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日記-《在逃生游戲里崩壞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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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混蛋!”胡少斌猝不及防被蔣華推出防御范圍之外,狼狽跌向不遠處的黑影。
他雙腿發軟跌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面前黑影,以坐著的姿勢往蔣華的方向后退。
蔣華見狀破口大罵:“你他媽還敢過來,我就一腳把你踹出去!”
見蔣華突然翻臉,胡少斌怒上心頭,一時也顧不上不遠處的黑影了,回頭罵道:“當初要不是我同意帶上你,你早就死在雪地里了!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用一下你的道具你會少塊肉?”
蔣華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他嘲諷道:“虧你還自詡經驗豐富的老手,難道你不知道,殺死隊友可以獲得額外獎勵?”
胡少斌臉色一變,他的確是頭一次聽說這個說法。蔣華見他滿臉震驚,冷酷道:“我在上一個任務就殺過隊友,要不是我現在手不方便,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不管蔣華的話是真是假,胡少斌都不敢再往蔣華那邊跑了。他一直以為所謂的輪回世界,只是一場逼真的全息游戲,從來沒有想象過在游戲里殺人。
“呼……呼……”距離兩人不遠處,黑影挪動著四肢,口中呼呼作響。
“花……花……”黑影干啞的聲音忽然清晰,斷斷續續道,“她的……花……”
它一面聲音干癟的呢喃著,一面緩緩爬行,挪到陽光房側面的花壇處。
花壇里種植著幾叢蔫蔫的花草,由于正值冬季,花壇里的植物都草葉枯黃,盡顯破敗之色。在幾人打斗之間,胡少斌曾被蔣華的系統道具彈飛,將這些本就破壞的花草壓得更加不堪入目。
干枯的草葉七零八落,歪歪斜斜倒在地上,和漆黑的泥土黏在一起。被胡少斌壓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塊凹陷,有些花草甚至被連根拔起,破破爛爛的掉出花壇外。
黑影蹲在花壇邊,用干枯的手掌拾起草葉,珍惜的拂去上面的泥土之后,將其小心翼翼地放進花壇。
在黑影身后,梁斐躲進樓梯間之后,其實并沒有馬上逃走。他將大門虛掩,留出一道剛好可以看清黑影方向的縫隙,靜靜地觀察著黑影的動作。
“花……壞了……”黑影喃喃道。草葉從枯瘦的指間漏下去,落進黑泥之中。
它放開手中的枯草,眼神怨毒地看向胡少斌。胡少斌作為壓垮盆栽的罪魁禍首,身上還掛著幾片殘破的葉子,這些不起眼的碎葉子卻成了最有效的仇恨鎖定道具,將黑影的仇恨值全部吸引。
見黑影完全無視無法移動的蔣華,視線牢牢鎖定在胡少斌身上,梁斐忽然感到一絲怪異。
他本以為黑影是無差別殺人,對所有人類都充滿惡意。沒想到黑影不但會說話,似乎還擁有一定自我意識。
為了驗證他的猜想,梁斐忽然將門拉開,對胡少斌提醒道:“快向它道歉!”
胡少斌正慌得六神無主,乍一眼看見梁斐竟然還沒跑,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根本聽不進梁斐剛才說了什么,大吼道:“有本事躲在門背后,你有種就出來啊!”
梁斐主動暴露藏身地點,黑影卻一絲注意都沒分給他,只用通紅的雙眼盯住胡少斌,口中仍舊念念有詞。
梁斐皺眉道:“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馬上給它道歉。”
胡少斌怒吼道:“你讓我道歉我就道歉?你怎么不去……”
“啊!”他還沒來得及罵完,就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黑影幾乎放下手中的花草之后,幾乎眨眼之間就爬到了胡少斌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花……”黑影嘶啞道。他一邊緊緊捏住胡少斌的脖子,一邊挪動著身體爬向頂樓圍欄。
梁斐見狀顧不得其他,連忙沖上去想要阻止黑影離開。然而他剛從樓梯間沖出來,黑影像是察覺他的意圖,根本不給他阻止的機會,帶著胡少斌縱身一躍,從五樓樓頂一躍而下!
“啊!——”胡少斌的慘叫聲飛速遠離。梁斐兩步沖到圍欄邊緣往下一看,一樓花園的積雪宛如一塊剛開封的雪糕,沒有出現任何人的尸體。
被困在護欄邊的蔣華也探出腦袋,面露不甘道:“嘖,竟然沒死。”
梁斐皺眉道:“間接害死隊友,也能獲得所謂的特殊獎勵?”
