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弦月如鐮,高掛空中。 暗淡的月光投射下來,在南河南岸某處地面映出兩道朦朧的身影。 茍富在前面帶路,高遠緊跟其后。 一路上,茍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如同擂鼓般瘋狂跳動著,兩條小腿肚也在突突的轉著筋。 他很想坐下來喘口氣再走,但是他不敢,因為身后跟著的那個人不會同意。 由于近日砍柴的散修逐漸增多,蠻荒森林外圍的河灘地一片狼藉,殘枝斷蔓隨處可見。 腳下稍不注意就會被絆到,加上茍富又有些神思不屬,因此這一路走的格外辛苦。 沿著河灘地往南河下游走了好一陣,茍富才逐漸減速,仔細辨認了半天,才在干枯的河床旁邊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停下了身形。 隨后,茍富轉過身來對著高遠,駑起臉擠出個干澀的笑容解釋道: “前輩,這處洞穴是二十七年前晚輩剛來清遠鎮時,意外發現的一個廢棄獺洞,晚輩略作擴建后曾在此居住了六年。 此后雖然搬去棚戶區常住,但每年晚輩都會來此修繕加固,一直作為緊急的避險之所,從未帶人來過此地?!? 嘴上說著,茍富心里也在滴血。 他并沒有撒謊,這地方確實是他花了無數心血搭建的避難所,從沒帶任何人來過這里。 其實在棚戶區外圍,茍富還搭有幾間簡陋的棚屋。 但是剛才高遠表現的樣子實在駭人,他怕自己帶過去之后,眼前這位一個不滿意再順手把自己宰了,因此直接一步到位的把對方領到了這里。 高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示意茍富繼續帶路。 茍富十分殷勤的把覆蓋在獺洞外圍的藤蔓與雜草撥弄到一邊,然后回身沖著高遠笑了一下,才一躬身鉆了進去。 高遠在外面等到茍富往里面爬了幾米,才一手按著腰間的護身符,一手引決的躬身隨在后面。 這是一個逐漸往下延伸的弧形坑道,起先的幾十米十分難走,且隨著向下深入,洞口還在不斷收小。 但隨著深入了較深的一段距離后,眼前豁然一變,成了一條橫向的充滿人工痕跡的地道。 這里的地面明顯經過平整,每隔不遠還撐有木制的加固樁。 又走了十幾米,眼前豁然開朗。 隨著茍富點燃一旁的油燈,一個有些空曠的地下空間呈現在高遠眼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