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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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剛經歷喪子之痛,又看到淑妃這凄慘的模樣,只覺神思不屬,揉了揉額角,對禮部侍郎道:“郭卿回去擬個章程,明日呈給朕,朕有些乏了,今日且商議到這里吧。”
眾臣退下后,皇帝對太子道:“時候不早了,二郎也回東宮吧,別叫太子妃擔心。”
又對桓煊道;“三郎府中若是沒什么事,便在這里陪陪阿耶和你五弟。”
太子微微皺了皺眉,躬身道;“兒子在這里陪陪五弟,阿阮那里,打發人回東宮說一聲便是。”
又關切地對皇帝道;“五弟這里有我和三郎陪著便是,阿耶早些回寢殿歇息吧。”
皇帝也不勉強他,微微頷首,對桓煊道:“三郎扶我回寢殿歇息。”
桓煊應是,對太子道了失陪,便攙扶著父親向殿外走去。
兩人的步輦行至寢殿,皇帝屏退了宮人內侍,方才問桓煊道:“五郎的事,你怎么看?”
桓煊若有所思道:“兒子覺得此事蹊蹺,似有內情。”
皇帝點點頭:“朕也覺得蹊蹺,但朕不知道該不該往下查。”
他的眼眶發紅,眼中布滿了血絲,眼珠渾濁得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桓煊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什么好。
皇帝沉沉地嘆了口氣:“朕已命羽林衛繼續追查,但朕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
桓煊沉默半晌:“阿耶節哀順便。”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向重重帷幔的深處走去,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拖著傷腿緩緩走回自己的洞窟。
……
當夜,桓煊宿在麟德殿的西側殿。
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窗前,已近中宵,正殿方向傳來和緩悠遠的誦經聲,桓煊躺在床上沒有半點睡意,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陳王往日的言行,越回想越覺得這個五弟或許真的不如看起來那么簡單。
只不過所有人都被他蠢鈍荒唐的表象蒙蔽了雙眼,猶如一葉障目。
是所有人嗎?
桓煊心頭微微一跳,他與兄弟們不親近,即便他和桓炯年歲差不多,但在崇文館他只是埋頭讀書,連話都沒與他說過幾句,但其他兄弟之間未必如此生分。
據他所知當年長兄時不時會關心一下這個人見人憎的兄弟,有一陣更是三不五時去陳王府,替他尋調理體質的藥方,督促他課業,眾人都覺他做的是無用功,陳王是糞土之墻不可圬,莫非他看出了些什么?
而長兄和太子是無話不談的同胞手足,他對親近的人向來不設防,會不會無意之間同太子說起過?
正思忖著,忽聽外頭有內侍慌張道:“齊王殿下,齊王殿下……”
桓煊坐起身:“出什么事了?”
“啟稟殿下,寧舒殿出事了,請殿下過去一趟。”
那內侍道。
桓煊心頭一凜,寧舒殿是淑妃居處。
他立即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殿中,見到那內侍形容卻是一怔,那人并非寧舒殿的內侍,也不是皇帝的人,卻是皇后身邊的中官。
宿在東側殿的太子也起來了,神色凝重地向桓煊點了點頭,兩人并肩朝宮門外走去。
桓煊借著廊廡下的風燈瞥了眼兄長,只見他眼皮微腫,問道:“二哥沒睡著?”
太子道:“五弟落得如此下場,我怎么睡得著。”
頓了頓:“三弟想必也沒睡著吧?”
桓煊“嗯”了一聲。
太子長嘆:“五弟也太糊涂……說起來也是我這做兄長的不是,若是平日多關心關心他,約束他一下,或許就不會出這事了……”
桓煊道:“死者已矣,二哥不必太過自責。”
太子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弟弟,只見他一張俊臉如冰雕一般,什么表情也沒有。
“但愿阿耶別太傷神才好。”
太子道。
桓煊只是“嗯”了一聲。
太子問那引路的中官:“寧舒殿究竟出什么事了?”
中官欲言又止道:“回稟殿下,是淑妃……淑妃夜里自盡了,宮人來稟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趕去她殿中,叫了醫官來查看,結果……唉,奴也不知該怎么說,兩位殿下趕緊過去吧。”
太子沉吟道;“陛下呢?”
中官道:“已叫人去通稟了,只是陛下夜里風疾又犯了,還在歇息。
只能勞駕兩位殿下先過去。
太子遂不再多言,兩人默默加快腳步,上了步輦。
到得寧舒殿前,宮人和內侍都垂著頭站在殿外廊廡下,仔細看還能發現不少人臉上掛著淚,像鵪鶉一樣簌簌發抖。
殿中隱約傳出女人的哭罵聲和捶擊聲。
太子和桓煊對視一眼,快步走進殿中。
雖然大致猜到出了什么事,但寧舒殿中見到的情景仍舊出乎兩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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