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鎣心中一陣惡寒,這一手實在太厲害,順藤摸瓜,一個個的收拾,問出新的口供,馬上就能逮捕到下一個人,繼續(xù)審問,如今,竟然是將自己給牽連進去了。 他還沒想好怎么解釋,徐承影已經(jīng)說道:“我勸你不要想著如何辯解,實話告訴你,一個時辰之前,你家的賬房和主事,都已請去了北鎮(zhèn)撫司,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都已說了,你們不是一直喜歡引用律令嗎?不是口口聲聲祖宗成法嗎?那么,我也用一用這祖宗成法,太祖高皇帝曾說,爾俸爾祿,民脂民膏,若是按照大誥中論罪,貪污臟銀六十兩以上,理應(yīng)剝皮充草,以儆效尤。尤其是你身為刑部尚書,知法犯法,更該從重懲罰!” 張鎣聽罷,臉色蒼白,驚慌大叫:“你這是栽贓,是污蔑!” 徐承影眼帶嘲諷,笑著道:“我收押了你張家這么多人,你以為這些人是怎么拿住的?我徐承影行事,光明磊落,所以實話告訴你,你家已被抄了!” 家被抄了! 一個個的噩耗,根本不給張鎣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 當(dāng)他還想著怎么給兒子脫罪的時候,卻沒想到,徐承影早就預(yù)備了大量的人證物證,連家丁和順天府的人都已拿住了。 當(dāng)他還想著如何狡辯,想辦法營救兒子,從輕發(fā)落的時候,卻沒想到,徐承影已經(jīng)開始追究自己了。 當(dāng)他還想著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結(jié)果直接被抄家了。 “我乃刑部尚書,你擅抄我家?” 張鎣放聲大喝,臉上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徐承影泰然道:“你是刑部尚書,就更該知道,你所掌握的,乃是天下的刑名,此等重責(zé),俱為你一人所系,現(xiàn)在傳出你貪贓枉法,錦衣衛(wèi)徹查,當(dāng)然是責(zé)無旁貸。當(dāng)然,為了追求公正公平,所以我也絕不冤枉你,在抄你家的時候,我還特意請了刑部給事中,大理寺少卿,都察院的御史同去,不只如此,還請了數(shù)十個百姓,一同去見證,好讓他們知道,我徐承影不似你這贓官一般,栽贓構(gòu)陷,徇私舞弊!” 張鎣:…… 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坑死了。 “你……這是打擊報復(fù)!你這是陷害忠良!就因為老夫替那些人翻了案是不是?” 徐承影大笑道:“陷害忠良?作為刑部尚書,不想著如何明正典刑,滿腦子都是如何幫人脫罪,說你尸位素餐,甚至都侮辱了這個詞!你哪來的勇氣,竟也敢自稱是忠良?” 張鎣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身子已慢慢的萎了下去。 實際上到了這個地步,他已沒有辦法了。 當(dāng)初,徐承影拿住那一十三名官員,大家都以為他捅了馬蜂窩,其實,這些只是開胃小菜。 正菜才剛剛開始,第一道上桌的,就是刑部尚書張鎣。 成化朝最有名的官場現(xiàn)狀,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 工部尚書和左右侍郎已經(jīng)在左良辰一案紛紛下馬,這一次,輪到刑部倒霉了。 其實,徐承影對這幾位泥塑尚書也沒有多大的敵意,如果你只是個老混子,不想干活,只想混退休,那你就混。 只要你別跟我作對,我才懶得找你麻煩。 可使,張鎣卻已經(jīng)對徐承影下手了。 或許在他自己看來,利用手中的職權(quán)幫一幫這些官員,日后說不定還用得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zhǔn)拢? 徐承影抓這些人只是個突破口,真正的大魚,還在后面。 所以,張鎣倒了大霉! 徐承影此時冷冷地盯著張鎣,高聲道:“張鎣,到了現(xiàn)在,你尚沒有悔過的跡象,既然要照著祖宗成法來辦事,來人,將這張鎣拿下,到時剝皮充草,他的兒子不但作惡,還敢謀逆,反正都要誅九族,就不一個一個判了,拿下!” 劉大聽罷,一時振奮,答應(yīng)一聲,便要將這張鎣拖拽下去。 張鎣仍舊不甘心,口里大呼:“冤枉,我冤枉!徐承影,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徐承影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大門口那些圍觀的百姓,卻自覺地讓出了道路,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去看張鎣。 與此同時,徐承影則笑容可掬地看向了一旁的戴翔和方文龍二人。 這一張俊秀年輕的臉,這笑容雖是如沐春風(fēng)一般,卻在二人眼里很瘆人! 戴翔二人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自在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