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島生活環境太艱苦了。 盡管風景秀麗,可對于在島上出生在島上長大在島上生活的人來說有什么看頭? 看膩歪了。 所以他們是極度缺乏娛樂活動的,一旦有點熱鬧可以看他們就去興致勃勃的圍觀。 學校翻修的很簡單,可隊里人卻討論的熱火朝天。 王向紅過來找王憶:“王老師,我把電喇叭打開了,茶水給你準備上了,你收拾收拾繼續講評書吧?!? 王憶說道:“行。” 現在說評書這事也步入正軌,隊里還給他準備上茶水。 提起這件事,劉紅梅笑道:“支書,別光是茶水,得給王老師準備一塊木頭,就是收音機里講評書時候拍桌子上啪啪響的那個東西?!? “什么木頭,那叫驚堂木!”大膽笑道。 王向紅擺手:“不專業,封建社會當官的用的叫驚堂木,說書人用的木頭叫止語?!?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說道:“不過你們說的還真對,我就說每次聽評書我老是覺得差了點什么?!? 他對老木匠王祥高喊道:“三哥,你找塊好木頭給王老師做個止語木吧?” 王祥高摘下旱煙袋說道:“不用做,我家里有一塊正經的驚堂木,前些年破四舊那會我在縣里碰上的。” “那是塊官衙老木,我不忍心看它燒了就偷偷帶回家來了。現在要是王老師需要那給他好了,正好派上用場。” 王向紅說道:“這真是正好的事?!? 王憶聽的好奇,官衙老木?這是什么東西?不會又是個什么古董吧? 王向紅和王祥高沒征求他意見,兩人討論之后老木匠便叼著煙袋桿回家去了。 其他人聽說要聽評書了,也各自帶著孩子回家。 該做飯的做飯,該寫作業的寫作業,該喂豬的喂豬,反正不耽誤聽評書。 王憶正要進大隊委。 有漢子賠笑著招呼他:“王老師、王老師。” 這是王新米的父親來了,王東寶。 其實王東寶早就來了,下工后聽說兒子被學校開除了,氣的他當場就脫鞋一頓抽。 抽完了他到學校來,結果隊里人都在熱情洋溢的參觀翻新的學校。 這樣他沒法找王憶,只能躲在人群外等著跟王憶單聊的機會。 看著其他人其樂融融的討論著學校變化、聽著其他人家孩子驕傲的說著哪些標語是自己印刷的,他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又羨慕又尷尬! 而本來他也應該是其中之一的,都怪那搗蛋兒子給他丟臉,他決定回家后再正式揍他一頓。 看著面帶諂笑、點頭哈腰的王東寶,王憶遞給他一支煙。 王東寶趕緊擺手:“謝謝王老師,我個粗人不用抽過濾嘴……” “拿著吧,為了王新米的事來找我?”王憶把煙卷塞給他。 王東寶苦笑道:“對,王老師,王新米那小子就是欠揍,他犯錯了你使勁揍他就行,可別開除他,我家那小子腦袋瓜挺機靈的,他是學習的料,只是不往正道上走,你費心給領領路……唉!” 千言萬語最后還是一聲長嘆。 王憶說道:“我愿意給他領路,他學的快學的慢不要緊,只要愿意學就行??伤F在不是學不學的事,他是欺負其他學生,而且是恃強凌弱!” 王東寶賠笑道:“這事我揍他了,不過王老師這事沒那么要緊吧?他就是給隊長他家閨女頭上帶了個紙帽子而已,王老師你不知道,隊長他丈人家里確實是資本家,以前戴高帽游過街的?!? 一聽這話王憶頓時惱了。 難怪古人說子不教父之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