大年看來在酒店干成領導了,難怪他要背井離鄉出來上班呢。 墩子領著他往樓上走:“年總這會指定在二樓保潔休息室呢,你跟我來吧。” 保潔休息室在二樓走廊盡頭,所以從邊緣的樓梯上去便能找到。 他們兩人推開樓梯門然后有聲音從屋子里傳來: “李姐,0505的那客人說你們這兩天一直沒給人家打掃衛生,我看他挺不樂意了,你待會給他收拾收拾唄?” “這事跟你有雞毛關系?你自己活少了唄?真是家住在海邊,你管的夠寬。” “不是李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哪能管你,我是怕客人投訴,一投訴不是扣錢嗎?” “讓他投訴去唄,我本地五套房過來就是玩的,你讓他投訴吧。” “不是李姐,這不是不好看嗎……” “行了大年你忙你的事去吧,我本地人還不知道在這里怎么辦事?怎么不好看?不好看你讓經理來找我吧。” 聽到這里墩子很不高興,怒氣沖沖往前走:“什么人啊,年總好心好意……” 王憶趕緊拉了他一把沖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拽著墩子往后走,又走樓梯下去了。 墩子不高興的問道:“你干哈呢?拉我干哈?” 王憶看出這小伙子有點頭腦簡單有點莽,就說道:“你這樣進去年總和那個李姐都不好看。” 墩子說道:“咋不好看?我進去幫年總懟那老娘們,你看我懟不結巴她算我今天舌頭打結了。” 王憶無奈道:“你懟贏她又怎么樣?年總被她訓斥呢,你進去不是讓他難堪嗎?” 墩子一邊往下走一邊琢磨:“哎別說,是這么個道理,看不出來你情商挺高啊。” 王憶更無奈。 這哥們比大迷糊機靈不到哪里去啊。 墩子還在繼續琢磨:“你剛才是為了保全年總的面子所以才拉我下來是吧?明白了,你這人行,能處。” 王憶苦笑:“墩總你謬贊了,你給年總打個電話讓他下來吧。” “不用打了,他這不是出來了嗎?”他指向電梯口,此時一個高大肥胖的青年正在揉著腰走出來。 這人身穿保安服、頭戴大檐帽,濃眉大眼大厚嘴唇,不是王憶熟悉的邱大年是誰? 看見邱大年的打扮王憶服氣了。 對方qq上還真沒有夸張,確實只要來酒店后勤上打聽沒人不知道他,畢竟他就在后勤上當保安。 剛才聽見那保潔李姐訓他的時候王憶就猜到他不是什么領導了,現在的保安服算是一錘定音了。 邱大年邁著慣性外八字步伐往外走,走著走著愣住了。 他搓搓眼睛,指向王憶:“我艸,老姨你真來了?不是,你怎么出來的?你怎么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