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玄圃植百草-《昆侖一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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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舉會使得魂魄沾染上眾生信愿,而許多妖精鬼怪也是在這個過程中漸漸熟悉人事,性情也從山野禽獸朝著世俗凡心轉變。這也是為何鬼神之流大多欲念熾烈,動輒勒索供奉血食,貪得無厭。”
靈簫說:“凡人告求神祇,本就心懷欲念信愿。以魂魄受香火信力,焉能不受沾染?”
“但還是不對。”趙黍旋即做出判斷:“即便是妖精鬼怪,也不是誰都能依附神壇,任意享受香火信力的。魂魄寄壇本就兇險,可比妖丹懸置在外。
當初我在興隆縣降下雷霆箭煞轟擊邪廟,那鼠妖魂魄法力寄托神壇之上,哪怕最初原身未受雷擊,但雷霆箭煞正中邪廟壇座,它也會遭到重創。
而修仙之人下手用功則大為不同,講究拘魂制魄、神氣調攝,與魂魄外寄之舉大相徑庭。雖然據我所知,的確有一些移魂分靈的術法,但那也是用來寄附紙人、分身變化之用,不可能用來承載香火信力。”
“可楚孟春還是做到了。”靈簫說。
趙黍沉思道:“正如你先前所說,也許楚孟春都不了解自己的狀況。梁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他能夠采攝香火信力。尤其是那些僮仆的術法,感覺……就像是南土妖神降賜神力那種路數!”
“此非借法之功。”靈簫言道:“受承香火信力,隨后回向加持,以固虔信之心。”
趙黍猜測說:“莫非梁韜利用楚孟春,試驗香火神道?但是楚孟春心性情志顯然出現變化,仙道修為的根基也因此動搖,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你忘了梁韜還有一手分形變化之功么?”靈簫提醒道。
“莫非他打算以分身承載香火信力?”趙黍左思右想,梁韜為世人所知的形容,通常是深衣鹖冠的老者之貌,這既是一種藏身幕后的心機算計,也能夠歪曲世人對梁韜的認知。
許多修仙之人、乃至神祠廟祝都不清楚,神像可不是隨便塑造的。正如符咒的筆畫走勢與氣機靈韻息息相關,神祇塑像跟本尊真形也存在玄妙勾連。
而與本尊真形越相似的神像,自然越能夠勾招香火信力。以至于有些妖鬼精怪依附神像日久,飽受香火滋養,魂魄氣機自然結成真形,漸漸與神像一般無二,這也是一種化形之功。
如果日后梁韜真要登臨道國尊位、受承香火,那神壇上的塑像,未必是年輕英偉的本來面目,而仍舊是老者分身形容。
考慮到那分身的性情言行與本尊都有差別,說不定梁韜很早就領悟到這一點,于是刻意用分身行走在外、待人接物。
但僅僅如此還不夠,未來人間道國開創后,梁韜也不可能事必躬親,所以他必須要有一批得力人手為他辦事。
即便他給趙黍諸多許諾,可僅憑一人也是不夠的。而崇玄館門人弟子雖多,但是仙系四姓腐朽敗壞,甚至有自立門戶的隱患,因此梁韜要用另類手段來號令徒眾。
身為在世仙家,梁韜想必很清楚修仙之人的獨私本性,僅憑尊師重道、點撥教化,恐怕遠不能讓梁韜放心。畢竟修煉有成,修為法力只屬于自己,外力也無法輕易奪走。
可如果一身術法之能皆為梁韜所賜,并且隨時能夠剝奪收回呢?那其人必然對梁韜忠誠萬分,不敢有絲毫違背。
“這可就不是門人弟子,而是教徒信眾了。”趙黍立刻想起當初丹涂縣外,九黎蠻族獲得南土妖神降賜神力,其人狂熱至極、悍不畏死,可以說十分難纏。
以梁韜的智慧與眼界,估計早就知曉南土妖神的手段,只是他沒有立刻以身試法,而是讓楚孟春代為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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