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用完了膳,又在顧辭的新府邸轉了一圈,眾人便起身告辭了,唯有顧殿下,似乎對今日的酒還有些意猶未盡,賴著不走。 直到眾人推推搡搡笑著離開了,帶著七八分酒意抱著酒壇子的顧殿下,才從酒壇子后面抬了頭,眼底……哪還有半分醉意。 送時歡出門又彈回來的顧辭站在花廳門口,挑眉,一點意外也沒有。顧言晟的酒量他清楚,就像顧言卿清楚他的酒量一樣,“醉意”通常都是裝出來的。 左右,這些年來,沒在任何場合見過彼此真醉過。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吧。”顧辭還在膈應那個等人高的玉像,此刻不大待見這個人,連帶著也沒有什么好口氣,“早點說完早點走,別把我這弄得到處是酒氣。” “嫌棄!” 對方直截了當地嫌棄二字,顧言晟也不在意。他也不大待見顧辭,若非如今兩人不得不聯手,鬼才要來這地方喝酒,還要賠上那么大一塊玉石,雖然是膈應人的,但實打實付出去那么多銀子的人是他顧言晟啊! 一想到就肉疼,心都在滴血! “來之前,去見了舅舅。”陸宴庭就是他寫信找來的,商量的自然也不是能夠擱在臺面上攤開來講的事情,“皇帝忌憚時家由來已久,一旦知道你和時家站在一個陣營里,萬一狗急跳墻……” 用“狗急跳墻”來形容自己親爹,怕也是只有這位言語無忌的瑞王殿下了。 他聳聳肩,說著這么大的事情,卻無半點緊張的樣子,“舅舅回去,會立刻安排最堅固快速的船只分批偷偷進入帝都水域,一旦發生最壞的事情,整個時家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撤離。” 這是他們這些人的底線——時家的所有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顧辭點點頭,對于這一點他很放心,只是有一點,“江南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屆時時家撤離,陸家就首當其沖。” “放心吧。這已經是萬萬一的可能性了。咱們干的又是殺父弒君誅九族的重罪……對他來說,咱們也就是謀一謀他百年之后屁股底下的那張位置和他的兒媳婦……而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