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線索(二合一)-《重生后太子妃咸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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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秋苦笑,到底還是仗了尉遲越的勢。
今夜沈家人替尉遲越準備了單獨的館舍,她樂得清靜,回到出閣前住的貞順院,走到院門前,便見門楣上掛著一塊朱底填金漆的匾額,兩串明晃晃的紅燈將字照亮:“鳳儀館”。
沈宜秋終于忍俊不禁,也不知這是誰的主意,沈家上下從來不缺這樣的人才。
素娥和湘娥見了對視一眼,也是一樂。
走進院中,四處張燈結(jié)彩,廊廡上掛滿了風燈,仲秋草木凋零,沈家人便別出心裁地用綾羅綢緞剪出樹葉、扎出花朵,綴了滿枝滿樹,費了這許多錢帛和功夫,熱鬧倒是熱鬧,但著實可笑。
沈宜秋四下一環(huán)顧,只見院落修整一新,闌干上了朱紅的新漆,門楣、檐柱上描金著彩,門口的普通竹簾換成了上好的錦額湘簾。
走進屋里,帳幔帷幄、床榻幾案全都已經(jīng)更換一新,她以前讀過的書,抄寫的女則、女戒和經(jīng)文,倒都還在原位。
貞順院不大,沈宜秋便叫宮人們?nèi)e處安置,只留了素娥、湘娥和兩名宮人在旁伺候。
沈老夫人管得嚴,她這里本來也沒什么有趣的書,便是有也在出嫁時帶走了。沈宜秋在紫檀架子上翻了翻,抽了卷佛經(jīng)看了會兒,甚覺無趣,便打算起身沐浴。
就在這時,素娥進來稟道:“娘子,沈家二房四娘在外頭求見。”
沈宜秋聽這稱呼,不覺發(fā)笑:“才離開幾日,你就把自己當外人啦。”
素娥嘟囔道:“橫豎奴婢本來也不是這里的。娘子,要不奴婢叫她走,就說你睡了。“
“若是那么好打發(fā)便不是她了。”
話音未落,門簾已叫人掀開,兩個守在門外的宮人一臉為難地告罪:“娘子,這位沈家小娘子……”畢竟是太子妃家人,他們只敢言語勸阻,卻不敢動手阻攔。
沈四娘行禮:“小女子拜見太子妃娘娘。”
沈宜秋對她視而不見,只對兩名宮人道:“我叫你們值守門外,便是無論誰來都不能擅入的意思,沒有守好便是失職,回宮自去掌正處領罰。”
承恩宮的人都知道太子妃賞罰分明,有功則大方行賞,有過罰起來也不含糊,一應都有規(guī)矩,當下拜謝,退至門外,心中亦不敢有怨懟。
發(fā)落完宮人,她這才看向沈四娘:“四堂姊起來說話,找我何事?”
沈四娘叫她在下人面前晾著,心里十分不忿,但一想到片刻后便能叫她氣急敗壞,便忍下了不快,站起身道:“小女子攪擾娘娘歇息,實是事急從權(quán)。”
沈宜秋仍舊半靠著,手里握著經(jīng)卷,眼皮也沒抬一下,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
沈四娘無可奈何,只得一個人硬著頭皮往下說:“娘娘,方才我見三姊悄悄離席,生怕她出什么事,便叫婢女跟著她……”
沈宜秋掀起眼皮乜她一眼。
沈四娘咬了咬下嘴唇:“非是我多心,三姊從早晨起神色便有些不對,我便留了個心眼……方才我叫婢女跟上去瞧瞧,三姊沒回自己院子,卻去了西園。”
西園在沈府的西北角,是個獨立的小園子,在沈宜秋曾祖父那一代,原本住著個寵妾,后來寵妾不知何故橫死。
不久之后,那園子便傳出鬧鬼的流言,很快即廢棄了。平日里總是鎖著,幾乎沒有人往那邊去。
沈宜秋幼時最害怕的便是那個地方。
每回她屢教不改或者犯倔的時候,沈老夫人就會叫嬤嬤將她關(guān)在那里反省。短則一個時辰,長則關(guān)上半日,最長的一次關(guān)到天黑,總之必須讓她哀求告饒,保證下次不再犯才罷休。
每次門一開,她總是一邊抽噎一邊用盡全力奔跑,仿佛身后真的有個厲鬼在追趕。
而祖母總是在不遠處等著她,待她撲到自己懷里,便摸摸她的頭,笑著道:“怕么?下次別再犯了,祖母不是為了罰你,是為了教你守禮。”
一直到如今,沈宜秋還清楚地記得,風穿過院墻上的孔洞發(fā)出的嗚咽聲,還有園門落鎖時那一聲叫人心驚肉跳的“咔噠”。偶爾夢見,她還是會一身冷汗地從夢中驚醒。
沈宜秋眸光暗了暗,不置可否地一笑:“三堂姊倒是膽大。不過這種事你來同我說有何用?”
沈四娘一咬牙道:“本來小女子也不敢來叨擾娘娘,只是那婢女回來稟報的途中看見……看見……”
沈宜秋抬起眼:“看見太子往西園去了?四姊,你能一次把話說完么?”
沈四娘低垂眉眼:”遵命。那婢女見三姊房中的青娥引著太子殿下往西園去了。“
“哦,”沈宜秋的視線重新回到佛經(jīng)上,“有勞四姊趕來告訴我。”
沈四娘心中冷笑,這種時候還在強撐場面,心里多半已經(jīng)火燒火燎了,她從小看著自己阿娘與父親的姬妾、美婢、外室交鋒,知道世間女子無不善妒,而世間男子無不嫌惡妒婦。
沈七娘和太子新婚不出一月,太子又是這般豐神俊朗,若是知道自己姊妹覬覦夫婿,定然火冒三丈,無論沈三娘能否成事都是一場好戲——自然她不信沈三娘能成事,三堂姊姿色平平,太子殿下眼高于頂,大約看不上她。
不過只要能讓他們夫妻失和,便是十足的樂子。
她想了想,跪下道:“三姊一時糊涂,還請娘娘念在姊妹情分,饒過她這一回。若是娘娘不介意,小女子這便陪娘娘一起去西園勸阻三堂姊。”
沈宜秋一哂,她這四姊謀事總喜歡一箭雙雕,這時候還不忘在尉遲越面前露個臉,不過卻是打錯了主意。
她引以為傲的姿容,在尉遲越眼里卻不算什么,后宮何時缺過美人?不說何婉蕙那等絕世美人,便是兩個太子良娣,也是一等一的容色,還不是至今未被臨幸。
她懶懶道:“這一日累得很,恕難奉陪,四姊想做什么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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