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梁斐的主線任務除了在幽靈船上存活五天,還需要將反派boss的忠誠值崩壞到50點以下。 如果梁斐答應這個大漢的要求,將目前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反派送給他,不但可以化解眼前的危機,反派的忠誠值肯定也會大幅度下降。 畢竟哪個“奴隸”會對一個將他隨意送人的主人獻出忠誠呢? “滾出去。”梁斐冷冷道。他將護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拉到身后,少年動了動手臂,想要再站到前面保護他,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唯恐傷到梁斐。 大漢震驚了,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你敢讓我滾出去,我就敢讓你消失在這條船上。”大漢惡狠狠地摸了摸他臉上的胡渣,威脅道,“這里可是公海,就算少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人,最后也只會變成一場意外?!? 這人前一秒還在說殺人要付出代價,轉眼就開始用性命威脅梁斐,所依仗的不過是他幾乎兩米的身高,和粗壯的胳膊大腿。 梁斐退后一步,摸了摸衣服口袋,卻悲傷的發現他現在穿的是睡衣,口袋里根本不可能有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他快速看了看周圍三步以內的物品,最后鎖定了床頭柜上的花瓶。 大漢見梁斐往后退了一步,還避開視線四處亂瞄,只以為梁斐是知道害怕了,根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無力的弱雞是在考慮怎么干掉他。 大漢自負地哈哈大笑,伸手就去抓梁斐的領口,梁斐側身靈巧避開,同時以一種隱蔽的角度一把抓住一米之外的花瓶。 大漢一把沒抓到人,正怒上心頭,大吼一聲就要一拳砸過來,梁斐握緊了花瓶,小臂發力,只等大漢露出破綻的瞬間發起攻擊! “住手!”粗咧的聲音仿佛生銹的鋸子鋸在干癟的木頭上,那聲音并沒有很大聲,卻神奇地讓梁斐和大漢同時停下了動作。 大漢的拳頭僵硬在半空中,愣了一會兒他才回過神,生氣地看向突然出現的那人。 阻止大漢施暴的,是貴賓艙的安保人員。他穿著整潔的制服,衣服背面寫著安保兩個字,腰上還插著一根電棍。 大漢收回了拳頭,滿臉的不服氣。而梁斐則皺眉看向突然出現的安保人員,心里感覺有些怪異。 剛才他和大漢即將交手的瞬間,兩人都肌肉緊繃蓄滿了力氣,按理說僅僅一聲“住手”,是不可能讓他們同時停下動作的。 他記得那一瞬間,自己的腦袋里突然出現了一秒鐘的空白,等回過神來,已經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攻擊,甚至連憤怒感都被壓制下去了。 大漢沒有察覺到這種怪異,他冷哼一聲指著梁斐道:“這弱雞殺了我的奴隸,我讓他用他的奴隸賠給我,有什么錯!” 安保人員聲音粗啞道:“他殺了誰?” “江科。”大漢道,“江科昨天和我賭了一次,輸得傾家蕩產,他剛成為我的奴隸,就被這小子給殺了。” “我沒有殺人?!绷红陈曇羝届o。雖然他不知道“殺人犯”是不是他的游戲初始設定,但現在顯然是不能承認殺人的。 “放屁!我昨晚明明看見你和江科在一起!”大漢吼道,“昨晚我剛贏了江科,讓他收拾東西到我房間來,結果他膩膩歪歪不知道在搞什么,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我去他房間找他,就看見這小子和江科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么。今天早上起來,江科竟然從我房間跑出去了,我找了半天,結果只找到一具尸體?!? “我和他說過話,就說明是我殺的他?”