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失蹤-《重生后太子妃咸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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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臺之后,太子殿下有心溫故知新,但獨處機會既少,又沒有那晚的清風星辰起興助陣,并非床幃枕席間,總不能說來就來,是以無法如愿,只能在夜里孤枕難眠時將那滋味翻來覆去細品。
他自以為與小林待詔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的偽裝天衣無縫,殊不知眼角眉梢難免流露出柔情,在旁人眼里已是袖懸一線、搖搖欲墜。
沈宜秋倒是不曾將那通天臺的夜晚放在心上,感慨了一下男女之間竟還能翻出這許多花樣,便將那片刻心悸拋諸腦后,不再深想。
她晝間在馬車上跟著譯官馬德祖學吐蕃語,夜里則獨宿一院,不用與人搶被子,更不用叫人搓來揉去,沾枕便能睡。
若是哪一日到驛站的時辰早,她便在房中給舅母、表姊以及兩位良娣寫信。
本朝官道四通八達,西達蔥嶺,東窮遼海,北逾沙磧,南盡海隅,三四十里置一郵驛,四方交通活絡便利,官私書信往來十分方便。
她一路上不時收到兩位良娣的書信。
宋六娘的書信總有一大束,長篇累牘、巨細靡遺,將東宮里的人事草木鳥獸魚蟲一一寫過去,尤其是這幾日又創出什么新鮮食單,更是迫不及待地要抄錄在書信中與阿姊分享。
托她的福,沈宜秋雖然離京數百里,東宮里有什么風吹草動她都一清二楚。
王十娘恰恰相反,她性子內斂,總是惜字如金,常常只有一封短箋,寥寥數語報個平安,或是一兩首小詩,不過每回都會隨信附一些新合的香丸。
沈宜秋也將沿途搜羅來的土儀、風物隨信送往京中,如扶風的榛實,新平的澡豆,定平的豳鐵小刀,雜七雜八一大堆,托太子郵回長安給兩位良娣。
這一日清晨,車馬啟程前,沈宜秋照例將連日來搜羅的小玩意兒裝滿一個篋笥,托尉遲越隨書信一起送回長安。
尉遲越自然應承下來,卻不免要拈一回酸,靠在車廂上,乜她一眼:“長安什么沒有?要從外頭買,這些東西又哪里比得上貢物了?”
忍不住心想,她待宋六和王十倒好得很,若換作他留在東宮,他們三個一起出游,恐怕早就樂不思蜀,怎會又寄書又送東西。
沈宜秋知他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不由啼笑皆非:“東西不值當什么,圖個新鮮罷了,殿下不也給五弟、四姊他們寄了土儀去么?”
尉遲越強詞奪理道:“他們是孤的兄弟姊妹,自是不同。”
沈宜秋一哂:“六娘與十娘亦是妾的姊妹。”
尉遲越睨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將手揣在袖子里,垂下眼簾不再說話。
沈宜秋從懷中取出一包榛實遞給他:“這榛實撒了鹽花烘烤過,又去了殼,雖是不值一提的土物,風味倒還不錯,殿下要不要嘗嘗?”
尉遲越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從袖管中抽出手去接,指尖觸到油紙包,傳來微微暖意,是她懷中帶出來的。
他只覺心頭微癢,收回手,點點膝上的寧州方志:“孤手里不得閑,你自己吃吧,免得弄污書卷。”
沈宜秋佯裝聽不懂他的暗示,果真自顧自吃起來,榛實暖烘烘的香氣在車廂中彌漫。
尉遲越忍了半晌,終于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太子妃依舊不能領會,他只好努努嘴:“你不是要孤嘗嘗么?拈一顆來。”
沈宜秋方才剛托他辦了事,不好過河拆橋,縱然不想慣得他蹬鼻子上臉,還是拈了顆榛子送到他嘴邊。
尉遲越張嘴含住,舌尖無意蹭到她的手指。
沈宜秋只覺心頭麻癢,連帶著脊柱都是一麻,不覺紅著臉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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