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鶯飛燕舞,春風(fēng)送暖。從碼頭入城,汴京繁華風(fēng)貌一一展現(xiàn)在眼前。 王府馬車沿街而過,道路兩旁是車水馬龍的鬧市,吆喝聲,琴聲此起彼伏,姜鶯掀開車簾張望,又被王舒珩攔腰抱回懷中。 “不著急,過兩日再陪你出門。” 沅陽王府與碼頭相隔大半個汴京城,越接近王府越覺寂靜,整條街巷坐落不少勛貴府邸,一眼望過去莊嚴(yán)端肅。 到了門口,王舒珩把姜鶯抱下馬車,劉永才笑著拱手道:“殿下王妃一路辛苦,今日先好好歇息,明日進(jìn)宮面圣。” 按照大梁皇室的規(guī)矩,親王皇子成婚,第二日就需進(jìn)宮面圣,圣上念及他們在臨安成婚,這才耽擱了數(shù)日。 王舒珩謝過,送走劉永才后與姜鶯一同進(jìn)府。汴京的沅陽王在去幽州前姜鶯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停留短暫沒來得及好好看看。王府與臨安略有不同,只是同樣的空曠。 王舒珩作為武將,不喜驕奢,凡事能將就的一并將就,福泉也沒空好好打理,如今姜鶯來,一下就有事做了。 趁下人收拾屋子的功夫,王舒珩帶姜鶯走一圈,說:“有想修葺的地方就同福泉說,他會安排。過幾日牙婆會帶丫鬟進(jìn)府,到時候你親自挑,有能用的便留下。你瞧瞧,可還缺什么?” 在姜鶯看來,王府缺的東西可多可多了,她如實(shí)道:“池塘里沒有魚,花園里沒有花。”姜鶯一下子覺得接下來要做的事多起來,想到什么,她狡黠一笑,說:“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要緊的,王府最缺的,是一位女主人。” “女主人不就在這嗎?”王舒珩在她腰上掐一把,“以后王府辛苦王妃了。” 在新的地方,和夫君攜手組建新的家,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但姜鶯信心十足,她故作謙虛:“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沅陽王殿下。” “不敢不敢,全仰仗沅陽王妃。” 兩人你一言我一言客氣,等用過晚膳,王舒珩回書房看書,福泉同姜鶯交待王府事務(wù)。 不多時,福泉就把王府賬冊,鑰匙都交到姜鶯手中,笑道:“府中一直缺個女主人,屬下盼了好多年可算盼到這一天了。王妃先看看,有用得著屬下的地方只管說。” 掌家一事在出嫁前孟瀾就教過姜鶯,不過看著眼前繁多的賬本,良田商鋪還是有點(diǎn)頭大。沅陽王在汴京的產(chǎn)業(yè),比她想象中還要多。 “殿下說了不急,王妃慢慢來便是。” 晚間沐浴完,姜鶯拿上一本賬冊進(jìn)書房與王舒珩同看。她搬著一把太師椅坐到王舒珩身側(cè),兩人各看各的,互不相擾。 只是姜鶯剛沐浴完,身上那股幽幽的香充盈整間書房,王舒珩原本還一目十行,看著看著,目光就移到姜鶯身上。 他的王妃沐浴過后,身著一條芙蓉色齊胸瑞錦襦裙,領(lǐng)口露出大片雪白細(xì)膩的肌膚,往上是修長的脖頸,往下是小山峰巒,王舒珩呼吸一滯,喉結(jié)滾了滾。 從臨安到汴京的途中,他也有好幾日不曾碰她了。 他情難自抑,反觀姜鶯倒是潛心沉迷于那本厚厚的賬冊中,一頁接著一頁地翻看,完全不肯分半點(diǎn)注意力在他身上。 王舒珩無可奈何的勾了下唇角,曾幾何時,他還自認(rèn)為無欲無求,現(xiàn)在才明白掉進(jìn)情愛這個漩渦,有姜鶯這只小狐貍勾著,都不需要對方做什么,他自己就先淪陷了。 手上那本《太白陰經(jīng)》怎么也看不下去,王舒珩反手合上,姜鶯終于因?yàn)檫@個動作肯抬頭看他一眼,她不知所然:“夫君不看了嗎?” “不看了。” 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模L以為他困了要去沐浴歇息,便體貼道:“那夫君快回屋吧,我再看一會。” 王舒珩眉頭輕挑了一下,他拿過那本賬冊,說話聲漫不經(jīng)心:“賬冊很好看?” 倒不是好看,姜鶯才剛接手王府事務(wù),想多會功。見小姑娘不說話,王舒珩忽然湊近,嘴唇幾乎貼著姜鶯長睫在說話:“能比夫君還好看?” “沒……”姜鶯囁嚅,不知怎么回答了。 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王舒珩起身把人抱到書案上坐好,面對面居高臨下睥睨著她。那種壓迫感很重,好比兵臨城下讓人透不過氣。 經(jīng)過這些天的相處,姜鶯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往日她都乖乖在他身下應(yīng)承,只是今天不行。 她小手推搡著男人胸口:“別……明天一早要進(jìn)宮,去晚了……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