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盛夏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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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想通,她就會宣布單身。
之前說什么想通了就回來,想他了就回來,都是騙他的,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想法,任彥東許久都沒有說話。
也說不出來話。
冷風不時吹過,泳池里蕩起一圈圈波紋。
池水里原本倒映著的月亮和小星星,也瞬間成了虛影。
“你不問我了?”任彥東聲音沙啞。
盛夏覺得沒必要了,解釋的話對她而言,一點意義也沒有,事實本來就是那樣,無非是她能不能想通,能不能理解他的問題。
沉默便意味著默認,她什么都不想問。
任彥東:“你要是沒什么想問的,那我說說我暗戀的那件事。”
盛夏很矛盾,排斥去聽,可又想知道。
她沒置可否,他就接著往下說了。
“我對夏沐確實心動過,糾結過,失態過,后來紀羨北向她求婚,我就決定回紐約。
走之前我去了小村支教,后來夏沐去紐約讀研,我又遇到了她,那次她也知道了我對她不一樣。
那天我跟她聊了一下午,什么都說清楚了,也就翻了篇。”
任彥東喉間發燙,他喊了一聲,“盛夏?”
盛夏眼前發虛:“你說。”
“盛夏?”
盛夏這才意識到,剛才她說的那兩個字根本就沒發出聲。
她深呼吸好幾次,“聽著呢。”
任彥東:“我還說過謊,除了你已經知道的,還有一個。”
盛夏揉著那團面膜紙,小手指的指甲劃在了桌面上,用力過猛,指甲斷了,疼的鉆心。
她還是風輕云淡的語氣,“什么謊?”
任彥東一字一字,艱難的說了出來:“你在老萬那里看到的那幅字,是我和夏沐一塊寫的,落款有我和夏沐的名字,后來老萬送你的那幅,是我趕過去補寫給你的。”
盛夏有瞬間的耳鳴,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指甲斷了的緣故,現在疼的冒虛汗,右手不自覺發抖,手機也拿不穩。她把手機放桌面上,劃開免提。
“紀羨北和夏沐都知道你暗戀這事?是嗎?老萬也知道?”
任彥東:“嗯。”他想抽煙,可桌上沒有,身上也沒帶。
盛夏眨了眨眼,愣怔數秒,明明是心里想的,卻不自覺說了出來,像是自言自語,“就是說,那晚打牌時,就我一個人不知道是嗎?還有那幅字,我當成寶的一幅字,其實以前對你來說,是有不一樣意義的,對不對?那你怎么還寫給我?我還在閔瑜那n瑟了一番。”
任彥東張張嘴,什么聲音都發不出。
他就像置身在黑不見邊的山洞里,突然出口被堵住,洞里的氧氣越來越薄,窒息感越來越重。
那種疼,那種悶,無處釋放。
“其他沒事了吧?我掛了啊。”盛夏想摁斷通話,可能是手指上有汗,摁了好幾次,觸屏才有反應。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最后一場小提琴演奏結束后,她做的那個夢,醒來后就是這樣的絕望感。
她站起來,眼前是迷茫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扶著桌沿,站了好一會兒,小腿才有知覺。
手機再次響起,還是任彥東。
盛夏摁斷,回了句:【閔瑜以前跟我說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女孩子作踐自己,放心,我不會想不開。三哥,晚安。】
盛夏把手機關了靜音,直奔樓下,她把指紋系統重置,之前錄入的所有指紋都清除,再次錄入自己的指紋,這次還設置了密碼。
鎖上門,她去了樓上書房。
那幅字,如今就像探照燈,異常刺眼,她搬了椅子,把那幅字拿下來,將外框打開,字取出來,找了一個文件袋裝好。
在書房坐了兩個鐘頭,盛夏回臥室拿手機給閔瑜發消息:【放我三天假,下周一準時開工。】
閔瑜:【嗯,這兩天好好休息(抱抱)】
這一夜,異常的漫長。
第二天,依舊是天不亮時,任彥東就起來了,其實也根本就沒睡著,今天沒游泳,跑了十二公里。
大汗淋漓之后,心里的沉悶感一點都沒釋放出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七點,他給夏教授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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