蔣華被梁斐套出不少信息,早已在心里決定不能讓梁斐獲得更多情報,他冷笑一聲根本不搭理梁斐的話。
“不愿意說就算了。”梁斐淡淡道,“我把你困在這里,如果你死了,我就能知道間接傷害能不能獲得獎勵。”
蔣華聞言臉色一變,悔意瞬間涌上心頭,他正想向梁斐服個軟,沒想到梁斐根本不給他后悔的機會,毫無掙扎地突然沖向樓梯間。
“等等!你先把我放開!”蔣華掙扎吼道。
回答他的是梁斐蹬蹬下樓的聲音。
……
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胡少斌被掐住脖子一路拖拽,滿臉憋得通紅。
山莊里的惡鬼不知道要帶他去哪里,將他一路從山莊外墻拖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由于脖子被死死卡住,他無法喊叫求救,只能拼命瞪著雙腿,用他的道具小刀在惡鬼手臂上無力地劃著。
直到這時,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輪回世界的恐怖。
這不是游戲……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瞳孔在漸漸失去焦距。如果是一場游戲,他早已按下登出鍵,從這場噩夢中逃脫。
然而在輪回世界中,他只能絕望又痛苦的承受,甚至想通過死亡來逃避。
他想起在洗衣房內慘死的朱磊,從洗衣機滾筒里滑落的血肉仿佛還在他面前,刺鼻的血腥味刺激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突然回過神來,鼻腔中的血腥味其實來自他自己。
他想起梁斐對他最后的提醒,想要補救自己一時沖動犯下的錯誤。然而他的脖子已經被鋒利的指甲劃開,再也無法說出任何道歉的詞句。
為什么又是梁斐呢……
為什么又是梁斐先發現事情的關鍵呢?為什么在他死前還要被迫認識到兩人的差距呢?
胡少斌痛苦地睜大雙眼,帶著滿腹的不甘于怨氣,瞳孔終于渙散開來。
與此同時,梁斐握著手中的因果之戒,用最快的速度從五樓樓頂沖向四樓。
胡少斌與他是同學,這層關系被因果之戒判定。當他對被捉走的胡少斌使用道具之后,一道光弧從胡少斌身上連接到他的身上。
順著因果之戒的光弧一路指引,梁斐沖進山莊四樓走廊,最終停留在他曾與宋雅發生過爭執的房間。
此時的四樓空蕩蕩的,無論是宋雅還是女仆,都沒有在走廊里出現。
梁斐站在安靜的走廊,因果之戒的光弧在消失之前,指向了他面前的房間。他遲疑一瞬,最終將房間門緩緩推開。
屋內與他第一次來這里時一模一樣,狹小陰暗的房間被厚重的窗簾擋住采光,即使在白天也顯得陰暗無比。
他摸到門邊的開關,隨后整個房間突然被照亮,先前的陰森感驟然消失。
房間角落里擺著一張小床,除了一把窗邊的椅子和床頭柜之外,整個房間一無所有。而原本躺在床上的干瘦男人也不見蹤影,只留一床被團得皺巴巴的被子。
從梁斐第一次見到這間屋子,他就察覺到了這里的違和感。
解坤的度假山莊建筑風格大氣又不失精致,內部裝修也幾近完美,就連三樓的客房都是星級酒店的水平。
梁斐也去過四樓的其他房間,每個房間的奢華感只會比三樓客房更加華麗。
然而只有這間房間,如果不考慮這道暗朱色的精致木門,房間內部的設施幾乎可以用貧窮來形容。就連屋內唯一的大件家具,也只是一張狹窄的單人鐵架床。
厚實的地毯到門口為止,梁斐試探地走進去,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屋內維持著與走廊相同的寂靜,在躺在床上的男人消失之后,更顯得冰冷又沒有人氣。
黑影帶著胡少斌跳下五樓之后,竟然又回到了這里?
梁斐走到小床旁邊,將團在床上的被子拉開。白色的床單上沒有任何污漬,甚至連多次清洗的痕跡都看不出。
他又彎腰看了看床下,鐵架床的床底什么都沒有。
昨天偶然走到這件房間,正好看見宋雅背對門口,握著干瘦男人的手腕告白的模樣。梁斐記得他當時似乎看見宋雅藏了一個東西,由于他當時太過驚訝,沒有看清宋雅手中的是什么東西。
如果是匆忙藏起的東西……或許在房間內還能找到線索?
抱著這一點微弱的希望,梁斐翻開小床上的枕頭,枕頭下什么都沒有。他又拉開床單和床墊,仍舊一無所獲。
最后他看向了房間內最明顯的床頭柜,本來沒對這個過于顯眼的地方抱有期望,沒想到還真被他找到一件東西。
他拉開床頭柜的抽屜,上下兩個抽屜里空空如也,但他并沒有立刻將抽屜推回去,反而直接托住上層抽屜底部,輕輕往上一抬,就把這層抽屜給拆卸下來。
他將拆下的抽屜背面朝上放在床上,一本黑皮筆記本被膠帶紙牢牢固定在抽屜底部。
梁斐眼睛一亮,將筆記本拆下來展開,看見一行行娟秀整齊的文字。他大致瀏覽幾行,意識到這個筆記本是宋雅的日記。
肆意殺人的黑影,忽然消失的干尸男,以及記憶存在異常的宋雅……這些線索疊加在一起,或許添上日記本的內容,就能讓山莊里的秘密重見天日。
梁斐忽視掉日記本中瑣碎的部分,快速搜尋著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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