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失憶后被權臣嬌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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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盛夏,熱不是很正常嗎?王舒珩便道:“是有一點。”
兩人都沒在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不知名的情愫。好在沒一會王舒珩便回到位子上繼續看他的兵書,心情平復后姜鶯搬了圓凳坐在他身側。
兩人各看各的,誰也不打擾誰。姜鶯手里拿的這本《次韻賦》是一本不知何人撰寫的游記,里面都是游覽山河的所見所聞。
游記實在精彩,辭藻華麗生動,就是有些字詞生僻。姜鶯畢竟有好幾年不曾去書院,便指著書頁上的一段問:“夫君,這段什么意思?讀不懂。”
她捧著書本靠近,王舒珩便聞到那股幽幽的香,絲絲縷縷沁入肺腑,王舒珩有些貪戀。
姜鶯趴在書桌上,雙手托著下巴,一根蔥白的小指著看不懂的地方,等他解答。
王舒珩再次凝神。看了兩眼道:“這是前朝宰輔李林柄之作,離開官場后他久居泉州十七年,有孤游癖士之稱。這篇講他冬日游覽九日山琴泉軒,只見怪石嶙峋,朱弦枯木,深澗發出泠泠之聲,與軒中琴聲遙遙呼應……”
說到一半,他的聲音緩緩停下,因為姜鶯正目不轉睛注視著他,不知有沒有在聽。王舒珩弓起食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姜鶯反應過來走神,捂著腦門不好意思地沖他笑起來。
少女笑容嬌憨,令人目眩。王舒珩問:“可聽懂了?”見姜鶯點頭,他便道:“重復一遍給我聽。”
姜鶯頓住,她剛剛確實在走神,哪記得住夫君講了什么,只記得泉州兩個字。姜鶯笑了兩聲,把書本合上,問道:“夫君說那前朝宰輔久居泉州,我瞧書中不僅寫了九日山,還有蓮花峰勝景,說什么月曉風清墜白蓮,世間無物敢爭妍。泉州在哪里?真的有那么好嗎?”
泉州好不好,王舒珩也難以評判,如實道:“東南邊我不太熟悉,倒是北邊和南境去的多一些。”
姜鶯一聽愈發不愿看書了,纏著他:“那夫君給我講講,你都去過哪些地方,好不好玩?”
好玩是不可能好玩的,王舒珩去的地方戰亂頻發,就算有極好的景致也無人欣賞。不過瞧她興致極高,王舒珩便挑了些說:“去年在北疆,我倒是策馬去過天山。時節五月仍是滿山飄雪,長風浩蕩不見草木。雖蒼茫寂寥,但也不失為策馬奔騰的好去處,一口氣奔出幾十里無比暢快。”
姜鶯十分羨慕,夫君竟然去過這種好地方,不像她,似乎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白沙鎮了吧。“以后夫君出門,能帶我同行嗎?”
“等閑下來。”王舒珩回答的模棱兩可。
姜鶯提議:“那去哪里?北疆嗎?”
她興致勃勃,王舒珩卻想著別的事。聽小鳩說泉州表公子與姜鶯自小感情極好,姜懷遠也有意搬遷到泉州,這么一想,姜鶯對泉州該是有印象的。
“或許,你想去泉州?”王舒珩試探,“泉州的九日山和蓮花峰,聽聞也是極好的。”
哪知姜鶯搖頭,認真說:“夫君怎知我想去的是泉州,而不是別處?九安山和蓮花峰再好,我也在書中瞧過了。泉州聽著雖有趣,但說不準只是人們夸大其實。”
“當然,如果夫君想去泉州,我也不是不能相陪。夫君去哪兒我去哪兒。”
那個送姜鶯去泉州的想法,頭一次在王舒珩心中有了動搖。想想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去泉州一開始便是旁人的謀劃,姜鶯自己什么想法沒有人知道。
如果她不愿意,王舒珩當然不會強行把人送走。王府這么大,裝一個姜鶯綽綽有余。姜鶯再怎么能花錢,他……養得起。
翻了一會書,姜鶯便困了,垂著腦袋一點一點。見狀,王舒珩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說:“回屋去睡。”
她是個懶蟲,春困夏乏,即便如此還是用力睜著眼睛挨著他:“我要和夫君在一起。夫君看書,我就靠著夫君睡。”
姜鶯這種黏人的勁,王舒珩不是頭一次感受了。他嘆了聲,只得調整姿勢,讓姜鶯枕著自己的腿,從一旁軟榻上撈過條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少女趴在他的腿上一動不動,沒一會果真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王舒珩看書,向來專注一目十行。可是腿上枕著一名女子,他漸漸分神了。
書中明明不是什么晦澀難懂的字句,他卻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目光頻頻朝腿上的少女側去。
她睡覺的模樣極為安靜,皮膚瓷白玉腮微紅,黑發如瀑般低垂。因整個人不設防備,櫻桃小口微微張開,朱紅誘人采擷。
望著少女沉靜的睡顏,王舒珩手指情不自禁撫上她的耳尖。和想象中一樣細膩滑軟,他沒敢用力,生怕吵醒了姜鶯。
王舒珩擱下書本,他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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