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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多年掌權(quán)者做下來，總會有一些不大光彩的手段，沾一些問心有愧的鮮血，長年累月的，便愈發(fā)覺得這深宮里，哪哪都不太干凈。

    說起來，青冥就是因?yàn)樽尰实鬯藗€好覺，才成了人人敬畏的大師。

    顧言耀沒什么反應(yīng)，容色淡淡地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才問，“找什么御醫(yī)，找青冥不就好了。”說是大師，倒像是神棍。

    “青冥大師閉關(guān)了。”

    貴妃慢條斯理地看著自己的指尖，那指尖纖細(xì)，柔美，白皙，鮮紅甲寇愈發(fā)顯得紅艷欲滴。她偏頭看著，格外專注的樣子，顯得說話就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顧言耀挑眉，提醒她，“那是你夫君。”好歹表現(xiàn)地緊張一些。

    “夫君？”

    貴妃輕笑，笑聲散漫又慵懶，“本妃雖說是這堂堂貴妃，百官見了都要行個禮的身份……但說到底，這擱在宮外，不過就是個小妾。妾者，立女也……本妃可沒有喚他一聲‘夫君’的權(quán)利。”

    即便說著自貶的話，她看起來也沒有什么負(fù)面的表情，收了手支著下頜，懶洋洋地瞥顧言耀，“皇后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統(tǒng)領(lǐng)后宮的主。他睡不睡得著，有皇后去擔(dān)心就好，本妃操那閑心作甚……”

    說著，理了理鬢角碎發(fā)，優(yōu)雅極了。

    這是……知子莫若母，同樣的，要說最了解貴妃的，興許也只有顧言耀了。他挑了挑眉，直截了當(dāng)?shù)兀八觳恍辛耍俊?

    所以，自己這個母親，連做戲都懶地了。

    如此的話……有些事，就該提早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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