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知過了多久,才見段硯與臨安知府帶人從黑漆漆的林中鉆出。一出林子段硯就抱怨上了:“在廟宇窩藏私鹽虧范家想得出來,害本少一身臭汗,等抓到人可得出了這口惡氣。” 臨安知府劉章齊不住拱手作揖:“這次多虧沅陽王和段小侯爺,否則以官府之力不會這么快破案。改日我在春風(fēng)樓設(shè)宴款待二位,還望段小侯爺和沅陽王莫要推辭?!? 臨安人喜好吃酒□□,門庭低微的去煙柳巷,矜貴的則去春風(fēng)樓。 段硯是春風(fēng)樓的常客,一聽有人請客消遣也不客氣,仔細(xì)交待:“聽聞春風(fēng)樓新來了幾位西域美人,正好去見見。” 劉章齊記下段硯喜好,又打聽:“沅陽王呢?” 這話劉章齊不敢問當(dāng)事人。沅陽王瞧著衣冠楚楚,高貴的身份似乎看不上這些煙花之地。但男人么,看著是一回事實際上又是另一回事,春風(fēng)樓姑娘千嬌百媚本事多,領(lǐng)教過的無不覺得意猶未盡。 “他就算了。”段硯背后打趣好友一點不留情面,“甭管西域的,中原的,那人眼里天生容不下姑娘,請他去春風(fēng)樓還不如塞一塊石頭。” 劉章齊只得作罷,訕笑:“早聽說殿下不近女色,原來是真的,下官這就安排……” 兩人行至岸邊,忽明忽暗的燈火間,有個男人,在人影重重間極為惹眼。 他身著青白錦袍,長身如玉整個人威嚴(yán)又挺拔。只見傳聞中不近女色的沅陽王殿下,身后跟著個小姑娘。 少女裙擺飛揚,斂著眸子跟在王舒珩身后,乖巧又安靜。段硯呆住了:“明澈身后的小媳婦是誰?” “似乎是……姜家二姑娘?!眲⒄慢R眼力極好,姜家與官府關(guān)系不錯他認(rèn)得姜鶯。 劉章齊心里泛起嘀咕:沅陽王不是不近女色么?什么時候與姜二姑娘扯一塊了,出來辦案還帶著…… 今日暗訪大獲全勝,回程的路上大伙都很放松。畫舫內(nèi)姜鶯闔眼趴在桌上,即便如此她一只手也不忘攥著王舒珩袖子,生怕對方會跑。 段硯聽說姜鶯的事,望著眼前一臉淡定的好友,問:“你打算把人怎么辦?” 顧及姜鶯清譽,王舒珩道:“去侯府,讓長公主送她回家?!? 路見不平拔刀相救,不光如此就連女子名節(jié)都想到了,段硯覺得這實在不像王舒珩會做的事,自然而然想到另外一層,摸著下巴沉吟:“這些年多少美人都近不了你的身,原來喜歡這種啊,不過事情有點麻煩,姜二姑娘訂親了……” 王舒珩似是扯了扯唇,不急不緩道:“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如何能入本王眼睛?不過順手的事也能叫你多想,段小侯爺在春風(fēng)樓的銀子沒白花?!? 這股噎人的本事成功讓段硯閉嘴,案幾上趴著的姜鶯卻動了動。她都聽到了,沅陽王說自己是個小丫頭,可娘親給她行過及笄禮也與程意哥哥訂了親,怎么還不算大人呢? 如此想著,姜鶯抬頭認(rèn)認(rèn)真真道:“不是小丫頭,我十六了?!? “十六也是小丫頭?!蓖跏骁襁€在擦拭短刀上的血漬,漫不經(jīng)心答。 姜鶯鼓著腮幫子想了會沒想明白,索性就不糾結(jié)了。她趴回桌子上困意襲來,很快睡去。 這一覺睡至畫舫近岸,身側(cè)的人叫她姜鶯才醒。姜鶯揉揉眼睛,于夜色中望見兩道熟悉的人影,是娘親和小鳩,她認(rèn)出來了。 她站在船頭,眼睛被冷風(fēng)吹的酸澀,眼淚控制不住撲簌撲簌往下掉。姜鶯抽泣著,下意識的拿起手中帕子去擦鼻涕眼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