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爹,人王老師問殮文,你扯這些封建迷信干啥。”王墨斗放下碗抹了把嘴,手上頓時油光發(fā)亮。 王祥高好脾氣,他笑道:“對,人上年紀就喜歡嘮叨。那個《魯班經(jīng)》的陰經(jīng)就是殮文寫的,所以我認得。” 王憶問道:“那海沉木上寫的是什么字呢?” 王祥高說道:“有兩個字是伏誅,我學(xué)《魯班經(jīng)》時候看到過,另外兩個不認識,沒見過。” 王憶點頭表示明白,然后他說:“老高伯你吃飯,先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個耽誤不了。” 他該了解的信息已經(jīng)都了解了,便起身將身邊酒桶和工具箱推出去: “老高伯,你給我的驚堂木是個挺好的東西,我沒什么好回報你的,聽說你愛喝酒,這次去城里我給你打了點散酒——不是什么名牌酒,好歹是純糧食的,你喝喝是不是順口……” “草,這一桶全是酒?”王墨斗下意識驚呼一聲。 王憶笑道:“你聞不出來?這酒味早飄出來了!” 王墨斗訕笑道:“聞見了,可是誰敢信這么一桶是酒呀?” 王祥高也難以置信。 這一桶酒是十二瓶瀘州老窖,放在這年頭說一句家里有礦才能拿的出來不算夸張。 像外島人喝的都是香精勾酒精的勾兌酒,連自己釀的高粱酒、包谷酒都少有,畢竟糧食金貴。 王憶買的瀘州老窖六年窯頭曲確實不算好酒,但起碼是純糧食釀造且多年發(fā)酵而成,放在這年頭的外島也就富貴人家才能接觸到。 王祥高無論如何不敢收下這樣一份厚禮。 王憶擺擺手:“你們不收我的東西,那我也沒臉收你們的東西,那我把驚堂木給送回來?” 王祥高說道:“你送回來吧,讓人知道我給你塊撿來的老木頭換你這么一大桶的酒,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 王憶沒想到老爺子這么剛。 可我不想把它還回來啊! 他無奈的說道:“老高伯,你那天就說了它是什么官衙老木頭而不是普通木頭,它確實挺寶貝的,算是古董呢。” “行了你們收下酒和這套工具,特別是這套工具,我之前托郵遞員同志給滬都的同學(xué)打電話郵寄過來的。” “屁的古董,就是封建東西,而且上面有殮文,不是好東西。”王墨斗對此很忌憚,“我那天去給你送的時候想跟你說這回事,但你在講評書,我也不好說,我還想勸你別要呢!” 這事王憶有些印象,好像王墨斗當時確實想說話但沒說。 王墨斗還說道:“前兩年我大舅來我家看見這木頭,他也說是古董想要走,我跟他說了這上面有殮文不吉利,好一頓勸才勸得他沒要這木頭!” 王憶聽到這話愣住了。 這…… 以后家里的親戚就別再聯(lián)系了,能躲就躲躲吧。 王祥高不跟兒子爭辯,他笑道:“王老師,那木頭要真是古董也挺好,送給識貨人了,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三小子,他就覺得這木頭不吉利,家里有點啥不好的事就往這木頭上扯,還說等我沒了他就給我燒了!” “我沒娶上媳婦兒就是這木頭的事!”王墨斗不高興的說道。 王憶說道:“得了得了,這樣正好,這木頭歸我了,讓它去禍害我。你們爺倆繼續(xù)吃,這酒正好送來了,你們爺倆喝兩口。” “還有這套工具,老高伯你留下,你肯定用得上。” 他擺擺手趕緊離開。 兩人勸說不成,一直追到門口最后只能回來。 回來以后看著這一大桶酒心里可真是滿滿當當。 對于好酒的王祥高而言,這東西的價值就跟一倉的糧食一樣。 他擰開蓋子聞了聞,濃郁的酒味往外冒。 王墨斗跟著老爹沒少喝酒,他算半個行家,聞了聞酒香后贊嘆道:“爹,這酒可不孬,比你的酒強多了!” “不孬?”王祥高冷笑,“你不識貨,這是正經(jīng)好酒!這是正經(jīng)糧食酒啊!” 王墨斗說道:“王老師從哪里能弄這么大桶的糧食酒?還有這個桶,這什么桶?跟海水一樣的藍色,真漂亮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