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胸中一股悵然,他生出危機(jī)感,終是沒忍住,問:“書院那日帶你去聽講學(xué)的男子是誰?” “是沅陽王。”說完姜鶯才慢半拍反應(yīng)過來,“咦,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看見我了,我找了好久都沒見你。” 程意不信。沅陽王與姜府的恩怨誰都知道,隔著姜芷那人會給姜府好臉色?前幾日還聽說沅陽王繳了姜府貨船。 “鶯鶯,莫要說謊騙我。” 姜鶯堅持:“就是沅陽王呀。” 氣氛微妙二人相顧無言,屋內(nèi)好似一潭死水,沉重的氣氛壓得姜鶯透不過氣。她隱隱覺得對方不高興了,但為什么不高興姜鶯不知道,她又沒做錯什么…… 等了一會還是不聽程意說話,姜鶯有點哀怨,小聲細(xì)細(xì)地抱怨起來:“你怎么了?其實那天在書院我就想問,程意哥哥是不是不喜歡和我玩了,你以前不會不理我的。”她紅了眼尾尤其可憐:“以前我說什么你都回答好,也很愿意帶我出去,娘親說我們訂了親要玩一輩子的。” 不說還好,說了只覺委屈更甚。姜鶯不明白,程意哥哥怎么突然就不喜歡和她玩了? 似有所感,程意終于抬頭目光灼灼地望向她:“你以前也不會同別的男子玩兒。” 他說完也覺難以置信。姜鶯癡傻怎會明白男女大防,但如若不說,不知往后還有什么難聽的話傳出。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新朋友?”姜鶯慢慢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辯駁:“可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很好很好。” “再好我也不喜歡。”程意擰眉,不知該如何與她說,“那日帶你去聽講學(xué)的人不管是不是沅陽王,都不許再見。” 到姜府做婿已經(jīng)讓他錯失太多機(jī)會,程意不想再聽見書院那樣的惑眾流言。 這次見面不歡而散,天色不早程意該回去了。他走時姜鶯眼睛紅的像只兔子,眼淚卻怎么也落不下來。 程夫人還在慈安院與老夫人說話,程意往回走穿過一處月洞門,不小心撞到一個手持燈籠的女子。 兩聲恕罪還為說出口,姜羽便出聲了:“程公子不用介懷,是我。”姜羽把燈籠舉高一點,暗光下露出略顯蒼白的面容:“這段路黑府中又沒有燈,我怕公子摔著。” 一個女子等在此處為他掌燈,程意心中那兩句斷干凈怎么也說不出口,無奈道:“程某何德何能,五姑娘又何須如此。” “我自愿的,又不圖你什么。”姜羽臉上有幾分熱,從懷中掏出一只香囊遞給程意:“今日去長陽侯府賀宴,長公主給每位賓客回禮送了凝神的熏香,程公子讀書費(fèi)心也許能用上。” 姜羽說了謊話,這可不是長公主送的,為做這只香囊她上街挑了好幾日香料。見程意不接,姜羽抿唇道:“只為凝神,沒有別的意思。” “今日去長陽侯府賀宴的人都有嗎?” 姜羽一怔,點了點頭。 那股危機(jī)感又來了,程意悶悶。長公主給每位賓客備了香料,既是如此姜鶯為何沒提?她的那份又給了誰? 也罷,姜鶯根本不會做送香囊,手帕這種事。她送的東西富貴有余卻情意不足。 胸口無名的怒氣翻涌,怎么也壓不下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