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虐文女主只想煉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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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 不只白氏父女大為驚訝,列席眾人也都甚是詫異, 這樣千載難逢的好事, 竟然有人會拒絕!
白千霜背后是大衍宗半壁江山,若是連山君娶了她,和岳丈聯(lián)手, 把另一半奪過來也不是難事。
白氏嫡支兩兄弟, 都沒什么子女緣。
白宗主和兩任夫人生過十多個兒女,一個都沒長到成人, 只有顧蒼舒這不明不白的私生子——究竟是不是他的血脈還眾說紛紜。
白長老稍好些, 有白千霜這么個明明白白的女兒。
他白家的家業(yè), 自不能落到姓顧的手里。
白氏也沒有顧氏那般傳男不傳女的規(guī)矩, 白千霜這個嫡支獨苗繼承家業(yè)理所當然。
只是白宗主一直不松口, 大約還存著逆天改命的心思。
白長老也怕夜長夢多, 因此急著找個實力強悍出身不顯的女婿,把權(quán)柄奪過來。
倒是連山君自己,雖說劍法修為高, 但出身卻是硬傷——說起來英雄不問出處, 當今修仙界到底還是世家大族的天下。
多少天賦卓絕卻出身不顯的年輕人, 做夢都想娶個名門貴女躋身上流, 便是生得像嫫母, 也能閉著眼睛娶了,何況這白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 根骨也是出類拔萃——根骨好, 血脈純, 意味著更可能生出天賦好的后代。
至于他是白宗主私生子的傳聞,畢竟是捕風捉影, 又不是顧蒼舒那種幾乎鬧到明面上的,連山君也不像是在乎名聲的人,還怕別人背后說兩句?
在座眾人都和白長老走得近,知道他父女有此意,又道此事十拿九穩(wěn),樂得撮合撮合,向雙方賣個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連山君不愿娶白家女兒,只消委婉地透個意思,也不傷和氣——酒酣耳熱之際的玩笑話,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誰知他非但不愿結(jié)親,聽這意思還要報仇,莫非他和白長老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眾人犯起了沉吟,順水推舟賣個好誰都樂意,摻合進人家的恩怨是非里就沒意思了,多數(shù)人都打定了隔岸觀火的主意。
白千霜臉上鎮(zhèn)定,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將手中鮫綃帕子絞成了繩子。
白長老也不明就里,暗自盤算年輕時做下的幾樁大事,可曾留下什么遺孤,思來想去,都是干干凈凈斬草除根,一點禍患沒留。
他皺了皺眉,冷笑道:“不知老夫何時得罪了閣下?”
蘇毓掀了掀眼皮:“白長老言重,倒是敝徒不知何時得罪了令嬡,讓她幾次三番痛下殺手。”
眾人聽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氣,道他不愿任由白氏父女拿捏,故意拿爐鼎做文章,搭足架子,免得被人視為攀龍附鳳的贅婿之流。
白長老以己度人,也會錯了意,朗聲大笑一陣,眼中閃過陰鷙之色,對女兒道:“阿霜,你可曾為難過那位姑娘?
這卻是你的不是了,那位姑娘是連山道君愛寵,常言道打狗還需看主人,便是道君不見怪,為父也要罵你,你是什么身份,與那等……”
他頓了頓,似乎在搜腸刮肚找個合適的詞,半晌一臉嫌惡道:“那等供人消遣的物件一般見識?”
白千霜急得淚盈于睫:“爹爹!”
這不是火上澆油么?
白長老向來重門閥,自恃家世,總覺得蘇毓出身太低,性子又太傲,有些委屈了女兒。
此時見他借著爐鼎的事下自己女兒臉面,心中惱怒,加上酒意上頭,忍不住出言不遜。
話一出口,卻立時有些后悔,女兒的面子固然要緊,他的大計卻也需要助力,實在沒有比蘇毓更適合的人選了。
有人打著哈哈和稀泥:“白兄也別苛責令嬡,誰年輕時沒這般小兒女心思。”
又對蘇毓道:“連山道君也別見怪,女孩兒家鬧著玩罷了,白世侄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人品氣度沒話說,不是那等不能容人的……”
蘇毓冷冷掃了那人一眼:“蘇某的徒弟,輪不到別人來容。”
白千霜畢竟是女子,看到這里,知道蘇毓是真的被那爐鼎迷得神魂顛倒,連前程都不顧了,仿佛往心口塞了一抔雪,一片冰涼。
她沉吟片刻,站起身,向蘇毓行了一禮:“請閣下明鑒,小女子從不曾加害于高足。
身陷魔窟時,小女子本已暗自下定決心舍身成仁,與那魔頭同歸于盡。
只是諸派道友不忍見小女子受辱,小女子再三思慮,唯恐打草驚蛇,反而累及道友,故此按兵不動,一旦脫身,小女子便與兩個同門前去營救,當時還遇上了閣下,閣下想必還記得?
幸而上天眷顧,高足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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