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麟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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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鈞奇怪:“快難道不好?起碼賀郎君,啊不,魯國公現(xiàn)在不再是白身,也算站穩(wěn)腳跟了。”
賀融蹙眉不語。
其實那天壽宴,皇帝讓父親去工部當差,已經(jīng)令他們很是意外,誰知隔日又封了個魯國公,雖然加官進爵是好事,可要是鬧不清緣由,同樣讓人愉快不起來。
老爹不靠譜,賀家?guī)仔值鼙黄仍缭绠敿遥瑤椭鲋\劃策,但才智和經(jīng)驗不能等同,賀融發(fā)現(xiàn)他們對京城局勢、朝廷勢力知之甚少,對皇帝心思更是無從揣測,這些都不是光靠聰明就能彌補的,賀泰身邊缺乏一個能夠針對時局給出準確意見的幕僚。
賀融:“我隱約覺得,陛下之所以冊封父親,是與那一日生辰宴上的壽禮有關。”
楊鈞:“要不要我去查一查?”
賀融搖搖頭:“算了,上回我請你幫忙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楊鈞:“我打通宗正寺的關系,請那里面的小吏幫忙翻查瞿山的舊籍與家人,發(fā)現(xiàn)他們一家就住在城南升平坊附近,我又去升平坊尋找,卻發(fā)現(xiàn)他們早就搬走了,而且巧得很,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正好就在當年你落馬之前不久。”
瞿山是魯王府的馬夫,當年賀融與弟弟賀虞去騎馬,從馬上摔下來,一個終身致殘,一個驚嚇夭折,那天的馬,就是瞿山準備的。
后來賀融反反復復回想,一直覺得此事并不簡單,因為當時賀泰是皇長子,賀虞又是皇長子的嫡子,不管內(nèi)宅還是外面,多的是眼睛在盯著他們,這些人也都有動機對賀虞下手,而賀融,不過是附帶的炮灰罷了。
可惜當時他年紀太小,根本不可能進行調(diào)查,隔年又發(fā)生了丙申逆案,魯王全家都被流放,這件事也隨之不了了之,不再有人提起。
興許賀泰也知道,當年兩個兒子落馬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但他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追究。
楊鈞:“那家人離開京城之后,就沒了下落,而瞿山在當年事發(fā)之后,就被關進大牢,后來更是死在牢里。我可以再去查查瞿山家人的去向,雖然希望比較渺茫。”
賀融閉了閉眼:“不用再查了,他們離開之后,肯定改名換姓,會指使他們做下這種事的人,不至于連給他們更換戶籍的能力都沒有,而且瞿山都死了,死無對證,瞿家說不定也被滅口了。”
楊鈞微微一嘆:“還有一件事,那個翁浩,如今果然還在京城。”
翁浩,原魯王府長史,丙申逆案時,向皇帝檢舉魯王府中有人私藏巫蠱,咒害先太子的人就是他,最后禁軍也正是從賀融生母的屋子里搜出巫蠱木偶來。
賀融驀地睜開眼:“他還在官場?”
楊鈞點點頭:“此人先是在京兆尹手下任職,又調(diào)任刑部,因斷案公正,清理積弊冤案有功,政績卓著,得以步步升遷,現(xiàn)任刑部侍郎一職。”
賀融輕聲道:“真是位高權重啊!”
楊鈞擔憂地看著他:“三郎,不要沖動,翁浩當年是魯王府長史,為何會背叛你父親,又是誰告訴他王府里藏有巫蠱的?這些都還有待調(diào)查。”
賀融搖首:“我不會沖動,因為現(xiàn)在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知道,翁浩只是被擺在臺面上的人。”
正巧伙計端上點心,兩人關于這個話題的對話就此中止。
“二位郎君,這是小店新炒的琥珀核桃,送茶下口最合適不過了!”
賀融道謝,給了點賞錢,伙計興高采烈地離開。
楊鈞見狀打趣道:“賀三公子不得了啊,士別三日,財大氣粗,也給我點賞錢唄!”
賀融放了一個銅板在他面前:“給。”
楊鈞差點嗆了茶水:“給我比給那伙計還小氣,你也好意思!”
賀融面無表情:“就是哄你開心的,多大年紀了,還跟一個店伙計爭寵。”
楊鈞不干了:“說誰爭寵呢!咱倆什么關系,我犯得著跟一個茶博士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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