梁斐道。 “不是你是誰!江科在這條船上根本不認識其他人,誰知道你們昨晚悄悄說了什么?!贝鬂h嘲諷道。 “江科不是你的奴隸,他和你的賭約里并沒有包括他的人身自由?!币恢北涣红硴踉诤竺娴纳倌赉@出一個腦袋,平靜地陳述道。他的聲音冷靜又清澈,仿佛說出口的話一定是真理。 大漢見一個小奴隸也敢插話,張開嘴正準備破口大罵,安保人員忽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大漢憤怒的雙眼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飆到嘴邊的臟話又被他咽了下去。梁斐若有所思地看了安保人員一眼,不動聲色地往安保人員后方挪了幾步。 “尊敬的孫強閣下,船上雖然可以不用遵守過多的規則,但請您不要打擾到其他貴客的旅行體驗。謝謝合作。”安保人員的聲音粗糙又干啞,一句話說得抑揚頓挫,仿佛在照著課本朗誦詩歌。 然而就是這么簡單一句話,就是這么詭異的語氣,竟然神奇的將孫強說服了。 孫強茫然地點點頭,轉頭就從梁斐的房間離開了。 待孫強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安保人員向梁斐點點頭道:“如果孫先生繼續騷擾您,梁先生可以呼叫安保人員。這艘船上雖然沒有陸地上那么多限制,但也有必須遵守的規則?!? 梁斐并沒有因為安保人員恭敬的態度而放松警惕,在其轉身準備離開之時,梁斐兩步邁到安保人員身后。在那安保制服偏長的衣擺下方,一只滑溜溜的尾巴一閃而逝! “主人,您沒事吧?”少年擔憂地望著梁斐,一副想拉他的衣腳又不敢的模樣。 梁斐收回眼神,按了按太陽穴。 一個麻煩走了,還有一個麻煩在他身邊。 梁斐看了看少年一動不動的一百點忠誠值,頓時有些發愁,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讓這個一百變成五十。 少年看起來單純又青澀,面對著這樣的boss,梁斐也用不出什么激烈的手段。 少年見梁斐在按壓著太陽穴,連忙湊過來伸出手,想要接任按摩的位置。溫熱的呼吸突然靠近,少年站在梁斐身后,雙手向前觸碰梁斐的兩鬢,那姿勢像是將他環抱在懷里。 梁斐不喜歡被人觸碰敏感的位置,條件反射道:“不要靠我太近?!?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難過,隨即乖巧地站在原地,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梁斐感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抬手想摸摸少年的腦袋安撫一下,卻突然發現這少年的臉看起來這么嫩,實際上比他還高! 梁斐抬起來的手轉了一個彎,拍到了少年的肩膀上。少年露出一個微笑,耳發下的耳根變成了粉紅色。 這么聽話…… 梁斐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念頭。既然這么聽他的話,那崩人設的任務也有著落了。 如果他說什么,反派boss就信什么,那這任務完成起來就輕松了。 梁斐構思了一下措辭,板著臉對少年嚴肅道:“雖然這艘船上的規矩和陸地上不一樣,允許奴隸和人口販賣存在,但我這里的規矩是人和人之間平等。你不用再叫我‘主人’,我也不會把你當成奴隸。” 少年沒有露出獲得自由的喜悅,反而一臉難過:“主人,你不要我了嗎……” “說了不要叫我主人。”梁斐道。 “那……我怎么稱呼您?”少年忐忑地抬頭。 “就叫我的名字,梁斐?!绷红车溃皩α?,也不準對我用敬語?!? 少年受寵若驚,嘴唇開合,無聲的將梁斐的名字在嘴里練習了好幾遍,最后才直勾勾地盯著梁斐的眼睛,認真道:“梁斐?!? 梁斐頓時被他的態度激出了一陣雞皮疙瘩,看了看boss的忠誠值,從一百變成了九十八,下降了兩個點。 灌輸平等的概念,果然要從名字開始啊。 