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然有人剝了,時歡便取了帕子擦手,帕子上有淡淡桃花香。顧殿下用的東西其上附帶的香味一天三變,得看殿下的心情。 香味清冽,很淡,有些若即若離的意思。 挺好聞的。時歡湊近聞了聞,“這胰子不錯,走的時候給我兩塊。” “成。” 想了想又道,“各種都帶一些去。我這差事閑,她們沒事就湊一起扎堆做胰子。” 時歡也不會跟他客氣,吃著葡萄點點頭,道,“好。” 這個季節遠不是葡萄的季節,這桌上每一串葡萄都是宮中耗費巨大財力從南域小國采摘,用冰塊沿途保護,快馬加鞭送到帝都的。便是宮里得寵的妃子也不一定吃得上,更別說顧言卿和顧言耀了。 當然,這兩位可能也是為了在陛下面前刷個好名聲罷了。 總之,從來不知道“刷個好名聲”是什么玩意兒的顧殿下,活成了和所有人不同的樣子,用最名貴的器具,吃最奢侈的瓜果,就連身邊的丫鬟小廝,也是個頂個的姿容無雙堪比后宮佳麗。 這樣之后,他躺在他這座幾乎囊括了大半個國庫里的奇珍異寶的瑞王府里,笑言自己是最不得圣心的那位。 不得圣心,圣心奈他不何。其實,這本就是圣心的某種疼愛,皇帝在他自己允許的范圍內,給予這個兒子最大的偏心。 偏心,卻又忌憚。 她斂著諸多心思吃葡萄,除了比平日里還安靜幾分之外,和平日并沒有區別。顧言晟剝完葡萄,擦了手靠著椅背,“有心事。” 她否認,“沒有。” “你有。”篤定,干脆。 時歡沉默。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