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日里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一心只想做個悠哉自在閑散王爺?shù)幕首?,剛當上太子沒幾日,就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搞大事,要為幾萬亡魂鳴不平。 試問,皇帝會怎么想?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這個兒子隱忍多年、心思深重?可是一個從來不關心戰(zhàn)事、也并不懂兵法、更加從來沒有領過兵打過仗的皇子,怎么就對膠州戰(zhàn)役執(zhí)念至此?是他自己的執(zhí)念,還是誰在邊上煽風點火教唆呢? 若是后者,又會是誰呢? 可想而知,既能影響太子殿下又關心膠州戰(zhàn)役的人,捫心自問,除了時家除了太傅,時歡自己也挑不出第二個人選來。 但作為一個帝王,自是對“外戚專權”最是敏感和忌憚。想必,皇帝若相信時家能影響表哥到這個地步,恐怕他寧可賭一把也要折了這位太子另立儲君。 這其中厲害她懂,顧言晟就不可能不懂,他不應該暴露地這么早。 顧言晟卻不在意,無所謂地聳聳肩,“放心吧,有陸宴庭在。本殿下早就和他一道都安排好了,若是真的出事,也能保時家上下安全撤退。雖說普天之下莫非黃土,可江南山高水遠,就算是皇帝的手,也伸不到陸家的勢力范圍內去?!? 時歡問他,“那你呢?” 他笑了笑,又剝了一粒葡萄,遞給她,還是那般沒有幾分正形的樣子,“總要有人斷后的嘛……” 去接葡萄的指尖輕輕顫了顫,沒接住。那頭卻已經松了手,葡萄落了地。 時歡看著那顆裹了塵、剝了皮的葡萄,指尖又顫了顫,嘴里還沒有咽下去的那顆甜味仿佛已經散盡,只剩下了淡淡的澀。她咽下,又咽了口口水,眸色微微暗下來,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斷后啊。 原來他都考慮明白了。 一味憑著熱血的莽撞并不是勇敢,最難得的,始終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往無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