梁斐成就感十足,已經在心里開始構想,接下來該怎么潛移默化地改造boss的主奴思想。 “你叫什么?”梁斐問道。 少年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怔怔地看著他。腦袋里千回百轉的不知轉了多少心思,才終于眼神復雜道:“嘉越?!? 問個名字而已,又在害羞什么? 梁斐習慣了嘉越動不動就羞澀臉紅的態度,便沒把這奇怪的反應放在心上。 梁斐的任務還包括要在這艘船上存活超過五天,這種任務一般來說都是時間越往后,難度系數越大。趁任務剛剛開始,他打算先去看看,了解一下船上的環境設備。 《狂賭幽靈船》的名稱里雖然是“幽靈船”,實際上梁斐所在的這艘船和普遍意義上的“幽靈船”一點都不像,反而更接近于豪華游輪。 這艘豪華游輪一共三層,最下面那層在船腹之內,是普通游客的活動區域。第二層是船上的服務人員和部分船員的休息點,部分游客付出更高的票價,也能住在這一層。 第三層則是貴賓艙,只有家財萬貫的富人,或者擁有特殊身份的人才能買到第三層的船票,而梁斐的初始位置就在貴賓區域。 這一層有一個不小的休息平臺,梁斐站在平臺上往下看,估計這艘船的載客量在三千人以上。 他找到樓層地圖,將第三層的地形記了下來,忽然想起起床之后還一直沒有進食,便選了一條最近的路前往餐廳。 餐廳布置得異常奢侈,一個極大的大廳里,繞墻一圈擺放著上百種精致的食物,每過十多分鐘就會將放涼的食物丟棄,換上剛出爐的一批。游客們自主拿取食物后,可以選擇在公共區域進食,也可以去私密性良好的包間。 嘉越亦步亦趨地跟在梁斐身后,梁斐突然頓住腳步,轉身道:“按照我的規矩,我們倆一起走路的時候,你不需要落后我一步,最好是和我并肩走。” “并……并肩嗎?”嘉越聽到這個詞,不知道腦補了什么,眼睛亮晶晶的顯得有些激動。 【反派忠誠值:95】 很好。梁斐滿意地看著嘉越,這幾天只要多讓嘉越做出一些改變,五十點的忠誠值絕對蹭蹭蹭就掉下來了。 梁斐站在原地等嘉越主動趕上來,誰知嘉越激動得已經有些緊張,匆忙向前的腳步幾乎左腳踩右腳,竟然憑空把自己絆了一下! 平地摔真的是反派**oss的戲份嗎?! 看著倒向自己的嘉越,梁斐一邊崩潰一邊伸手去扶。 誰知道這人比看起來要重得多,往前沖的慣性竟然讓梁斐也沒站穩,被他帶著歪歪斜斜幾步,眼看著就要撞到墻上! 梁斐一把將人護住,準備自己去當肉墊。沒想到腰間一熱,有力的手臂扶住他一個漂亮的轉身,生生在半途止住了慣性。 梁斐被動原地轉了好幾圈,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抬頭看見嘉越的下巴就在眼前,而自己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里。 嘉越看起來是個青澀少年,為什么身高比他高,力氣還比他大?! 這種印象和實際相悖的現象讓他感覺有些怪異,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又看見那雙充滿少年感的眼睛正殷切地看著他,像是在為自己的原地托馬斯回旋求表揚。 梁斐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開。 沒能得到表揚,嘉越看起來有些蔫蔫的。 梁斐正打算安慰兩句,忽然看見了腦中的提示—— 【反派忠誠值:92】 很好,就讓他繼續蔫下去吧,最好再掉幾個點。 梁斐背過身去,嘉越很上道的追上去。表情還是那么的乖巧,眼神里卻多了一些東西。他的手指無意識動了動,剛才的肢體接觸中,他好像摸到了一些不該摸的地方…… 餐廳的公共區域很安靜,梁斐錯過了早餐時間,整個餐廳里只有兩三桌人。 梁斐讓嘉越和他坐在一起吃飯,又成功讓他的忠誠值下降了兩個點。兩人坐在角落里安靜吃著,大廳里卻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總是往這里飄,或者說在往梁斐身上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