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段緋緋的要求很簡單,過幾日長陽侯舉辦春宴宴請汴京勛貴,但曹郇八品官職又非世家公子,并不在宴請名冊上,她便想讓沅陽王把人帶過去,好制造見面機會。 段緋緋夸下海口:“以本小姐的美貌,這次肯定把曹郇拿下。” “若拿不下呢?” 段緋緋頓了下,“那就……把人綁回去。” 姜鶯被這位大小姐的行事風(fēng)格嚇了一跳,她沒有立刻答應(yīng),只說先幫忙問問曹郇的情況。 哪知段緋緋還沒完,胳膊肘砰砰姜鶯,虛心請教:“你說……追求男人到底怎么追?快教教我,你當(dāng)初是怎么拿下沅陽王的?” 姜鶯否認(rèn)的很快,“我又沒做過怎么知道,再說是夫君先喜歡我的,我才沒有追過他。” 段緋緋明顯不信,但識趣的什么也沒說。沅陽王主動追求一個女子,那畫面光想想就覺得驚悚。 這天春雨細(xì)如牛毛瀟瀟而下,汴京城籠罩在濕漉漉的霧氣中。 春風(fēng)雨露催人歸,王舒珩回王府時夜已經(jīng)深了。在天策府夙興夜寐幾日,福泉等人也累的睜不開眼,他吩咐人下去不必跟著,信步回雙寧院。 臥房透出一片暖色燈火,顯然有人在等他歸家。門外值夜的丫鬟婆子面生,想必是不久前才進(jìn)府的,見了他惶惶起身拜見,看上去還算規(guī)矩。 王舒珩低聲讓她們回屋歇息,才整理衣冠推門而入。透過重重帷幔望向床榻,依稀可見美人臨燈而坐。 她身上穿著妃色滾雪寢衣,青絲柔順地垂在榻上,隔著燈火望去模樣安靜乖巧,鴉羽似的長睫和燭火一同律動,當(dāng)真是顏如玉,氣如蘭,美好的恍若一副畫。 王舒珩看了片刻才解下外衫,說:“我回來了。” 一早姜鶯就得了消息,知道王舒珩今日回府一直等到現(xiàn)在。她抬眸,唇角微彎淺淺笑開,走近替他更衣。 成婚這么久,伺候夫君更衣這種事姜鶯已經(jīng)很熟練了。多日不見她先撲上去,環(huán)抱住王舒珩精瘦的腰訴說委屈:“想念夫君。” “這不是回來了嗎?” 她走近,屋內(nèi)的幽幽暖香也隨之浮動,勾的王舒珩心頭一顫。 解帶寬衣后王舒珩去沐浴,等收拾干凈出來,姜鶯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她朝里側(cè)臥著,不知睡沒睡。王舒珩解下金鉤上的層巒重幔,霎時昏昧錦帳中幽香愈發(fā)濃郁了。 他上床后把人攏入懷中,姜鶯也翻身睜開眸子望著他。 王舒珩手臂緊了緊,“還沒睡著?” 姜鶯搖頭,“我有事想問夫君,天策府典簽曹郇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家中可有妻室?” “你就因為這個一直沒睡?” 姜鶯如實道:“嗯,段緋緋托我?guī)兔枂枴!? 漫長春夜,新婚不久的小夫妻靜靜臥在一塊,王舒珩耐著性子,說:“濟陽曹郡人士,二十有一,瞧他每日醉心于公務(wù),應(yīng)該沒有成家。” 姜鶯哦了聲,眨巴眨巴眼睛,認(rèn)真思考的模樣讓王舒珩眉眼微鎖。她毫無察覺,繼續(xù)問:“品行如何?” “不知。” 姜鶯托著下巴:“有人對他一見傾心,我瞧著曹郇樣貌也還不錯,夫君覺得他是可托付終生之人嗎?” 王舒珩沒有再應(yīng),沉默一會才支起上身瞧她:“姜鶯,你覺得這時候與我討論別的男人合適?” 銀燈搖曳,芙蓉帳暖,數(shù)日不見他的小妻子卻只顧著為他人做媒。 “我沒有別的意思。”知道這人心眼小,姜鶯趕緊解釋:“段緋緋喜歡曹郇許久,我只是……” 王舒珩打斷了她:“可我不喜歡,不喜歡你這么關(guān)心別的男人。” 他這個人很少明著表露情緒,無論喜怒哀樂都是一種神色,很多時候他的想法都是姜鶯猜的。 姜鶯明顯頓了頓,片刻后心里那點甜緩緩漫開,順勢問:“所以,夫君是在吃醋嗎?” “是!”王舒珩答的很干脆,轉(zhuǎn)而把問題拋給她:“夫君吃醋不高興,你要怎么辦?” 姜鶯親昵地用鼻尖蹭蹭他的臉:“那我哄哄你,不要生氣啦。” 王舒珩沉吟,目光幽幽,明顯在質(zhì)疑用這個能哄好? 猶豫了片刻,姜鶯終是伸出手,學(xué)著王舒珩以前做過的那樣,輕輕解開了對方的里衣系帶……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