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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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廳不是酒店,自然不會設備齊全,好在齊謹逸原先也沒打算做到最后。
電影仍在放映,已經無人還有心去跟進劇情。
【有刪減】
齊謹逸輕輕皺眉,用被化冰沖淡了的可樂給自己漱口。凌子筠情*褪去,緊張和忐忑才遲鈍地漫上心頭,開始自厭地想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像做錯了事般,雙手捂著臉,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低喘著不說話,周身散發出的氣質賢者又氣惱。
齊謹逸想問凌子筠感覺如何,卻聽見他語調中帶著一點高`潮后的軟糯,從指間低低溢出:“……都不親一下的嗎,服務這么不到位。”
悶悶地低笑出聲,他幫他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穿好褲子,又拉開他遮住臉的手,冰涼的舌頭探入他唇間,給了他一個可樂味的親吻。
“……好澀。”凌子筠不敢看他,在甜膩中嘗見一點異味,小聲抱怨,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了他一下,又把他推開,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坐正,“不要說話,看電影。”
用完就翻臉不認人。齊謹逸笑著擦去他鼻尖上的薄汗,挨著他坐下,伸手攬住他的肩,他就順從地倒進他懷里靠好。
電影還余下半場,如凌子筠設想的那樣,齊謹逸非常適合一起看王家衛,總能尋到恰當的時機同他接吻,也能在他被對白觸動的時候牽緊他的手,這體驗甜蜜酸澀又奇妙,伴著情`欲的余韻,讓他過速的心跳一直無法平復,心中盼望這場電影能無止境的放送下去,好教齊謹逸能一直陪著他。
影片臨近尾聲,黎明的摩托車載著李嘉欣,駛入長長隧道,李嘉欣說出那段著名的念白,摟在懷里的人微微一動,齊謹逸垂頭看他,看見他微紅的眼尾,便將他的頭扳向自己,才發現他幾欲落淚。
凌子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不覺得劇情感人,卻有淚蓄在眼中,只要眨眼便會落下。
片尾曲響起,演職員表開始滾動,齊謹逸吻上他的眼眶,凌子筠覺得自己狼狽,狠狠閉眼,手又握上齊謹逸的手腕,不自知地做出挽留的姿態。
齊謹逸把他摟得更緊,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問:“現在讓我說話了嗎?”
凌子筠沒有抬頭,蹭著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點點小孩耳釘后面的耳托,齊謹逸嘆口氣,輕聲開口:“我剛剛就想跟你說清楚了,我不是曼玲的情人——沒有曼玲,沒有阿嫂,沒有開賓利的人,現在也沒有林睿儀……”他頓了頓,語調無奈又寵溺,“我只是不想以被誤會的身份跟你接吻而已,結果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還生我氣。”
溫柔低沉的音節字字敲進耳中,凌子筠將齊謹逸的手腕握得發痛,強忍了半天的眼淚不受控地落下,只當他又在哄騙自己,又覺得這謊言未免也太過動聽。
發覺頸側被液體沾濕,齊謹逸手忙腳亂地抬起他的臉,替他擦淚,連連道歉,“你別哭啊……是我不好——”
“沒有,不是因為你,”又誤解了他的道歉,凌子筠搖了搖頭,雙眼紅紅,仍要嘴硬,“只是劇情太感人。”
他睜著眼睛,眼中的淚像是流也流不盡,齊謹逸啼笑皆非地幫他擦臉。凌子筠總是這樣,少年本該肆意張揚,他卻總是隱忍又別扭,倔強又懂事,心口不一,心思細膩難辨,心事深沉復雜,像只迷途幼鹿撞進他心間,連帶著讓他也開始不辨西東。
他吻吻他的臉頰,順著他的話說:“那下次看喜劇好不好?”
凌子筠發覺他很愛跟齊謹逸約“下次”,因為總是會成真。他微微垂頭,依舊問得很認真,不帶諷刺也也不是反問:“……還有下次?”
齊謹逸輕聲笑笑,幫他把外套扯過來穿上:“不喜歡跟我看電影?”
怎么會不喜歡。凌子筠止住眼淚,頭更低了一點,乖順地抬手套上外套,手指捏著拉鏈,硌得指尖發痛:“你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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