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男孩也參與到了表演里,他的演技甚至讓杜桑德感嘆。之間他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晃了晃母親的手問道,“媽媽,你今天答應給我買糖吃的。” 杜桑德嘆了口氣,朝著這“一家三口”走去。 在五步距離之外,杜桑德停下了腳步。他叫住了那位嚷嚷著“趕緊回家去取”的男人,然后說道,“夫人,埃迪安男爵,還有……讓·迪瓦爾先生。請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 杜桑德平攤雙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溫和且自然。但是這個嘗試很明顯沒有成功,迪瓦爾已經(jīng)把手伸向自己后腰處了。 這可不太妙。杜桑德這邊孤身一人,而對面有一位身手肯定差不了的護衛(wèi)首領。對方要是突然掏槍出來打了就跑, 杜桑德這兒肯定來不及反應, 說不定這條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我可能是認錯人了。”杜桑德靈機一動, 高聲說道, “我有一位非常敬重的長輩,昨天早上剛剛過世。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些傷心過度,認錯人了。” 少婦看起來似乎放心了一些,而迪瓦爾卻仍然微微弓著身子,似乎隨時準備暴起發(fā)難的模樣。 杜桑德嘆了口氣,“雖然認錯了人,但既然我們能在這里碰見,那也許就是有些奇妙的命運正在偷偷指引。”然后,杜桑德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我一直在找那三位長輩的家人,正巧他們和你們有些相像,這才認錯了。”杜桑德不好意思的笑道,“他們的情況很危險,外面恐怕會有很對人想對他們不利——你們在這里閑逛也并不安全,還是早點回家吧。” 讓·迪瓦爾的表情有些困惑,而拉法耶特侯爵夫人稍稍一愣,表情頓時柔和了起來。 “你的那些朋友,他們現(xiàn)在可能會面臨很多以前根本不需要考慮的問題。”侯爵夫人向前走了半步,對杜桑德問道,“他們失去了你那位可敬長輩的庇護,要怎么才能安全的活下去呢?” “首先,他們必須得搞清楚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杜桑德面露喜色說道,“在采取任何行動之前,都必須搞清楚誰是他們敵人,誰是他們的朋友。” “我的父母和這位長輩關系密切,在外人看來,我們兩家完全就是一體的。”杜桑德強調(diào)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是他們完全可以信賴的朋友——畢竟我的父母和我本人也沒有其他選擇可以做。” 這個話說的比較拗口,但杜桑德確信自己的意思已經(jīng)傳達到位了——在紐薩爾乃至帝國的政治圈里,所有人都認定杜桑德一家和拉法耶特侯爵關系及其密切。這種認定可不是一兩句話,甚至干掉侯爵遺屬就能夠扭轉(zhuǎn)的東西。 所以,比起加害侯爵遺屬,現(xiàn)在更好的做法反而應該是保護他們。尤其是在杜桑德已經(jīng)確信侯爵的死亡帶著蹊蹺之后。 “人是非常復雜的生物。”侯爵夫人明顯對于杜桑德的解釋并不夠信任,她輕聲說道,“您應該也知道,為了利益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人總能非常輕易背叛自己的理念。他們還沒有從失去家人的悲痛中走出來,還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相信您和您的家人。” “您的擔憂非常有道理。”杜桑德沉默了片刻后說道,“在這個情況下,逃亡聯(lián)邦似乎就成了最安全的選項。” 侯爵夫人低下了頭,她用有些沉默的手摸了摸兒子頭上的帽子,“對于一個剛剛失去了頂梁柱的家庭來說,所有的情緒都不足為道,安安全全的活下去,這才是他們最渴望的東西。我……他們已經(jīng)不能再承受這樣的損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