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氏擺出了拼命的架勢,形勢遠比智瑤所預料的要變得更加復雜。 臨時武裝起來的青壯,他們的戰斗力和戰斗意志或許只是一般般,數量足夠多的前提之下,再有率隊的軍官,一再前來糾纏或是偷襲,著實是令人不厭其煩。 “我若屠一城,可震懾余下歸降?”智瑤問道。 按照智瑤的想法,趕緊抵達“魏”城,到時候該有的勸降流程必須有,想來魏氏不會投降,再發起攻擊拿下,基本上也就等于說對魏氏造成最大的信心瓦解。 沒想到的是,魏氏還真有挺多不怕死的人,他們帶著會服從的青壯,明知道是送死也一再不自量力地對智氏所部發起攻擊。 魏氏散亂小隊的那種襲擊并無法對智氏所部產生多少傷亡,那邊被襲擾到晚上不能睡覺,哪里的外圍營寨被點燃,某處的運輸隊遭遇到了埋伏,曠野之上出現了處處的陷阱,等等的事情遭遇多了就顯得賊煩人。 最讓智瑤無法接受的是什么?魏斯一再假投降,并且將不想過日子做得太明顯,魏氏大批的青壯被送上戰場,損失了多少人也就減少智氏勝利后的收獲! 有點自大,不過智瑤已經將那些沒有拿到手的所有一切視作自己所有,乃至于開始規劃要怎么使用了。 如果以正面的記載方式,少不得感概智瑤真是悲天伶人,再抨擊魏斯反復無常和不拿人命當回事。 多少受到人為干涉的歷史就是那么一種記載方式?抹掉所有的污點,勝利者只剩下偉大、光明、正義。 當前并不是勝利者書寫史書的年代,剛才智瑤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智瑤在看隨行記錄歷史的史官。 盡管姬周改了很多殷商的官職名稱,不是所有的史官都有“司馬”這個前綴,比較納悶的是記錄智瑤一言一行的就有這個前綴,并且是來自河內那片區域。 有沒有想到什么?河內的司馬氏,祖先還一直擔任“夏官”,其中一位祖先還參與平定了一個叫“徐方”的勢力,得到殷商賜為司馬氏。 那個“徐方”并不是后面的徐國,殷商時期的很多勢力一般都有一個“方”作為后綴,既是甲骨文所稱的“方國”,一般是有比較完整的體制,不是那種原始部落的氏族。 姬周以前就被殷商記載為“周方”,要說哪個存在最久又一直與殷商是敵對關系,當屬“鬼方”了。 每一個時代都有屬于自己的“流行”,不對嗎?夏朝時期,管理國家的首腦還被稱為“后”,其它時代“后”則是變成了首腦正妻的稱呼。 智瑤對來自河內的司馬氏非常沒有好感,原因就不多說了。 現在,那個叫司馬休父的中年人在奮筆直書,如實記錄智瑤提到要屠城的事情。 孫武認真思考了一陣子,說道:“或是可行。” 屠一城而使他人不敢抵抗,類似的做法發生過太多次。不管發生了多少次,殘暴是一定的事情,卻能有效阻止敵方的大多數人繼續死硬頑抗下去。 智徐吾遲疑說道:“此舉有礙天和。” 老天! 打內戰竟然要干屠城的事情,是不是被氣糊涂了啊? 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距離“魏”城還接近七十里之遙,實話就是智瑤真的被惡心壞,以及有點被氣糊涂了。 孫武說道:“宣稱屠城之舉,不行其事便是。” 好像是一個折中的辦法?純粹就是為了嚇唬人,沒有真正去干,以后要不要洗清名聲是另外一回事了。 智瑤看出孫武和智徐吾在唱雙簧,有點無語的同時,大笑了幾聲,說道:“戲言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