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鎣微微一笑,站起身道:“兩位大人,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現(xiàn)在可以……” “張大人,且等一等!”牟斌終于睡醒了,抬起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請諸位稍待片刻,應(yīng)該就快來了!” 張鎣一臉疑惑道:“什么來了?”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緊接著,有兩名差役押著一人走進(jìn)來。 張鎣頓時一愣,不是都審?fù)炅藛幔趺催€有人? 突然間,他神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瞠目結(jié)舌的樣子。 這兩名差役不是刑部的,而是錦衣衛(wèi),他們帶進(jìn)來的嫌犯,正是張鎣的兒子張振澤。 張鎣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兒子竟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他下意識地向外面看了一眼,身子一哆嗦! 這些錦衣衛(wèi)居然無聲無息的,已經(jīng)取代了大堂之外,長廊之下的差役。 而外頭聽審的士人百姓,居然還沒有任何的知覺。 他們依舊如癡如醉,眼見又有人犯進(jìn)來,立刻帶著幾分敬畏的神態(tài),等待著下一樁案子。 見張鎣失態(tài),一旁的戴翔便拼命咳嗽,他顯然還不明就里。 張鎣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渾身傷痕累累。 而且,他的下頜被人卸了下來,無法說話, 只能發(fā)出一種“呵呵呵”的響動。 張振澤看到了自己的親爹, 自然極為激動。 只是發(fā)不出聲音,身子努力想要掙扎,卻被身后的錦衣衛(wèi)死死按住,分毫動彈不得。 “咳咳……咳咳……” 戴翔繼續(xù)咳嗽示意,不過這個時候,他察覺出異樣了。 正待詢問,張鎣卻發(fā)出了嚎叫:“吾兒啊……你這是怎么了!” 戴翔和方文龍,還有下首的蕭敬,臉上都露出了詫異之色。 怎么把張鎣的兒子抓來了? 什么情況? 張鎣驚慌失措來到堂下,怒道:“你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領(lǐng)頭的錦衣衛(wèi)正是劉大,只見他挎刀上前,凜然道:“自是帶了人犯,請張部堂明斷是非!” 說罷,一旁的劉二則抱著一摞卷宗上前,咧嘴笑著道:“此案情節(jié)嚴(yán)重大,還請張部堂明察秋毫,可千萬不要走了眼!” 張鎣只覺得一陣眩暈,可兩個差役卻是用一種古怪的笑意看著自己。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這二人殺氣騰騰, 倒好像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張鎣眼睛瞥向自己的兒子, 好像一只小雞一般,被人抓著,不能動彈。 此時,他再也忍不住,立即大喝道:“來人,來人!將這二人給本官拿下!” 在張鎣的號令下,外頭有更多的差役挎刀進(jìn)來。 突然,張鎣意識到一件事,這些差役看著很面生。 后進(jìn)來的十幾名差役,一個個挎刀而立,抬頭凝視著張鎣,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拿人!” 張鎣擺出最后一點的官威,發(fā)出怒吼。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劉大繼續(xù)笑吟吟地道:“還是請張部堂先把此案審了!” 劉大的話似乎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身子蓄勢待發(fā),仿佛只要有任何異動,便要立即拔刀相向。 張鎣終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自己一下子要被抽空了一般。 而后,他抬頭看了一眼案牘上的卷宗。 這摞卷宗……實在太厚實了! 張鎣拿起第一頁,上面寫道:“茲有賊子張振澤,刑部尚書張鎣之子,面白,短須,年二十又六,身長五尺一寸,其罪如下:其一,奸**人錢王氏。錢王氏,西城商戶錢羅之婦,世代經(jīng)營絲綢生意,成化五年三月初,張振澤偶見錢王氏容貌艷麗,尾隨至其宅……” 現(xiàn)在是成化十二年,這是一樁七年前的舊案。 上面所記載的種種,張鎣壓根沒有什么印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