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有些人,你縱使千般萬般的為她考慮,她亦是看不到的。”顧辭站在她身側,看著她目光所落之處,勾了勾嘴角。他唇色極淡,又極薄,此刻勾著嘴角笑的樣子,危險又迷人,“總要狠狠吃了個教訓,才懂得收斂。” 他家歡歡總念著那點兒微薄的血脈之源,那這個教訓就由他來給……左右,他早已罪孽深重,也不差再多這么一星半點了。 而他家丫頭……適合干干凈凈的,他溫聲說道,“回吧。這雨便是撐了傘也淋了許多,莫要著了涼……不值當。” 時歡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含煙已經(jīng)退到了一旁,而顧辭手中的油紙傘,盡數(shù)遮在自己頭頂,偏生他自己,大半個身子在傘外。 心中微動,“好。” 轉身上車之際,她突然又狀似無意的回頭看了眼,目光穿過層層水霧準備地落在了畫舫三層的某個窗戶上。 而在那窗戶之后,同樣有人目送著她離開。 那男人身形高大,端著茶杯憑窗而立,屋中暗沉,除了眼前的一扇窗戶之外,其他都被厚重的簾子遮起。微弱光線落在他臉上,像是上蒼之手執(zhí)刻刀一筆一劃精心雕刻,眉目英挺,線條堅硬。 “她……發(fā)現(xiàn)我們了。”聲音低緩,卻篤定。 身后并無回應,昏暗的光線里也看不到另外的人,半晌,他喝了口手中的茶,蹙眉,又吐了回去。茶盞往身后一遞,“涼了。” 暗處伸出一只手來,接過那茶盞。 那手,骨骼纖細仿若女子柔荑,精致好看,手腕間帶了一截細細的紅繩,紅繩偏大,松松掛了個水滴形的金墜子,襯的那手腕愈發(fā)纖細易折得很。 手中落了空,那男人目光又落向外頭,馬車已經(jīng)緩緩離開,他嘴角含笑,“時家的姑娘啊……世人眼瞎,竟覺得好說話性子溫……” “本座瞧著,倒是只披著羊皮的猛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