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你還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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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過是虛驚一場。
只是嚇著了點,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等到看到宋欣有些放心了,才又轉向傅澤以:
“你就別急了,你爺爺都答應了,這事也不差這一兩天的?!?
陸晚站在后面,聽著這些話,一時間進也不能退也不能,十足尷尬。
傅顯聽傅澤以不答,卻是直接看向了在他身后站著的陸晚,問了一句:
“晚晚說呢?
老二這小子一向不靠譜,讓他開車出去,實在不能放心。”
陸晚抬眼,身前的人卻沒動,并沒有轉過來看她。
她稍一思忖,一開口竟是和他同時出了聲。
傅澤以停下來,轉頭對她道:
“你先說?!?
陸晚鼓起勇氣,說道:
“晚這一兩天,我,我覺得也可以的?!?
陸晚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因為私心想多留一留。
總之,這事算是這么定下了。
等到雪一化,他們就去離婚。
夜里陸晚睡在樓上婚房,傅澤以在一樓的房間。
一整夜,她都輾轉難眠,一直到天方一狹冷白,華光將綻,才艱難入夢。
大約入睡也不過是兩三個小時,她這一覺又睡得不安穩,大約是身在傅家,家里還有一大堆長輩,總塌不下心來睡,不到六點鐘便早早起來。
婚房不只單單一間臥房,房間里有衛生間、洗漱間、衣帽間,還有一個寬闊的陽臺。
陸晚洗漱完畢,畫了一個簡單的淡妝,又換了一身得體的衣裳,這才下樓去。
似乎是因為時間尚早,別墅中安安靜靜,幾乎沒有一點聲響。
窗子已被一層濃霧一般的冰霜糊上,朦朦朧朧,瞧不清外面光景。
陸晚趿著拖鞋,下了樓,靜靜走到沙發前坐著。
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來看。
她拿著手中的遙控器無意識地隨意調著臺。
一條新聞播報卻入了耳,似乎是a市早間新聞。
電視里端莊的女主持聲音流暢地播報著……
“本臺消息,由于來自蒙古西伯利亞的冷空氣突然南下,近幾日我市將面臨十年來少有的底溫,以及從未有過的暴風雪。
請各位市民注意保暖,注意出行安全?!?
坐在沙發前愣了許久,陸晚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條新聞究竟說了什么。
她倏忽想起來小時候讀的樂府……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古人似乎猶愛這般的誓語,《白蛇傳》中也說“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陸晚從前只覺得這是文人美化詞句,寫下的虛無縹緲的誓言,呵,夏日里如何會飄起雪,天地又何時才會又回歸創始之初的混沌?
可是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
a市地理位置并不如何靠北,算是半個南方。
從來就算有雪,也只是薄薄一層。
可是他們剛剛定了“雪化了就去辦離婚手續”,這雪卻愈下愈大。
沒有停勢。
這……天可憐見。
只可說是一場可笑的巧合么?
陸晚不知道。
正是愣著神這樣想著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陸晚被這聲音驚醒,抬眼看過去,好巧不巧,可不正是傅澤以那個便宜三妹妹傅子然么?
這人與陸晚自打頭一回見面起便不對付,說來也是對方單方面的不對付,只是陸晚想來懶得去做一些無意義的社交。
于是這時連招呼都懶得同她打了,只轉過頭,繼續看自己的電視。
不過那傅子然卻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瞧她的樣子,竟是向著她就來了。
陸晚也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人,區區一個傅子然,她還不放在眼里。
便就只眼睛看向電視的方向,靜靜地等著。
等著看看這個傅子然究竟會搞個什么名堂。
腳步聲戛然而止。
陸晚眼睛雖未看過去,憑借著對剛剛腳步聲的估計,卻也知道傅子然此時至少停在了距離她不到五步的地方。
她此時這副淡定,且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似乎激怒了準備過來說話的傅子然。
對方一開口,就是濃重的火藥味:
“前二嫂可真閑,一大早上就在這兒看電視,是不是怕以后離了婚,再也沒有機會來傅家了,準備先把我們傅家里里外外都好好看一遍再走?。俊?
傅子然一向看不慣陸晚這副清清高高名媛大小姐的樣子,像是永遠高高在上,誰也不可及似的。
恰巧陸家頗為敗落,如今只能依附著傅家的接濟過活。
這陸大小姐委實成了個破落戶,如今又要跟她二哥離婚了,傅子然得了嘲諷的機會,更是嘴上丁點兒不留情面。
陸晚原本沒打算搭理她,想著反正自己也要離婚了,以后再見不著這個狐假虎威的。
準備將傅子然的話當做耳旁風,不搭理她的。
只是沒想到傅子然這開口就這般難聽,陸晚哪里是什么好脾氣,當即懟了回去:
“你們傅家?
你確定么?
沒記錯的話,你爸爸姓顧,你媽媽姓宋,我這是怎么看你也和傅家扯不上什么關系呀。”
她這句句話都是戳在傅子然心窩子肺管子上的。
傅子然原本姓顧,她爸爸好賭,日子過得一直很艱難,宋欣被這事纏著,也無暇管教女兒,便叫傅子然養成個不好相與的性子。
等到后來宋欣離婚,嫁到傅家來,便干脆給女兒改了個姓,一心想把她培養成名媛淑女,卻十分艱難。
是以,傅子然一直將自己姓傅這件事引以為傲,如今陡然被陸晚這樣提起來,氣得要原地爆炸。
陸晚一大早上沒來由就被這人懟了一通,心里也是憋著火,便根本沒給傅子然還嘴的機會,緊接著便說:
“人啊,貴有自知,你這樣一口一個你們傅家,說出去只自己痛快了,旁人卻會笑話你。
不說別的,你這一句前二嫂是個什么意思?
我看你也要好好想一想,一來,我現在還未離婚,還正正經經和傅澤以領了結婚證,是爺爺、爸爸都同意的傅家兒媳;二來你與傅澤以可沒有什么血緣親緣關系,好端端喊什么二哥套近乎呢?”
她悠悠靠在沙發上,隨手抬起遙控器繼續隨意調著臺,像是看不見旁邊站著的傅子然似的。
傅子然哪里是個沉得住氣的,聽了陸晚這么一通挖苦數落,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想到自己原本是看陸晚馬上要離婚了,來嘲諷她的,沒想到卻反被她說了這么一堆擠兌的話,傅子然登時惱了,張口卻是口不擇言:
“呵,你這個女人跟我在這充什么大尾巴狼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二哥他壓根就沒看上你,他早在外頭養了個比你年輕漂亮的女人。
我看你也挺可憐的,結婚這么多日子,我二哥連碰都沒碰過你,你這跟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這種日子你也過得下去?”
“哦?
你怎么知道,你趴我們家床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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