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試探-《重生后太子妃咸魚了》
第(1/3)頁
是日黃昏,尉遲越回到承恩殿,沈宜秋走到階下相迎。
尉遲越望了一眼自己的太子妃,只見她神色恬然,雖然臉色還有些發(fā)白,眼角眉梢卻帶著些許欣悅之色。
他下午便聽到黃門來報(bào),道太子妃與兩位良娣飲茶撫琴賞花對(duì)弈,玩樂了一日,心里很不是滋味,天底下的女子豈有不善妒的,她與良娣們一見如故,毫無芥蒂,顯然是沒把他這夫君放在心上。
果然,沈宜秋一見到他,那抹溫暖的笑意便如日落時(shí)海天之際的霞色,一點(diǎn)點(diǎn)褪成冷白。
若是換了以前,再給尉遲越臉上安十對(duì)眼睛也看不出來,然而如今他已知道太子妃真實(shí)的心意,只要稍加留意,便處處都是蛛絲馬跡。
尉遲越不覺想起東側(cè)殿第三只書架上寧彥昭的行卷,心里仿佛有一群螞蟻在嚙咬。
他面上不顯,若無其事道:“太子妃的腹痛可有緩解?”
沈宜秋道:“謝殿下垂問,晝間服了兩帖藥,現(xiàn)下已好多了。”
尉遲越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好,記得準(zhǔn)時(shí)服藥。”
他走上前去:“傍晚風(fēng)寒,你身體欠安,往后就不必出來迎接了。”說著故意上前執(zhí)起她的手。
沈宜秋不習(xí)慣他的觸碰,尉遲越心知肚明,感覺到她的僵硬,他心里便生出一種莫名的快慰:便是心里有人又如何,這只手還不是只有他能牽。
隨即又覺心頭似有一陣秋風(fēng)掠過,自己身為太子竟淪落至此,著實(shí)凄涼。
沈宜秋不知他喜怒無常是為哪般,早晨還黑著臉拂袖而去,傍晚又溫言款語故作親昵。要不是對(duì)他的神情姿態(tài)太過熟悉,她簡(jiǎn)直懷疑太子軀殼里換了個(gè)人。
不明就里地太子迎入殿中,沈宜秋一邊命黃門去典膳所傳膳,一邊吩咐宮人煮茶。
尉遲越盯著那紅泥小茶爐看了一會(huì)兒,忽然想起上輩子他去沈宜秋殿中,她總是親手為他煮茶,起初她煮的茶總是不合他口味,茶不是放多便是放少了,鹽不是加多了便是加少了,茶湯不是沸過頭便是每煮到出味。
他嘴上雖不說,但心里覺得她多此一舉,總是皺皺眉道:“這些事讓下人做便是,太子妃何必親力親為。”
沈宜秋總是恭順地道是,下一次卻依然如故,煮茶的手藝一次比一次高明,那杯茶湯也越來越合他的心意,終于有一天分毫不差,他也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隨口贊一聲:“太子妃好茶藝。”
她便會(huì)垂下眼睫,低低道:“殿下謬贊,這是妾的份內(nèi)事。”
他在生活起居上說儉省也儉省,但吹毛求疵起來也是無人能及,唯有在這承恩殿,才有一杯無可挑剔的茶。
可他那時(shí)卻視為理所當(dāng)然,她小心翼翼的討好在他看來既笨拙又多余,全不在點(diǎn)子上。
尉遲越回過神來,看了眼對(duì)面的太子妃,只見她氣定神閑地袖著手,別說替他煮茶,恐怕連茶杯都懶得遞一下。
若是對(duì)面坐著寧彥昭,恐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他心里涌起股酸澀,涼涼地道:“不知太子妃可會(huì)煮茶?”
沈宜秋欠了欠身,面不改色道:“說來慚愧,妾不擅此道。”
尉遲越心里冷笑,面上不顯,微笑道:“太子妃蘭心蕙質(zhì),不必過謙,孤倒想嘗一嘗。”
沈宜秋只覺此人莫名其妙,上輩子她為了讓他開心,悉心揣摩他的喜好——天曉得此人有多吹毛求疵——將一手煮茶功夫鍛煉得爐火純青,換來的也不過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好茶藝”。
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這一世她自然懶得再做,可他又不知哪里不順意,閑著沒事要來折騰她。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嘉禾县|
稷山县|
五台县|
桐梓县|
斗六市|
宜兴市|
金沙县|
四会市|
黔江区|
东山县|
子长县|
桐城市|
墨竹工卡县|
临泽县|
济源市|
裕民县|
定襄县|
信丰县|
巴中市|
明星|
兴安盟|
安陆市|
漾濞|
汾阳市|
新干县|
汤阴县|
阳江市|
海南省|
民勤县|
黔东|
哈尔滨市|
资中县|
四会市|
错那县|
宁晋县|
五家渠市|
南涧|
堆龙德庆县|
卓资县|
弥勒县|
连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